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副欠扁面孔的弗恩,秦宇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怒火,一把將弗恩抓到了自己的面前。
「生氣嗎?當我被你陷害,被木鐸趕出KI的時候,我更生氣!」
「你也可以殺了我!當然,我如果死了,你的馬子,妹妹,還有那個替你去救妹妹的傻小子可就都活不成了……你好好想清楚!」
弗恩說著就舉起了自己手中定時炸彈的遙控器。
「你到底想怎麼樣?」
秦宇看著弗恩小人得志的面孔從,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般無力過。
「你究竟想怎麼樣?」
秦宇看著弗恩冷聲問著。
「想救她嗎?既然想救她那就用你的命來換她的命吧!」
「秦宇你別聽他的,趕緊走,我不用你管我,你快點走吧,我求求你了!」
縱使那水箱裡逐漸稀薄的氧氣已經足以讓溫以沫呼吸困難了,可溫以沫還是哭著喊著讓秦宇離開。
「好,我答應你!」
秦宇沉聲的說著,隨後就掏出了自己口袋裡的銀色手槍,然後拿起了弗恩的手握在了那手槍上。
「如果被我知道我死了之後,你沒有放了她,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秦宇看著弗恩一字一句的說著,隨後就將眼睛望向了水箱裡的溫以沫。
那一眼裡充滿了不舍與眷戀。
「你放心,等你死了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馬子,保證讓她舒服的想死!」
弗恩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準備扣動扳機。
只可惜,此時秦宇的手死死的握著弗恩的手腕,讓他分毫都動彈不得。
聽著身後子彈衝破空氣發出來的微弱爆鳴聲,秦宇微微偏頭,那子彈就這樣毫無徵兆的打進了弗恩的眉心。
說時遲那時快,秦宇二話不說伸手就生生扭斷了弗恩那拿著引爆器的胳膊。
引爆器掉落的那一瞬間,秦宇直接用腳接住,抬腳一勾,那引爆器就落在了秦宇的手裡。
看著臨死還十分不甘心的弗恩,秦宇沉聲的說著:「我們國家有一句話叫做兵不厭詐,只不過你也沒機會領悟到這個詞語的意思了!」
秦宇說完,弗恩便眼睛瞪得老大的倒在了地上。
不得不說,弗恩跟在木鐸身邊別的沒學會,倒是將木鐸的自負學了個十成十。
太過於自負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驕兵必敗!
開完那一槍之後的肯特只覺得自己手心,後背全都已經被汗打濕了。
自從秦宇進入燈塔之後,外面的肯特就一直讓飛行員操控著直升飛機確定秦宇一直是處於自己的視線範圍內的。
在秦宇和弗恩對峙的時候,秦宇特意露出了恐慌的神情,為的就是讓弗恩覺得自己已經黔驢技窮,走投無路了。
也正是弗恩的這種想法,才給了秦宇可乘之機。
秦宇知道肯特的槍口一直在自己的身後,所以趁著弗恩不注意的時候,秦宇給肯特比劃著名手勢。
所以秦宇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奪走弗恩手中的引爆器。
解決掉弗恩之後,格莫拉和肯特也趕忙的趕到了裡面。
秦宇看著那同水箱連接著的定時炸彈。
上面的時間就只有不到三十分鐘了。
而且就算自己能在三十分鐘內解決掉這個炸彈,就目前水箱裡的水位來看,溫以沫只怕也挺不到這個時候了。
想起方才弗恩說的話,秦宇當即就給藺宇哲打了電話。
當得知藺宇哲那邊的定時炸彈同秦宇這邊的時間相同的時候,秦宇便讓藺宇哲將電話給玄影。
三十分鐘之內,兩個炸彈必須同時拆除,而且剪線的頻率也必須一致,才能讓炸彈和水流同時停下來。
「咳咳……藺宇哲你趕緊走吧!」
雖說兩個箱子的水流量相同,可唐雨欣畢竟身高比溫以沫要矮。
那已經到溫以沫脖子的水位,此時對於唐雨欣而言已經到了下巴處。
而且隨著唐雨欣的每動一次,那水就會跑到她的嘴裡。
「藺宇哲我求求你趕緊走吧!」
唐雨欣此時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可卻依舊在不停的勸著藺宇哲走。
「別說話,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沒有用的,那個老混蛋說這是特殊定製的玻璃,連子彈都打不壞的……你走吧,死就死我一個吧……要是因為我一個人還多死了兩個,閻王爺會讓我下地獄的!」
若是因為自己讓玄影和藺宇哲都喪了命,那豈不是太虧的慌了!
「你閉嘴,我說了會救你出來就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另一邊肯特拿著手中的電話,秦宇在電話那頭指揮著玄影剪線。
藺宇哲看著水箱裡如同臉色蒼白的唐雨欣只覺得心如刀割。
可此時的他除了耐心等待卻什麼都做不了。
唐雨欣和藺宇哲的對話盡數的被秦宇聽在了耳朵里。
他知道留給雨欣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格莫拉見狀也是擔心不已,可想著秦宇對於武器和炸彈的精通,格莫拉還是選擇相信。
看著自己手中最後的五條線,秦宇需要在這些條線中再剪掉兩條。
從古至今這拆彈其實就是七分靠實力,三分靠運氣,秦宇看著溫以沫笑著問道:「最喜歡什麼顏色?」
「藍色對不對?」
溫以沫自然知道此時的顏色對於幾人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於是笑著點了點頭。
剪掉藍色之後,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電話那頭的玄影也都深深的捏了一把汗。
不過好在都有驚無險。
剩下這最後一條的時候,秦宇對著玄影說道:「既然是這丫頭自己的命運,那就讓她自己來選擇吧!」
「小小姐,你最喜歡的顏色是什麼啊!」
「紅色,我最喜歡的就是紅色,剪吧,就算是死了我知道你們也都盡力了!」
可能是因為這一次實在是距離死亡太近了,所以以往胡鬧的唐雨欣此時此刻卻十分的淡然。
「藺宇哲,你還不趕緊走,等著被炸死嗎?」
或許是想讓最後的時間輕鬆一點,唐雨欣故意怒聲的看著藺宇哲質問著。
「是啊,我想看看咱們倆,誰被炸死的更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