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等死的宗應龍察覺到了什麼,他艱難的睜開雙眼,卻瞬間愣住了。¸,ø¤º°`°º¤ø,¸ ➅9𝕊HUⓍ.C๏ᗰ ¸,ø¤º°`°º¤ø,¸
在他面前出現一張熟悉的面孔。
宗應龍以為自己是迴光返照,產生了幻覺。
他虛弱的說:
「沒想到死前還能見到你,看來是思念成疾了」
「......」
「下次再見,便是在下面了」
說完這句話,宗應龍自顧自的閉上雙眼。
看到他的行為,白龍有些哭笑不得。
他踢了宗應龍兩腳,沒好氣的說:
「你要是真想死,也等跟我離開了再死,留在這裡可沒人給你收屍」
「嗯?」
熟悉的聲音讓宗應龍再次睜開雙眼。
他有些驚訝的說:
「我不是在做夢?」
「廢話,當然不是」
「你怎麼會出現在虛無城?」
「我還想問你呢」
「你還有沒有熔道源液了,給我來點」
「熔道源液沒有了,不過我有更好的」
白龍說著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枚丹藥遞給宗應龍。
對方吃完後立刻恢復了一些傷勢,蒼白的面孔也逐漸紅潤起來。
觀眾席上的修者都愣愣的看著兩人。
居然有人敢破壞星空鬥獸場的規矩。
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突然有人喊道:
「他壞規矩了!」
「沒錯,居然敢破壞規矩,殺了他!」
「殺了他!」
一瞬間喊殺聲此起彼伏。
五號觀眾席上的藍言澤面色陰沉的看著白龍。
他認出了對方,只是他沒想到對方居然和宗應龍相識。
「唰」
突然,一道蒼老的身影出現在決鬥台上方。
「是行刑者大人!」
看到來者,有人驚叫了一聲。
隨後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等待行刑者說話。
白龍警惕的盯著天空中的老者,對方給他的感覺很強,至少不在步星海之下。
他暗暗催動源力。
如果對方暴起發難,他能在一瞬間開啟虛空權限。
然而老者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他看著白龍面無表情的說道:
「小子,你的膽子倒是不小,居然敢在這裡救人」
「我的膽子一向很大」
「哦?是誰給了你這麼大自信,讓你能說出如此口氣的大話」
「不知道這個夠不夠?」
白龍說著掏出一塊令牌朝老者扔去。
老者接過後,臉上露出一絲訝異之色。
「邢天令!」
「夠嗎?」
「還不夠」
「既如此,便劃出道來吧」
白龍沒有絲毫懼意。
聽到他的話,老者有些驚訝,對方居然不害怕。
他憑什麼?
老者說:
「好,那便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怎樣講?」
「只要你能闖過『隕龍關』,就恕你無罪」
「隕龍關?」
「在決鬥台上連戰四十九場,活下來,便算闖過隕龍關」
「如果對手的境界是大帝,那我豈不是直接被秒殺」
「對手最高境界為神變境圓滿」
「好!」
白龍一口答應。
一瞬間星空鬥獸場內變得躁動起來。
「他居然敢答應!」
「我看這人就是個傻子,他根本不知道隕龍關有多恐怖」
「我聽說他可是邢天傳人」
「什麼!」
「那若是他死在這,鐵血修羅還不得發飆啊!」
「哼,是他不守規矩在先,即便死了鐵血修羅還能不講規矩不成?」
有人不屑的說道。
他的話還沒有得到認同,立刻有人跳出來反駁道:
「我聽說鐵血修羅在虛無城的時候,好像從來不講規矩」
「這......」
此話一出,剛才的人頓時有些面紅耳赤。
藍言澤眼睛死死的盯著白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決鬥台上,老者深深的看了白龍一眼。
「準備好了說一聲」
「就現在吧」
「好,如你所願」
「將邢天令還我」
聽到白龍的話,老者將邢天令拋給他,隨後離開了決鬥台。
白龍對宗應龍說:
「大師兄,你先去天字七號觀眾席上等我,幽雪在那裡」
「我......」
宗應龍想要說些什麼,卻聽到觀眾席上傳來一道冷漠的聲音。
「血殺,回來!」
藍言澤眼神不善的盯著他。
宗應龍抬頭看了藍言澤一眼,對白龍說:
「我還是去他那裡吧」
「師兄,那人不懷好意,你為何要聽他的?」
「我師父重傷了,他答應救我師父的」
說著宗應龍臉上露出一抹愧疚之色。
如果不是他,師父也不會背叛宗門,從而身受重傷。
見狀,白龍問道:
「令師現在在哪?」
「在城中,我將他安置在一家客棧當中」
「師兄別擔心,我會找人幫令師療傷的,你不要跟在藍言澤身邊了」
「可是......」
「師兄,相信我」
「好吧」
宗應龍點了點頭。
雖然他不知道白龍為何如此自信,但現在他只能選擇相信對方。
藍言澤之前答應他幫助師父療傷,可是一直沒有兌現承諾,他已經等不起了。
「師兄,去觀眾席等我」
「那你小心一點」
宗應龍叮囑了一句便朝洛幽雪那裡走去,而洛幽雪也欣喜的朝他揮手。
藍言澤看到這一幕,臉上浮現出怒色。
一個下界來的渣滓,居然敢違抗自己的命令。
「血殺,你難道沒有聽見我說話嘛!」
「你不想救你師父了?」
「我......」
宗應龍露出懼色,有些猶豫不定。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命令我師兄!」
白龍惡狠狠的盯著藍言澤。
聽得此話,藍言澤眼中充滿了殺意。
「你在和我說話?」
「難道我剛才在和狗說話?」
「你!」
「閉上你的狗嘴,若是不服便下來與我一戰,我若不將你的狗屎打出來,便不配穿這一身紅袍!」
白龍怒喝道。
下一刻,所有人都看見他身上出現一件血色袍子。
「嗜血袍!」
剛才的老者震驚的看向白龍。
他沒想到白龍居然已經得到了嗜血袍,這件袍子和邢天令的意義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
穿上嗜血袍,便代表他已經是修羅典獄長。
能夠調動修羅血域中的一切力量。
雖然修羅血域表面上除了邢天外只有寥寥幾個強者,但他知道那只是邢天示敵以弱。
血域真正的力量遠遠不止於此。
藍言澤不太了解白龍身上的袍子是什麼,不過他也沒有托大。
「你還不配與我戰鬥」
「呵呵」
白龍冷呵一聲。
「只有弱者才會說這樣的話,強者可不會在意他對手的境界有多高」
「而你,就是那個畏首畏尾的弱者!」
「呸,狗東西!」
無情的嘲諷迴蕩在整個星空鬥獸場。
所有人都感覺一陣心潮澎湃。
白龍這句話說的太好了。
他們感覺好像突然被點醒了。
「說的好!」
粗獷豪放的聲音傳出,震動所有人耳膜嗡嗡作響。
項臥龍激動的站起身。
他那劇烈起伏的胸膛直接將窄小的衣服給崩開了,露出性感的胸毛。
「白兄,我挺你!」
「給我干翻你的對手!」
「讓某些個膽小如鼠的傢伙瞧瞧,什麼才是真爺們,真漢子!」
說著他意有所指的看了藍言澤一眼。
這一舉動氣的藍言澤面色漲紅,卻不敢反駁項臥龍,因為他真不是項臥龍的對手。
對方太強了,而且脾氣暴躁,一點就炸。
「臭男人,你能不能把你的衣服穿上,丟死人了!」
項臥龍正在慷慨激昂的說著,突然一道陰柔的聲音響起。
只見項鳳雛一臉嫌棄的看著他。
「你!」
「你給我閉嘴!」
項臥龍怒吼道。
剛才的高亢情緒一瞬間全沒了。
隨後他有些尷尬的坐下來,掏出一件衣服穿好。
這次他沒有再對項鳳雛出手,因為周圍的人太多了,他不想讓人看項家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