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香江之前，我心裏面還有很大的疑惑，你到底有什麼能耐，能夠讓蘇總這麼重視，但是看到你這麼敏銳的洞察力。
我現在明白了，他們圖的正是你這個人！」
王陽志此時面對許寒的凝視，一點兒都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好像是解開了心裏面的疑惑，如釋重負。
「又來這一套，我性取向很正常！」
許寒故意調侃一下，故意一挑剔的眼光打量了一眼王陽志。
其實心裏面知道，王陽志所說的，絕對不是這個意思，不過心裏面也很想知道蘇茂龍到底是看中了自己哪一點？
許寒的玩笑話，頓時兩人尷尬的氛圍破解了不少。
而王陽志此時已經是下定了決心，要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蘇總自從在八菜所在地的地方，看到你能夠面對所有的突發情況，以及強大的對抗，總是能夠找到解決方案，而且蘇總知道你是一個不服輸的人。
隱隱感覺到你在搞一個大事，想要暗中知道你的未來商業計劃。」
王陽志一邊想著，一邊說道，覺得自己的措辭能夠表達出蘇總的真正意思。
不過，許寒立即明白了。
原來這一切的原因都是自己表現得太優秀的原因，讓蘇總看到了自己是一個能夠給其帶來投資方向的指路明燈！
如果當初蘇茂龍是故意通過其女兒的口吻，告訴自己的計劃，就是為了給許寒準備時間，看看許寒的能力。
可是在當時的八菜八卦城裡面的餐廳裡面，黃燦燦一行人類似於強大的逼宮現場。
許寒面對強大的壓力，以及突發情況之下，總是有著出人意表的想法和思維，這才是蘇茂龍極其看中的東西。
在投資領域，並不是所有的投資人能夠保證自己的投資能夠百分百獲得巨大利益。
好比就是在漆黑的領域裡面進行篩選，好的項目，不對的人不一定做得好。
而且很多投資公司都會在看好的項目或者領域裡面進行分散投資。
讓其自主競爭，在規定的時間裡面，看看誰才是未來值得繼續投資的人。
第一次的投資，之所以被譽為天使投資人，就是因為，對於未來的不確定性，未來是一種怎樣的市場並不明晰的情況之下，所做出的的投資。
投資人基本上也都是知道，這種投資極其可能就會真的變成了打水漂。
所以才被成為真正的天使，來拯救哪些創業的人們。
蘇茂龍投資寒雲凌空除了有著許寒對未來的市場把握，以及看好這個項目之外，最大的因素就是自己的女兒也在這個事業之中。
但是依據出身、資源、背景等，作為比較，當黃燦燦也搞了一個一道金光之後，蘇茂龍稍微衡量之後，就選擇了兩方下注。
特別是在聽到了黃燦燦的計劃之後，立即跟著加大了注資，期望能夠在未來的市場多占據地位。
反觀許寒這邊，依舊還是再中海小打小鬧，雖說也有著五年規劃的，但是那個玩意兒，也只是蘇茂龍聽聽而已，並不是當真。
畢竟在這訊息瞬間變動的時代裡面，所謂的規劃書也就騙騙出入投資行業的菜鳥而已。
蘇茂龍本來以為許寒面對黃燦燦提出的收購，絕對是方寸大亂，就算不是選擇同意，那也是會有所意動的。
可是，當時蘇茂龍在許寒的臉上並沒有看到任何絲毫的慌亂，反而是極為淡定的樣子，似乎有著自己的深遠規劃。
這讓蘇茂龍不得不覺得許寒城府深了，很多真心秘密埋藏在心底了。
正好許寒找蘇茂龍諮詢有沒有好的律師推薦，這不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讓王陽志作為蘇茂龍的商業間諜，去看看許寒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
而且蘇茂龍始終是認為許寒這次香江之行，絕對不是明面上那麼簡單簽署文件和參加比賽，不過就是掩人耳目罷了。
聽完了王陽志的訴說和分析，許寒這才明白。
原來，蘇茂龍就是看中了自己的眼光和未來，把自己當做了漆黑投資領域的明燈，順勢把自己栓牢。
想到這裡，許寒心裡不由得感嘆，蘇茂龍這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不過，這和侯靜把自己當做了工具人，有什麼兩樣？
此時許寒更加不理解了，為什麼王陽志要把這個秘密告訴自己。
不得不問道：
「那你為什麼告訴這些，不怕得罪蘇茂龍？」
王陽志神秘一笑：「因為從本質上來說，我是在幫助蘇茂龍，因為我不想因為他的行為得罪了你，最後得不償失啊。」
這番話，對許寒的評價實在是抬高了。
許寒都有一點不敢接話，這還真看得起自己。
不過，許寒有自知之明，戳破了王陽志的話語：
「司馬遷說，世上之間，無非不過是利益二字。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你沒有說真心話！」
本來裝逼的王陽志聽了這話，臉色立即垮了下來：
「不裝了，這都被看穿了，說實話吧，其實我也想投資你！」
嗯，這才是你說出蘇茂龍的秘密，真正的額原因吧。
這下，許寒反而是更加看重王陽志了，因為一個承認自己貪婪的人，至少不是偽君子！
接下來的談話，也就變得愉快了。
至於王陽志想要投資許寒看好的項目，求之不得啊。
因為這個世界上，只要不是穿越分子，誰敢說自己做的項目鐵定成功？
所以關於王陽志想要投資許寒看好的項目，正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現在金融市場一地雞毛，樓市也是風聲鶴唳。
對於不愁錢，只缺少投資途徑的王陽志來說，找到一個好項目真的很難。
而且王陽志也是認可想要投資好項目，也要真心對待夥伴。
這才將蘇茂龍安排自己作為間諜的秘密說出來原因。
就是為了坦誠說事，免得互相猜忌，難以合作。
在王陽志看來，自己說出這個秘密，蘇茂龍也沒有受到損失，反而是能夠得到許寒的信任，讓蘇茂龍也能夠知道許寒真正的投資意圖。
「那基金公司相關文件有沒有問題？」許寒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說到了今天晚上的主題。
「這個不急，還是今天我在公園裡面說的話，你首先要和貓咪聚落的法人代表曹靈均說好關於基金公司的性質，不然後面曹靈均不同意。
那麼，你現在就算是辦理了這個基金，絕對是會留下隱患的。」
王陽志先壓下不說，反而強調這件事情，並簡單說了一下以後回到的麻煩。
聽了解說之後，許寒這才明白。
基金的性質並不是你想怎麼更改就怎樣更改的。
按照之前的想法，在香江只是成立空殼公司，只是用於方便在內陸進行眾籌投資。
那麼眾籌投資的人，投資的是貓咪聚落，還是基金公司？
法人代表是曹靈均還是許寒？
基金公司在其他方面虧損或者獲取利益是不是跟貓咪聚落相關？
貓咪聚落與基金公司之間的關係又是怎樣，子母涵蓋關係，還是僅僅投資控股關係？
基金公司有沒有貓咪聚落的經營權、資產處理權進行干涉？
……
當一個個問題被問出來的時候，許寒在這才明白，什麼才叫專業。
王陽志能夠被鼎盛聘為法務顧問，還真的是有幾把刷子。
許寒隨即心裏面想到了那個莫得感情的小女孩，拿起手機打了過去。
此時還好，並不是很晚，才不到夜晚九點鐘，按道理來說此時的流浪動物救助站應該還沒有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