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陳楠如是說,同學們的情緒愈加高漲。吧書69新看向胡能佳的眼神,都充滿了羨慕和恭敬。顯然,從現在開始,胡能佳就是陳楠在敘城的代言人了。
胡能佳這樣的廢材都能獲得重用,那自已…
想到這裡,眾人熱血沸騰。
「謝謝陳董,那我今後就跟你混了。」
「還有我!」
姚武道:「我提議,大家共同敬陳董一杯。」
「好!」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手忙腳亂地倒酒,沒有一個人喝飲料。就連醉倒了的那幾名同學,也是懵怔地舉著酒杯。
一起熱熱鬧鬧地喝下杯中酒。
然後陳楠就欲帶著高雪、胡能佳離開。
他們還得趕場,然後還要去醫院看曾福。
陳楠尚未轉身,包間門卻突然打開了。
周永國帶著四位心腹走了進來,他先是向陳楠點頭問候,接著朗聲道:「同學們好!我是陳先生的朋友周永國,聽到你們在這聚會,特地來敬你們一杯。」
周永國說完,把杯子向眾人一亮,然後一飲而盡。
然而沒人響應。
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不是經常在樂省衛視上看到的那個誰嗎?
他怎麼可能向我們敬酒?
「您是周總長?」姚武率先反應過來。
「我是周永國。」
所有人感覺腦子發暈:果然是他!
周總長剛才稱呼陳楠為陳先生?
在樂城,夠資格被他稱一聲先生的,有沒有隻手之數?而且陳楠前腳剛回來,他後腳就跑來敬我們酒?
那豈不是說,剛才他們在一起吃飯?
有陳楠這樣的同學,簡直太有排面了!
回過神來的眾人,又是一陣手忙腳亂地倒酒。
「周總長太客氣了!怎麼能讓您敬我們酒呢?應該我們敬您才對。」姚武說完,又大聲叫道,「大家都倒滿,咱們一起敬周總長一杯!」
…………
兩個小時後,飯局終於結束。
陳楠讓眾人都散了,自已帶著高雪和胡能佳前往醫院去看望曾福。
為了節省時間,他要親自給曾福療傷。
經過醫院近三個小時的全力醫治,曾福恢復了不少,也精神了不少。只是舊傷暗疾較多,如果繼續住院,至少還要一個月時間療養。
曾福一臉懵逼地躺在床上。
他直到現在都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不過,他隱隱猜測應該跟陳楠有關。
一關半年,沒有任何釋放的希望,陳楠剛來探過監,很快就被送到了醫院,由最好的醫生團隊給他治病,用最好的藥,吃最好的飯菜…
這一切都預示著,他獲救了。
救他的人,多半就是陳楠。
看到陳楠三人進來,他暗道果然。
「楠哥,佳佳…高雪同學?」
他根本不敢相信女神高雪竟然也會前來看他。
高雪向他友好地點點頭。
陳楠則是微微一笑:「受苦了曾福!」
「曾福,你終於出來了!哈哈…楠哥太厲害了,一個電話就搞定了一切!」
胡能佳激動得大笑。
「謝謝楠哥救了我!謝謝佳佳為我的事東奔西走,也謝謝高雪同學來看我。」
曾福聲音哽咽,眼角泛紅。
有這麼兩個好兄弟,他知足了。
「都是兄弟,別這麼客氣。」陳楠說完,轉頭看向旁邊的醫生,「麻煩您給我找套銀針來,消好毒。」
「好的,您稍等。」
曾福這個病人的特殊性,醫院上下早就知曉。
敘城總長親自送來的。
還當眾叮囑,務必滿足病人的一切要求。
就算不合理,也要滿足!
病人都如此牛逼了,被病人叫做哥的傢伙又能差得到哪兒去?對他的吩咐,哪敢不從?
…………
聽到那個特殊病房有個姓陳的年輕人前來看望,且需要一套銀針的古怪要求後,院長立刻就想到了一個人——樂城神醫陳楠。
他居然到我們醫院來了?
而且,他要親自出手給那個特殊病人治療?
想到這裡,院長連忙親自拿著消過毒的銀針跑來。
這是個學習醫術、巴結神醫的大好機會。
他當然不肯放過。
在金教授等三位德高望重的醫學專家大力宣揚下,陳楠神醫之名早就在樂省醫學界傳開了。
一進病房,院長就將目光鎖定了陳楠。
雖然媒體宣傳陳楠時,沒有正面照,但側面太像了,而且這氣質,除了陳神醫還能是誰?
「敢問這位先生,你是陳楠陳神醫嗎?」
「我是陳楠,神醫二字不敢當。」
「果然是陳神醫!歡迎神醫大駕光臨。請問您治療病人時,我們醫院的醫生能不能在一旁觀摩學習?」
「隨便吧。」
「謝謝陳神醫!」
說完,院長連忙看向負責這個病房的兩名醫生:「快,讓目前手頭沒有病人的醫生都來見學,提醒他們不要吵鬧,認真看就對了。」
兩名醫生領命而去。
表情也是非常激動。
這一幕,讓胡能佳和曾福直接石化。
曾福很懵——
這是怎麼回事?
楠哥讀的不是醫科大學啊?
怎麼就成了神醫?
還要親自給我治病?
看這樣子,連醫院的院長都很佩服他?
胡能佳內心更是驚濤駭浪——
楠哥不是連周總長都要恭敬對待的大老闆嗎?什麼時候變成神醫了?
瞧醫院這動靜,貌似醫術還非常厲害?
還有什麼是他不會的嗎?
…………
陳楠施針時,數十名醫生在院長的帶領下,靜悄悄地在旁邊看著。→部分專業不對口的女醫生,並沒有看他治病,而是在看陳楠這個人。
在醫學界,陳楠無疑是位傳奇人物。
她們愛慕的眼神,讓高雪既緊張又得意。
曾福的病,主要是創傷和營養嚴重不足。相比起陳楠醫治過的兩位病人來說,他這根本不是病。
陳楠手起針落。
不到三分鐘,曾福的身上就插滿了銀針。
剛好一百零八根。
由於速度太快,前面的針尾兀自還在微微晃動,後面的針已然插上…看上去,滿身都是顫動不休的針尾,直瞧得人眼花繚亂。
神醫之名,絕非虛妄!
僅憑這落針的速度,就讓人大開眼界。
若是他們知道陳楠每一針都用上一絲內力,不知又會作何感想?
第一百零八根銀針尚在晃動,陳楠已然開始收針。
收針的速度,同樣很快。
眾人尚未回過神來,治療已然結束:「曾福,細細感受一休,還有哪裡不適?」
曾福先是小心翼翼地動了一下頭。
接著是伸屈腿,最後是揮舞雙手…
然後…他呆住了。
眾人正疑惑間,曾福突然翻身下床,勐地一把死死抱住陳楠:「楠哥,我全好了!感覺比在工地搬磚時還要健康,簡直太神奇了!」
陳楠澹澹地道:「好了就準備出院吧。」
「好嘞!楠哥。」
「陳…陳神醫,那個…出院之前,我們能不能全面檢查一下病人的身體?請你諒解一下,這是總長親自送來的病人,我們不敢疏忽啊!萬一總長怪罪下來…」
「那你們抓緊檢查吧。」
「謝謝陳神醫!」
…………
一個小時後。
在醫院數十上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陳楠一行四人漸行漸遠。
曾福的病況,他們都很清楚。
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身上大小舊傷至少有三百處。加之長期缺乏營養,身體已是衰弱之極。
要想恢復到健康狀態,至少要精心調理三個月。
可陳楠只用了不到三分鐘!
從頭至尾就施展了一次銀針,沒有使用任何藥物。
看似簡單的一次治療,卻讓原本虛不受補的曾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現在強壯得像頭牛!直接扛兩百斤小跑都完全沒問題。
這特麼也太神奇了啊!
難怪會被金教授他們稱為神醫,還要當眾拜師。這次親眼目睹陳神醫治病的過程,夠我吹一輩子牛逼了。
…………
「曾福,咱們先去報仇,然後再給你接風洗塵。」
「可是楠哥…我…」
見曾福心有餘季,胡能佳哈哈大笑道:「福子,有楠哥在,你怕個毛線?你的仇人如今都在跪著求饒呢。」
「跪著?」
「嗯吶,都跪了四個小時了吧。」
「啊?」
「瞧他們那熊樣,我估計楠哥不讓他們起來,他們絕對不敢起來!」
「熊樣?」
把他這個壯漢折磨成瘦猴的三大紈絝子弟,在敘城橫行霸道的三大惡少,什麼時候變成熊樣了?
如果他們是熊樣,那我是什麼?
陳楠看了滿臉疑惑的曾福一眼:「到了現場再說,福子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無論出什麼事,我都給你撐腰。」
「好!」
一行四人很快來到賓歸茶樓。
不出所料,郝強等人仍在原地跪著,每個人的表情都很痛苦,每個人都是大汗淋漓。
孔不凡、郝健已經躺在地上昏迷過去。
他們平時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哪受得了這種苦?
別說在暴烈的日頭下跪三個多小時了,就是在樹蔭下站三個小時,也得把二人站暈。
郝強、潘長勝和孔武三個紈絝也好不到哪去。
要不是害怕被對方一怒之下直接弄死,他們哥仨早就躺下了,這跪著太特麼太難受!
倒是年齡最大的潘七爺狀態最好。
練家子的身體,果然經得起折騰。
…………
隔著老遠,曾福就認出了孔武等三個紈絝子弟,兩眼瞬間充血,神情也很激動。
就是這三人,讓他這半年陷入了無盡的噩夢中。
他曾無數次暗中發誓,要把這三人渣碎屍萬段。
現在機會擺在了眼前,他敢出手嗎?
陳楠大步走近,踢醒昏迷的孔不凡和郝健:「讓你們在這裡跪著,你給我趟著享受日光浴?不想活了?好,那我就成全你們!」
說完,伸手入懷,一副要掏刀砍殺的模樣。
「別別,陳爺!求求你放過我們吧,不是我有意偷懶,實是日頭太毒了啊!」
說完,郝健還掙扎著磕了一個響頭。
哪裡還有半分敘城首富的樣子?
看起來真的好賤!
孔不凡也連忙求饒,副總長的臉早被他丟光了。
其他四人臉露驚懼,不過眼角卻閃過一絲暗喜。
他們不敢反抗,現在只能寄希望於陳楠心頭氣消,從而放過他們。
而殺人,無疑可以消氣。
以孔不凡、郝健二人的死,換取他們四人的生…此等情勢下,他們非常願意。
包括孔武、郝強在內。
這兩個坑爹成功的不孝子,不但對老爸漠不關心,反而暗中決定:等老爹一死,就收編他的『金絲雀』。
…………
「不想死?那就都抬起頭來!好好認認這個人。」陳楠說完,將曾福拉到最前面。
這話表明,正主終於到了!
郝健等人一聽,連忙睜大雙目仔細辯認,想要知道自已到底是得罪了何方神聖。
嗯?
不認識?
完全沒印象!
這愣頭青一看就是老實巴交的人,就他也能讓自已一跪大半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此看來,正主還是那個姓陳的。
「陳爺,我沒見過他。」
「我也是。」
郝健、潘七爺、孔不凡先後表達了同樣的意思。
「不認識?那就讓自已的寶貝兒子好好想想吧!他們壞事做得太多了,有可能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陳楠的語氣很平澹。
三個老傢伙秒懂:這是被兒子給坑了啊!
郝健的脾氣最為火爆,抬手就是一巴掌鏟在郝強臉上:「混蛋小子!你到底對那位小兄弟做了些什麼?還不趕快向人家磕頭道歉?」
】
「對不起!」
郝強一臉委屈的磕頭道歉。
他真不知道自已究竟錯在哪裡。
根本就不認識嘛,怎麼可能得罪他?
孔武和潘長勝兩人,也在做著同樣的事。
陳楠澹澹地道:「福子,交給你處理了!就算你直接殺了他們,哥也保你沒事!」
殺葉錚都沒事,殺這幾個敗類能有什麼事?
…………
跟胡能佳的膽小怕事不同,曾福可是個敢打敢拼的主。不然,那天晚上他也不敢一個人跑出工地救人了。
曾福獰笑著看向三個紈絝:「真不記得我了?」
郝強三人齊齊看著曾福,齊齊搖頭。
他們確實沒有印象。
完全認不出。
每天都有不同的新人被他們迫害,他們哪裡還能記得半年前的事兒?
曾福的事,對他們來說太微不足道了。
三人不認得曾福,還有一個重要原因:變化太大了!壯漢變瘦猴,他們哪能想到?現在就算是曾福的父母當面,多半都不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