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拂塵老者無奈搖頭。
邢天還是沒忍住出手了,顯然對方並沒有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畢竟他們可以說是幾乎不認識自己。
如今看來只能等白龍那傢伙來了。
想到這裡,老者乾脆將布簾放在身下,隨著他意念使然,布簾居然形成了搖椅模樣。
老傢伙一屁股坐上去,替天行道四個大字被蓋住了。
他從懷中掏出一塊四分五裂的圓盤,拿在手中愛惜地撫摸著。
「尋星盤吶,雖然你已經碎了,但是我老人家念舊,不會拋棄你的。」
「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找到新的神機盤。」
「唉,太難了~」
說著說著老頭居然睡著了。
而且很快他便鼾聲大作,仿佛這裡根本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一樣,睡的那叫一個香甜。
......
星空廊道上。
老鬼等人的出現也打斷了正在交手的御龍使和黑皮二人,他們紛紛退到各自的陣營。
看著這些熟悉的面孔,馬大師露出驚詫之色。
「邢天,沒想到你的面子還不小,連冥王都能搬來。」
「哼,若是沒點能力我豈會來丟人現眼。」
「倒也是,不過你以為僅靠你們這十幾人就想救走一個叛徒?」
「能不能試試就知道了。」
「好!」
面對老鬼的強勢態度,馬大師突然詭異一笑。
隨後他對著附近虛空說:
「諸位元老應該都聽到了吧,如今邢天鐵了心要和星空作對,這次不能再輕易放過他了吧?」
「嗯。」
只聽虛空中傳出一聲回應。
「嗡—!」
在眾人上方赫然出現一道虛空之門,緊接著從裡面走出一位位白袍老者,有男有女。
每個人衣服上都有著星標,他們全都是星神塔的元老。
一眾元老出來之後,分散在兩側各自站成一排,一共有三十人,他們身上都散發出無上氣息。
察覺於此,老鬼面色逐漸難看。
他沒想到星神塔居然會如此興師動眾,這些人幾乎是星神塔元老會中的所有成員了。
就在這時,虛空之門內又走出一位老人。
此人身穿黑色禮服,蒼老的面孔就像是乾枯的樹皮,但他那雙眼睛卻異常的銳利。
當老人出現的那一刻,元老會的所有人都微微躬身,齊聲道:
「參見第一元老!」
「免禮。」
老人微微頷首。
他從眾人中間走過,來到最前方看向老鬼的隊伍,很快他就將目標鎖定在了冥王身上。♝💙 ❻➈𝓈𝓱u乂.𝕔𝓸𝕞 💲😎
感受到他的目光,冥王也看向對方。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
無形的域場急速散開,很快就壓的周圍修者呼吸困難,有些人更是感覺體內氣息紊亂,要出現爆體而亡的徵兆。
片刻後,冥王突然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後退了半步。
武穆見狀立刻上前扶住他。
「你怎麼樣?」
「無大礙,但今天想全身而退怕是沒那麼容易了。」
「我冥界中人豈會怕死,不行就再進入輪迴。」
「呵呵,這次恐怕連輪迴的機會都沒有了。」
冥王露出一抹苦笑。
剛才的元神交鋒讓他明白,對方已經邁入了半步宇宙之主境界。
雖然造化者圓滿和半步宇宙之主只差了一個小境界,但卻如同深淵和天穹之間的距離一樣遙遠。
第一元老說話了,他的語氣冰冷至極。
「冥王,你還是太弱了,這次你不該來的,不過你已經沒有機會後悔了。」
「至於邢天,本座給過你機會,你卻偏要背道而馳,去和一個半暗種為伍。」
「還有其他人,與邢天沆瀣一氣,其心可誅!」
說到最後,第一元老身上湧現出殺機。
然而面對近乎無敵的第一元老,老鬼毫無懼色的看著他,譏諷道:
「你以為你們做的事情我不知道?你為了你那個御蟲使兒子,親手將祝雨伯送給了暗種一族,這都是你們的陰謀!」
「無力的狡辯。」
「狡辯?那你敢將穆華梨放出來對質嗎,她可不是半暗種,你們憑什麼將她囚禁起來?」
「穆華梨雖然不是半暗種,但她和祝雨伯關係匪淺,我們需要對其審問。」
「我看你是害怕自己的陰謀被她暴露才囚禁她的吧?」
「一派胡言。」
第一元老始終面色平靜。
如今他占據天時地利人和,自然不會因為老鬼的幾句話而出現情緒波動。
在他看來對方已經是死人了,但現在還不能殺死邢天。
否則那未知的麻煩大概率會找上自己。
思考過後,第一元老有了決定。
他正色道:
「除了邢天,其他人全部廢掉,如有反抗就地處決。」
「是!」
眾元老異口同聲。
隨後他們瞬間消失,再次出現已經將老鬼等人包圍。
有元老假意勸誡說:
「邢天,你還是和你的人投降吧,和星空作對不會有好下場的,縱然你有一位先賢靠山,但也不是你肆意妄為的資本。」
「偽善的狗東西!」
「看來你要執迷不悟了?」
「廢話少說,今天不是你們死,就是我們亡!」
老鬼說著直接祭出了修羅刀。
冥王等人見狀也紛紛祭出武器,準備和對方硬拼了。
看到這一幕,第一元老淡淡的說:
「動手吧,讓他們知道知道和星神塔作對的下場,也讓世人知道和星神塔作對的下場。」
他的話就像天神的審判一樣,給人不可侵犯的感覺。
遠處看熱鬧的勢力和修者都有些緊張起來,他們知道今天必定是要流血了。
星神塔終於在這一刻露出了他那鋒利的獠牙。
就在雙方即將交戰之際,附近的星空突然搖晃起來。
「轟隆隆!」
滾滾氣息洪流亦如九天雷動,自冰冷幽暗的宇宙深處湧現,頃刻間就到了跟前。
這股氣息的出現,直接讓方圓萬里星空凝固了。
「噠~」
「噠~」
「噠~」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出,界關附近的每一位修者都聽得一清二楚,仿佛這聲音就在耳邊。
但他們知道,來者與自己相隔很遠。
全場唯一不受影響的人就是拂塵老頭,因為此刻的他還在呼呼睡大覺,只是他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他知道,姓白的那傢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