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會長走了。→
張理事的臉色十分難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轉眼間來到下午。
一個人的到來,令現場出現略微的騷動。
靈堂內。
五星派理事柳榮泰現身,舉著三炷香,對著遺像三鞠躬,插入香爐。
李仲久回禮,隨即笑著道:「柳理事,我帶你去飯堂。」
說完,他扭頭又道:「張理事、楊理事,我帶著柳理事去吃飯,你們兩位幫我招待一會客人。」
話音落下。
不等張理事和楊理事開口,李仲久在前帶路。
沒一會功夫。
李仲久和柳榮泰來飯堂。
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二十七分,全半島大部分地方的黑惡勢力成員已經前來祭拜完畢。
只剩下釜山、濟州島等一些較遠的幫派人員未到。
兩人剛剛坐好,兩名小弟端著飯菜出現。
李仲久張嘴道:「去拿幾瓶酒來。」
「好的理事。」
小弟轉身拿來五瓶燒酒放在桌子上。
李仲久揮了揮了,小弟識趣的離開。
等人走後。
李仲久扭開瓶蓋,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柳榮泰,一杯自己留下。
接著他端起酒杯道:「柳理事,感謝你能過來,我敬你一杯。」
咕冬咕冬,李仲久一口氣將燒酒灌進肚子裡。
柳榮泰微微一笑,同樣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李理事,大家自己人,上次我的提議,你考慮的如何?」
「只要我的貨能打入首爾市場,我們五五分帳」
「我可以負責任的說,全半島範圍內,我的貨是最純的,並且貨源充足」
「你我兄弟聯手其利斷金,相信要不了多久,首爾就是我們的天下!」
聽著柳榮泰的豪言壯語,李仲久笑了笑。
他才不相信對方的鬼話,答非所問。
「柳理事,貨的問題不著急,之前我的提議你有決定了嗎?」
柳榮泰一愣。
「李理事,你應該清楚五星派不能派人進入首爾,這是所有人的共識」
「倘若我的人進來,既是違反約定,萬一被人發現」
話未說完,他其中的潛台詞顯而易見。
李仲久笑著道:「柳理事,只要做完事,馬上離開首爾,又有誰知道是你派人做的!」
柳榮泰搖搖頭。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的手下知,我的手下也知,你以為能瞞得過去?」
他嘴巴怎麼說,心裡卻有著另外一番想法。
五星派是不能大規模進入首爾,但暗地裡入侵從未放棄過。
柳榮泰完全能夠利用自己在首爾扶持的勢力來幫助李仲久。
可想要他幫助,必須有足夠的好處。
李仲久沉思片刻,低聲道:「柳理事,大家明人不說暗話,痛快點,怎麼樣才肯幫我!」
柳榮泰眼睛一亮。
「李理事,別怎麼說,我們不止一次合作過」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條件很簡單,我要在你全部的場子散貨」
「從今往後,你只能從我手裡拿貨,不能再要別家的貨」
聽到此處,李仲久臉色大變。
柳榮泰什麼德性他一清二楚,吃人不吐骨頭的吸血鬼,
如果放棄其他合作商,單純的從對方手裡拿貨,柳榮泰日後肯定坐地起價。
李仲久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命脈交給別人。
「柳理事,你這是強人所難啊!」
柳榮泰不動聲色道:「你我強強聯合,李理事必定成為金門派下任會長」
「你的那點損失,對金門派來說九牛一毛」
「我明白你在擔心什麼,我對天發誓,絕不漲價!」
緊接著,他又在心裡默默的補了兩個字。
「才怪!」
假若逼得李仲久放棄其他通道,柳榮泰成為唯一供貨商,過個幾年,等形勢穩定,價格還不是任由自己隨便開。
李仲久目光微動。
他依舊不相信柳榮泰的鬼話,可卻有些心動。
李仲久沉默下來。
他豈是易於之輩,柳榮泰說的他第一個字都不信,但有一點對方說的沒錯,強強聯合。
只要李仲久成為金門派的會長,大不了反悔。
即便柳榮泰是五星派理事,難道敢一個人對抗整個金門派,現在自己只需虛與委蛇。
想到這裡,李仲久瞬間下定決心。
「事成之後,你說的我全部答應!」
柳榮泰聞聲,嘴角微揚,伸出手道:「沒問題,合作愉快!」
李仲久握住對方的手。
「合作愉快!」
柳榮泰將杯中燒酒一口喝完,起身快步離去。
他要回去做準備,順便通知自己的手下來首爾。
李仲久回到靈堂不久。
楊理事也帶著一位客人來到飯堂。
兩人似乎是老相識。
楊理事笑著道:「魏會長,我們有多久沒見了?」
此話一出。
魏會長笑出聲來。
「你這個老湖塗,我們上個月才見過面,你忘了?」
楊理事搖頭道:「我說的是你來首爾,不是我去濟州島。」
魏會長僵住。
沒錯,他曾經是石東出的對手之一,爭奪首爾第一黑惡勢力的寶座。
然而可惜的是,魏會長棋差一招,唯有帶著親信過海到濟州島落地生根。
原本他已經不奢望什麼,可隨著濟州島的開發,一顆心又活躍起來。
魏會長沉聲道:「怎麼,你不想我回首爾?」
他一直通過楊理事關注著金門派。
石東出死了,金門派群龍無首,李仲久要想上位,並不容易。
單單丁青那一關就不好過。,
金門派一旦內訌分裂,魏會長自認是個好機會,未嘗不能一雪前恥。
楊理事又怎麼看不出魏會長的想法。
他老了,只想安安穩穩的過完剩下的時間,不打算參與那些爛事。
楊理事扭開一瓶燒酒,給魏會長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他端起酒杯道:「魏會長,你做什麼,我不想管,但別牽連到我」
「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我老了,全當我欠你的,我敬你一杯!」
魏會長勃然變色。
「楊理事,你欠我的就值一杯酒?」
楊理事不緊不慢的道:「魏會長,我保持中立,這杯酒應當夠了吧!」
魏會長嘴唇緊抿,思索須臾,接過酒杯,一口灌進肚子裡。
「這是你的說的,兩不相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