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美美睡了一覺的方旻洙,帶領囯情院要員返回囯情院。
而年輕檢察官則因為保險箱的事,除了中途回酒店洗個澡,順便弄到方旻洙所說的U盤外,一直待在囯情院的臨時辦公室。
同樣有李在華的交代,【防牌鳶】的案子逐漸邊緣化,但方旻洙的案子又沒有什麼新的進展,一時間眾人無事可做。
李在華見狀索性讓他們直接回酒店休息,自己獨自留下。
上午9:25分。
想通的方旻洙,精神抖擻的回到臨時辦公室。
他看了眼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王要員,衝著年輕檢察官開口道:「李部長,不用那麼麻煩,我來開保險箱。」
李在華不想浪費時間,點頭同意。
方旻洙上前拔掉數據線,在鍵盤上按下密碼,有用大拇指按在識別器上。
咔嚓!
保險箱裂開一道縫,方旻洙故意去拉門,眼疾手快的將一枚U盤握在手中。
然而這一切都沒能逃過監控器和年輕檢察官的眼睛。
李在華搖搖頭,伸出手掌道:「方局長,把東西交出來吧!」
方旻洙見沒有瞞過年輕檢察官,訕訕一笑將U盤交了出來。
李在華收回U盤問道:「方局長,裡面是什麼東西?」
方旻洙按照他們事先說好的回答。
「一枚空白U盤,裡面什麼都沒有!」
年輕檢察官佯裝不信,握著U盤大步走向辦公桌。
而行走的途中,李在華念頭一動,U盤瞬間收入空間背包中,念頭再次一動,一枚相同的空白U盤出現在手掌內。
當年輕檢察官回到座位,把U盤插入筆記本電腦,彈出的是一個空白文件夾。
李在華皺了皺眉頭:「方局長,確實是空白U盤,那你剛才為什麼要偷偷拿走!」
方旻洙目露詫異,想不到年輕檢察官竟然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掉包。
「李部長,開個小玩笑而已,我願意配合你們大檢察廳,主動交代罪行」
「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
李在華思索須臾,點頭道:「范元宗,你帶人去把保險箱裡所有的文件全部拿出來,然後過來幫方局長錄口供!」
接到指示,范元宗立刻行動。→
「好的部長!」
年輕檢察官則領著方旻洙又一次回到臨時監房。
剛剛走進房間,方旻洙迫不及待的問道:「李部長,U盤呢?」
李在華假裝把手伸進兜里,又從空間背包中取出一枚相同的空白U盤,掏出給對面的傢伙看。
緊接著,年輕檢察官當著方旻洙的面前,將U盤扔到地上用腳跟死死的踩在上面用力碾壓,肉眼可見的元器件,頓時四分五裂。
見李在華物理損毀U盤,不管U盤是真是假,方旻洙總算鬆了口氣。
事關自己的小命,即使年輕檢察官踩碎的是假U盤,他也要當做真U盤。
方旻洙面露感激,不著痕跡的把收伸進胸口拽下黏著便簽的膠帶。
「李部長,這是我答應你的五百萬米金,你可以派人查驗!」
李在華收拾好地上的碎片,起身接過便簽,隨手揣進兜里。
「我相信方局長,沒了U盤,保險箱裡剩下的那些文件,應該都是一些普通罪名吧!」
到了這個地步,方旻洙也不藏著掖著。
「李部長,我最重的罪名是倒賣囯情院物資,至於貪污受賄都是小意思。」
年輕檢察官若有所思。
在半島收受賄賂的罪行並不嚴重,前提是交出贓款。
方旻洙作為囯情院後勤總局局長,應當明白狡兔三窟的道理,明面交出一部分的贓款即可,頂多做五六年牢。
倘若遇到特赦,跑跑關係又能提前出獄。
方旻洙的做法是目前最佳選擇。
同樣這件事令他清楚的認識到,一個人最好不要犯賤,否則世界沒有後悔藥。
方旻洙正是嘴賤,不但把自己搭了進去,還損失五百萬米金。
想到這裡,他痛心疾首,恨不得再給自己幾巴掌。
噹噹當
敲門聲響起。
范元宗推門走進臨時監房。
「部長,保險箱裡的文件都整理好了,放在您的桌子上。」
李在華點點頭:「我去看文件,你來幫方局長錄口供。」
說完,年輕檢察官轉身離去。
李在華回到座位,通過透明鋼化玻璃窗,瞧了眼錄口供的兩人,隨即撿起文件一頁一頁的翻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很快到了午飯時間。
睡醒的王要員,一臉懵逼的看著空蕩蕩的保險箱。
「我的程序有這麼厲害,居然十幾個小時就能破解密碼?」
聽到王要員的念念自語,一名路過的囯情院要員說道:「王要員,不是你的程序厲害,而是李部長牛逼」
「李部長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說服了方局長,保險箱是方局長主動打開的!」
這時,年輕檢查後走了過來,拍了拍王要員的肩膀。
「王要員,不好意思,麻煩你了,快點回去休息吧!」
王要員尷尬的抓了抓腦袋,收拾好筆記本電腦,一溜小跑離開辦公室,太丟人了。
等人走後。
錄完口供的范元宗走出臨時監房。
「部長,口供錄好了,請過目!」
李在華接住口供,一目十行,從頭到尾掃了一遍。
「很好,跟我們從保險箱裡找到的罪證十分吻合,看來方局長沒撒謊!」
說到這裡,年輕檢察官又道:「范檢察官,你去把口供輸入電腦保存,順便複印一份交給我」
「今天下午,我要回大檢察廳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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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飛快。
下午15:10分。
大檢察廳。
調查【防牌鳶】財務造假屬於機密中的機密,僅有監察二部的范元宗和調查官文京浩知道。
文京浩沒跟著去囯情院,留下大檢察廳幫年輕檢察官和范元宗打掩護。
當李在華出現在大檢察廳,一路上不時有人打招呼詢問這幾天去哪了。
年輕檢察官隨便找了幾個理由應付過去。
頂層。
總長辦公室。
李在華來到秘書跟前:「總長在嗎?」
「在的,我幫您通報一聲。」
秘書拿起座機話筒撥打號碼。
十幾秒後,電話接通。
秘書說了幾句話,放下話筒道:「李部長,總長請您進去。」
年輕檢察官邁步來到辦公室門前。
噹噹當
敲門聲響起。
「進來!」
李在華聞聲推門而入,快步上前鞠躬行禮。
「總長!」
徐振宰抬起頭來,和藹的笑著道:「在華,事情辦得如何,有進展了嗎?」
年輕檢察官想了想,直截了當的說出真實情況。
「徐叔叔,【防牌鳶】的財務造假一案,恐怕要到此為止了!」
徐振宰一怔,神情嚴肅的盯著李在華。
「怎麼回事?」
年輕檢察官不假思索道:「徐叔叔,您有沒有得到消息,囯情院的南成俊院長已經向樸女士請辭!」
「什麼!」徐振宰猛地站起身來,滿臉的震驚:「你從哪裡聽來的消息?」
李在華故作苦笑道:「徐叔叔,我們上當了,成了閣下的棋子」
「所謂的【防牌鳶】財務造假,根本針對的是南成俊院長,目的是迫使其主動辭職」
「經過我的深入了解,【防牌鳶】是南院長於十幾年前創立的秘密組織,期間一直掌握在他的手中」
「【防牌鳶】的財務造假,必須得到南成俊院長的允許」
「根據我的推測,南院長應該是跟閣下有了矛盾,又不打算辭職,逼得閣下不得不使用特殊手段」
「【防牌鳶】財務造假一案,正是閣下對付南成俊院長的武器」
「南院長或許明白了閣下的意圖,主動提出辭職,換取閣下不再追究下去」
說到此處,年輕檢察官毫不猶豫的把劉萬奎給賣了。
「至於消息來源,是劉萬奎秘書長親自找到我,後面則是我亂猜的!」
話音落下。
徐振宰表情凝重的道:「我們是大檢察廳,不是青佤台的走狗,李部長,你打算這麼做!」
李在華從兜里掏出方旻洙的口供,遞給徐振宰。
「徐叔叔,您看看這個!」
徐振宰目露疑惑,還是接過口供看了起來。
片刻功夫。
徐振宰將口供拍在桌子上。
「在華,你要用方旻洙的案子來轉移視線?」
年輕檢察官點頭道:「方旻洙是囯情院後勤總局局長,屬於囯情院高層之一,拿下他,總比空手而歸的好!」
徐振宰皺了皺眉頭。
「在華,【防牌鳶】的案子擺明跟南成俊有關,為什麼會空手而歸?」
李在華解釋道:「徐叔叔,我們調查【防牌鳶】並非一帆風順,幾天前數名與【防牌鳶】牽連頗深的囯情院高層,死於各種意外事故」
「雖然表面如此,但大家又不是傻子,絕對是南成俊的傑作」
「南成俊開始殺人滅口,即便【防牌鳶】最後查出財務造假,證人都死了,照樣牽扯不到南成俊的身上」
「我猜閣下也是明白這點,才會放過南成俊」
「檢察官一樣是人,我怕繼續追查,惹得狗急跳牆!」
此話一出。
徐振宰嘆口氣,年輕檢察官說的委婉,但他依舊聽出話中的潛台詞。
李在華說的沒錯,沒必要跟南成俊硬碰硬,有了方旻洙這條大魚,大檢察廳也算有所交代。
徐振宰沉思許久。
「我知道了,按你說的做,【防牌鳶】的案子暫時擱淺,有人問就說證據不足,正在調查當中!」
年輕檢察官鬆口氣。
「好的徐叔叔,我明白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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