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瑜這幾天真的很不開心,自從蘇雲曦和許寒聯袂而去之後,在公司裡面經常看到有人在竊竊私語,似乎就是正在對自己和舅舅指指點點。
隱隱約約之中曹瑜還從隻言片語之中,知道了關於蘇雲曦和許寒居然在一起開公司了!
這樣已經和蘇雲曦相處了一段時間的曹瑜來說,感覺就是自己莊稼地辛辛苦苦經營,最後種出來的莊稼居然是別人的了,心裏面鬱悶自然是不用說。
心情不好,自然影響了工作,也沒有了蘇雲曦的指導,談單好幾個客戶居然都沒有成交,這樣讓辛辛苦苦跑業務的業務員自然有意見,居然都在背後讓經理不要讓自己單子交給曹瑜。
這下子,不僅僅愛情沒有得到收穫,就連事業也跟著受了影響。
心中鬱悶的曹瑜也就借著跑工地的名義,直接翹班,在清雅小築裡面閒逛。
此時,曹瑜正在一棟樓宇之中,站在客廳,眺望遠方,卻發現了對面的樓宇之中出現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蘇雲曦!
曹瑜一陣欣喜,隨即又看到了鄭文的出現。
曹瑜知道對面的工地也是公司的,還是蘇雲曦的工地,現在居然跑到工地上面了,看來自己還是有機會的啊。
想到這裡,曹瑜滿懷欣喜想要過去會晤,卻又看到了自己不想看到的身影,正是許寒。
許寒和蘇雲曦在同一棟樓,只是樓層的位置不一樣,一上一下,但是曹瑜的眼中就是一覽無遺,看得清清楚楚。
摸著下巴的曹瑜心中極為不爽,暗想,你們這一對狗男女,難道是來挖牆腳了?
特別是看到鄭文那種十分討好的態度,曹瑜不由得不多想。
想到這裡,曹瑜立即拿出手機對著對面的情形拍了一張照片,隨即將照片直接發給了舅舅魏一道,同時微信語音說道:
「舅舅,你快看,他們居然又出現在了清雅小築裡面,莫非除了想要挖牆腳之外,還想利用公司的工地來拉業務啊?」
很快,魏一道就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你現在就在清雅小築麼?剛才的照片,就是此時發生的事情麼?」
「那還有假,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直接給你視頻!」
曹瑜立即氣氛說道,「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麼不講江湖道義!」
「就你多事,我相信他們的為人,估計也就是到自己的工地上面交代一些問題罷了。」
魏一道自認為自己不會看錯人,當即對著自己的侄兒教訓道:
「你也是老大不小了,怎麼還沒有成長起來啊,多在工地上面多學多看,不要胡亂瞎想,雖然他們可能沒有做壞事。
但是呢,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樣,你把照片也可以發在公司群裡面,讓其他員工看看他們這個行為到底有沒有職業素養。」
說完,魏一道就直接掛斷了電話,心裏面也是想到,難道自己莫非是看走眼了,這許寒和蘇雲曦開了公司缺少人,直接跑到自己這邊來挖人了?
再一次細細看了照片,畫面之中的出現的鄭文,其表情是不是有點刻意的討好了,難道他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旦懷疑的種子埋下之後,說不一定就會有一天長成蒼天大樹。
且不說,曹瑜的照片發到了公司群裡面鬧出了軒然大波,但是許寒和蘇雲曦都不知情,反而都在盡心盡力做著自己職業操守的事情。
因為許寒的工地要比蘇雲曦工地要多一些,所以蘇雲曦很快交代完了。
此時天氣十分炎熱,為了吹吹空調,蘇雲曦給許寒發了微信,說自己在車上等。
所以當許寒交代完最後工地之後,婉拒了鄭文吃飯的邀請,這才從小區裡面朝外面的停車場地走去。
剛走出小區門口沒有多久,就看見略微熟悉的中年婦女正在靠著牆邊哭泣。
許寒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發現似乎就是第一次到清雅小築的時候,遇到的那個捨得吃苦的業務員,心中頓時忍不住憐憫幾分,到小賣部買了三瓶凍了的礦泉水,路過婦女的時候問道:
「遇到什麼事情了麼,這麼傷心。」
說著,許寒給婦女遞出了一瓶水。
「謝謝你,你走吧,我正在跟自己哭,恨自己沒有能力。」
婦女接過水,感謝了一句,隨後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如果你沒有事情的話,可以和我說說是怎麼回事麼,我或許幫不了你,但是你可以找一個傾訴的人。」
許寒指了指街道一邊綠植樹下的長廊座位。
婦女看了看許寒,有些面善,戴著眼鏡有些書卷氣息,似乎並不是壞人,當即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隨後婦女講訴了自己的事情,許寒心中不由得總結道兩個字:缺錢!
原來婦女名叫雷琴,曾經和丈夫都是在紡織廠裡面上班,丈夫從高中畢業之後一直都是在打工,和機械打交道。
而雷琴更加悲催,因為小時候的一個玩笑,說去讀書的就是傻子,直接中學都不上,只是上了一個小學就不讀書了,年紀混大了也進入了紡織廠,這才和現在丈夫走到一起。
本來,小兩口開始的日子還不錯,兩人的工資維持生計完全沒有問題。
但是隨著全球一些關於勞動力密集型的企業工廠從華夏一步步朝著印度和東南亞的轉移,加上各種競爭激勵,老闆也在澳門賭博,最後廠子倒閉了。
於是夫妻倆只好另謀出路,畢竟還有兩個孩子需要供養,但是兩人因為在工廠裡面待的時間太長了,也就漸漸喪失了一些社會上的人際交流本領。
最後丈夫找了一個洗車場的體力工作,而雷琴因為聽別人說做銷售可以賺大錢。
隨後雷琴咬咬牙也就加入了裝修行業的業務員大軍,但是在苦苦支撐了兩個月之後,就被公司開除了,因為一個單子也沒有拉到公司成交。
剛剛才接到公司的電話,直接被人給開除了,雷琴直接崩潰了,當即大哭起來。
聽到這裡,許寒想了想,說道:
「其實上一次我已經發現你很積極跑業務的,如果說現在有一家小一點的裝修公司找你上班,你願意去麼?」
「我放棄了,我不是跑業務的料,我經常說錯話,不僅僅客戶不喜歡我,同事也不喜歡我,說我是笨蛋老女人,我覺得還是找一個動腦和動嘴的工作吧。」
雷琴苦笑了一下,當即搖著頭說道。
「這不是重點,我希望你回答我兩個問題就行。
第一,你缺錢麼?
第二,你願意學習麼?」
許寒回想了一下上一次的情形,覺得雷琴還是具有非常強大業務員的體質,就是為了業績豁得出臉皮和膽量,不會跑業務可以學,但是如果沒有企圖心和渴望賺錢的心,怎麼也帶不動的。
「我當然缺錢,我的兩個孩子都已經是上了小學,未來需要錢的日子還長著呢,現在我們一家子還租房子住呢。」雷琴停止了哭泣,十分認真說道:
「我倒是想要學習,但是我文憑低,年紀大,已經三十六歲了,理解力低,不僅學不會,也找不到學習的地方啊,也沒錢當學費啊。」
「你可以找我們許老師啊!」
此時,蘇雲曦的話在兩人的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