楊理事死了。
他的死源於自己的貪婪。
倘若昨天楊理事答應拿著一千萬米金移民,也許能安享晚年。
不遠處,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躲在草叢中,瘋狂按動快門,將李仲久殺人的一幕記錄下來。
他正是丁青派來跟蹤的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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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15:25分。
新世界賭場。
丁青一邊冷笑,一邊看著數位照相機拍的照片。
這台數位照相機他可是花了大價錢,李仲久殺人的畫面十分清晰。
看完照片,丁青把相機扔到一旁。
楊理事死不足惜,現在只剩下召開【金門集團】理事會。
想到這裡,丁青拿起手機撥打號碼。
十幾秒後,電話接通。
盧永煥的聲音傳出。
「丁理事,找我有什麼事?」
丁青直截了當道:「盧律師,開始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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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路律師事務所。
兩人結束通話。
盧永煥瞬間變得沉默下來。
片刻後。
他嘆口氣,準備按照丁青說的去做。
這時,一個苗條人影走了過來。
「盧律師,代表找你!」
盧永煥抬起頭。
原來是德路律師事務所代表的秘書。
計劃要執行了,他恰好也得找趙金代表要回遺囑。
「好的。」
盧永煥站起身來,跟著秘書乘坐電梯來到頂層。
很快,兩人來到辦公室前。
秘書停下腳步。
噹噹當
敲門聲響起。
「進來!」
秘書聞聲推門而入,鞠躬行禮。
「代表,盧律師來了。」
房間內。
一名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放下手中名貴的鋼筆。
他剛得到消息,石東出的葬禮結束,那麼說明即將宣讀遺囑。
金代表找盧永煥來,正是要說這件事。
瞧了眼走進辦公室的盧永煥,金代表揮了揮手。
「出去做事吧!」
秘書轉身離開房間。
盧永煥快步上前,鞠躬行禮道:「代表,您找我!」
金代表溫和的笑了笑,指著沙發道:「盧律師,我們坐下說。」
處理完石東出的遺囑,按照李在華的安排,盧永煥要不了多久就要辭職。
所以他對金代表不再那麼畏懼。
盧永煥來到沙發前。
等金代表坐好,他緊跟著一屁股坐下。
金代表笑著道:「盧律師,要喝點什麼嗎?」
盧永煥搖搖頭。
「代表,我剛才得到消息,石會長的葬禮結束,【金門集團】將要召開理事會,我想在理事會上公開遺囑!」
聞聲,金代表目光一凝。
「你打算宣讀遺囑?石會長的繼承人找到了?」
盧永煥點點頭。
「是的,遺囑中提到的私生女全智妍,目前在米國的哈佛大學的商學院就讀」
「至於石會長的兒子石真光先生,一直打不通電話,我聯絡米國分部的同事去了對方的家裡」
「不知為何,石真光先生一家全部失蹤,現在都未找到人」
「分部同事已經報警,但始終沒有消息,也沒有出境記錄」
噼里啪啦,他將當前遇到的苦難說了一遍。
原本的遺囑早已改的面目全非,由原來石真光一人繼承,變成兩人繼承。
全智妍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了石東出的私生女。
李在華要安排全智妍到【金門集團】擔任重要職務,必須名正言順。
遺囑正好給了理由,又能起到扼制丁青的作用,免得時間長了,對方認不清現實。
同樣,這也是年輕檢察官送給自己女人的一份禮物。
聽完盧永煥的訴苦。
金代表暗自冷笑。
不管盧永煥說的是不是真的,他反正一個字都不信。
就憑遺囑消失了一天。
一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遺囑的內容有待查證。
如果打官司,憑藉這一點就能推翻遺囑的真實性。
「盧律師,我覺得遺囑暫時不要對外公開」
「我們還是要盡力去找到石真光先生。」
金代表的意思很簡單,不要搞事,有什麼等石真光回來再說。
盧永煥微微一笑,硬氣的道:「代表,這件事恐怕你和我說了不算!」
金代表瞳孔微縮。
「什麼意思?」
盧永煥不假思索道:「代表,我認為您的做法沒錯,可惜有人不同意」
「您應該覺得,我的理由非常可笑吧!」
金代表一愣,難道其中有內情?
盧永煥繼續說道:「真實的情況是石會長立完遺囑,我在離開醫院後,被【金門集團】的理事給抓了」
「他們關了我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早晨才放了我,而放我的條件就是在理事會上宣讀遺囑」
說到這裡,他一臉苦愁的道:「我剛剛接到消息,【金門集團】要召開理事會,不公布遺囑,我會死得!」
話音落下。
金代表的神色陰晴不定。
他早就猜到,盧永煥可能遭遇到了什麼,沒想到是這樣。
隨著攤牌,金代表的那點小心思開始動搖。
他之所以不公布遺囑,是打算漁翁得利。
找不到石真光,拖著不宣讀遺囑,全智賢自然要上門。
金代表趁此機會,要挾全智賢索要【金門集團】的股份。
然而盧永煥的話,令他有點慌張。
石東出的來歷,金代表很清楚。
萬一金門派的人找上門,他怎麼對付,黑惡勢力可是不講理的存在。
金代表猶豫再三,命比錢重要。
「盧永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稍等!」
他起身走到角落的保險箱,一番操作拿出一個檔案袋。
金代表回到沙發前,將袋子遞給盧永煥。
「盧律師,這是石東出的遺囑,你看看有沒有問題。」
盧永煥拆開封口,取出文件隨意看了幾眼,的確是丁青偽造的那一份。
「代表,沒問題。」
不過李在華有指示,得給金代表一點甜頭。
想到這裡,盧永煥開口道:「代表,不知有句話當講不當講。」
金代表皺了皺眉頭。
「說!」
盧永煥張嘴道:「代表,如果您相信我的話,可以收購一點【金門集團】的股票。」
言盡於此。
金代表信不信則是他的事。
「代表,我不打擾您工作,先走一步。」
金代表沒說什麼,望著盧永煥的背影似有所悟。
「這傢伙應當知道點什麼,要不買點試試?」
反正【金門集團】的股價跌到了谷底,花點錢博一下,也損失不了多少。
想做就做。
金代表回到座椅,拿起手機打給自己的股票經紀人。
而離開後的盧永煥,則利用石東出代表律師的身份,召集【金門集團】的理事們準備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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