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好乖,好可愛,媽媽愛你
沈遲月整個人像是受驚的小鹿,眼睛也變得濕漉漉的。
又覺得心臟要衝出身體了,急忙按著心口,想讓它跳動的聲音小一些。
不然就要呼吸不過來了。
她身子軟了下來,剛剛才被拉開的一點距離,現在又被拉近了。
路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被子掀開了,她直直落入了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
這下,她更是覺得自己腦袋沉沉,臉頰發燙,要暈過去了。
路岑年眸子微動,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順著她的背脊撫了幾下。
「謝謝。」
沈遲月:???
神他麼謝謝!
她頓時就清醒了,抬起頭。
死死盯著路岑年深邃的雙眸,努力讓自己的視線不閃躲,仿佛在用眼神凌遲這個帥登徒子。
「你這是流氓行徑懂不懂?我現在生氣了!」
她起身站在床邊,抱著手臂,一臉不開心的表情。
路岑年也起身,氣定神閒坐在床邊,看向沈遲月的眼睛含著一絲玩味的笑。
「不然你親回來?」
沈遲月眯起眼睛審視他,放話道:「別以為我不敢親!」
路岑年嗯了一聲,聲音低沉:「應該是不敢的。」
沈遲月本就莫名地煩躁,現在又被這麼看不起,瞬間氣得炸毛。
她氣鼓鼓的,一把揪起路岑年的衣領,就狠狠湊了過去。
【我不敢,我不敢誰敢?我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路岑年被迫仰著脖子,唇上觸感清晰,鼻息之間都是女孩身上獨有的清香。
他唇角的弧度更甚了。
系統很是鄙夷:[這坑人手段,我一定要加入系統教材讓大家都來學習。]
路岑年沒來及理會一下坑統,忽然唇上一痛。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沈遲月鬆開他,得意洋洋笑道:
「下次再敢這樣,這就是下場,懂?」
路岑年抬手碰了碰,指尖沾上了血跡,他淡笑一聲,「懂了。」
沈遲月找回了氣場,心情好了,「和我說伱錯了。」
路岑年乖乖應聲:「嗯,錯了。」
他面上一副認錯的神色,心裡卻是在說:錯了,但下次還敢。
連繫統都在吐槽他狗。
一個大帥哥在自己面前這麼乖,沈遲月被擊中萌點,忍不住直接上手揉人家的頭髮。
【啊啊啊好乖,好可愛,媽媽愛你,嘻嘻,要不再親一口吧,木馬木馬~】
路岑年抓住了她的手,抬起那張和可愛不沾一點邊的臉。
「不准碰。」
他的頭髮被弄亂了,額前髮絲垂落,半遮住那雙帶著淡淡不滿的眸子,似乎能將面前的人吞噬了。
他倒是挺樂意她對他胡作非為的。
但非得把他當兒子?
她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
沈遲月切了一聲,小聲嘀咕:
「小氣鬼,不碰就不碰,等你半夜睡著了,我進你房間把你頭髮薅禿!」
路岑年:「.」
沈遲月嘀咕完,眼睛亮了亮,驚訝道:「你居然真的沒事了!」
剛剛路岑年躺在床上死氣沉沉的,現在臉色都好了不少,還有力氣講這麼多話。
沈遲月真的覺得她上輩子是藥,所以這輩子治病救人。
不過救人的方法有點離譜就是了。
路岑年拿過一邊的外套穿上,「嗯,可以陪你去吃飯了。」
沈遲月重重點頭,迫不及待朝樓下走。
管家看見沈遲月來,早就懂事地吩咐廚房做了一桌子的菜。
沈遲月洗了手出來,坐下就急不可耐去碰湯碗。
路岑年瞳孔微收,想去制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只聽見啪的一聲,湯碗落在了地上。
沈遲月在座位上,被四處飛濺的湯汁燙得直抽氣。
她捂著手背,眼睛都紅了。
之前她來路岑年家吃飯,湯都是他先端走,放涼了後才給她喝的。
但今天兩人一起下來,他還沒來得及將她的這碗給端走。
她又餓了好一會兒,心急就忘了這湯是剛剛出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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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岑年走過來,皺著眉將她拉開。
正要將她拉去沖一下涼水,就被門口傳來的腳步聲打斷了。
兩人看過去,看到了一個中年男人。
他走進來,看到這一幕,臉一下就沉了下來,眉頭皺成了川字,凌厲責怪的眼神落到了路岑年的身上。
路岑年臉色也不太好看,薄唇抿成了一條線,不發一語拉著沈遲月朝洗手間走,根本不帶理會來人的。
給沈遲月的手沖了涼水,出來後又給她塗燙傷的藥膏。
藥膏帶著絲絲涼意,沈遲月已經感受不到疼了。
看著路岑年低著頭認真的模樣,她湊近小聲問:「外面那個叔叔是你父親嗎?」
不難看出來,路岑年和他眉宇之間還是有些像的。
但兩父子就像是不熟似的,一句話不說,連基本的招呼都不打。
路岑年嗯了一聲,收起藥膏,「好了,去吃飯。」
沈遲月從椅子站起身,走到外面還笑容滿面和路父打了招呼。
路父坐在椅子上,聽見沈遲月的聲音很溫和地回應她,「手沒事吧?」
沈遲月搖頭,「沒事。」
路父看了身後的路岑年一眼,語氣森寒,「和人家道歉了沒有?」
路岑年眸底寒涼,沒說話,神色複雜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遲月見氣氛不對,急忙站在路岑年,開口道:
「叔叔,是我自己不小心才燙到的,不怪路岑年。」
路父皺眉,「是嗎?」
這話顯然是不相信的的意思。
心裡生氣,但沒有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
畢竟把人家女孩子燙傷,路岑年是有前科的。
剛剛他進來就看見路岑年站在人家女孩子身邊,地上污漬一片,讓人很難不懷疑。
沈遲月堅定點頭,「嗯嗯,他還給我擦藥呢。」
【他父親是不是有什麼大病,居然懷疑是路岑年燙的我,我那麼傻,會乖乖讓他拿湯燙我?】
路岑年看著沈遲月擋在自己面前的嬌小身影,眸色深了深,心頭湧上一股
這副場景,和以前如出一轍。
他被污衊燙傷了同坐的小女孩,被父親逼著在眾人面前道歉的時候,也只有沈遲月一個人站出來維護他,說相信他。
可惜沒有證據,大人們都不會相信一個小孩子說的話。
最後,他按照父親期望的那樣,道了歉,受到了宴會所有人異樣的目光。
沈遲月覺得沒幫到他,一個人躲在花園哭,還是他用奶糖哄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