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隊長給學員們上的第一課:作為一名指揮員,學會從腳印來分析判斷敵情。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現場教學內容讓隊伍中諸位大開眼界。
首先,可以通過鞋底留下的紋印判斷判斷敵我,一般八路軍多穿草鞋,至於鬼子麼,大部分穿軍鞋,底部留下的紋路根本不用分析,一目了然。
現場拿學員隊伍與後邊跟著的平原進山幹部隊伍作了比較。
細節上,八路長年在山裡,穿的薄底草鞋,所以大腳指位置印跡更深更清晰,仔細看就能看出些端倪,鬼子就算化妝成八路,從小就穿木履,大腳趾與其他腳趾距離肯定要遠一點,常人看不出區別,經驗豐富的偵察員卻一眼就能看出。
在冬天如果大家都穿穿厚底布鞋後,就無從判斷。
其次,可以通過腳印判斷性別!女性的鞋一般要狹長,並且同樣大小的鞋,女性因為體重要輕不少,在能留下腳印的路上走過後,留下的腳印肯定要淺一些,而男性的鞋一般較為寬平,相同大小腳印體重大,腳印自然較深。
再次,如果地上一串基本相同的腳印,步子前後距離肯定有差別,如果距離基本差不多,就可以判斷這多半是老兵走過的路!只有經過長期訓練的兵,才會因為帶著習慣性走路,肯定比老百姓走路更穩重得多,這樣一來,就能區分老百姓與軍人!
細節上每個人走路的習慣並不相同,有人留下的很腳印清晰,前後一致,有的人腳印會出現前淺後深或者是前深後淺等,甚至還有人走路會向前有拖沓的痕跡出現。
而鬼子因為生活質量要好得多,相同大小的腳印,鬼子的就要比八路深那麼一點點,哪怕鬼子化妝成八路也改變不了腳印。
講了這麼多,可惜下雪後,找不到鬼子腳印來一個分辯敵我現場教學。
山里道路上雪地里腳印太少,暫時不能進行更多的實際對比。
除了從密集纏了草繩的布鞋腳印外,分析出曾經有一支隊從北往南而來,不用說,肯定是王朋帶的那支排長學員隊伍。
少數幾個向北半乾的腳印,明顯是往來於師部跟獨立團的通訊員留下的痕跡。
說的好象是那麼回事,讓走在後邊的學員們,開始通過地上腳印來判斷前邊走過的是誰留下的!
當然,被教官批評了一番的羅富貴除外,山里除了熊,真的只有他那腳印最大!
根本不用分析就可以判斷。
牛家村向南到青山村,向東直通山外,屬於治安軍王自全的防區,鬼子在那裡修有炮樓,一夥鬼子被獨立團偷襲後,丟了輛鐵甲車後,加強了防守,嚴禁任何人進出山。
冰天雪地寒風瑟瑟,走了一天的隊伍,終於到達牛家村。
學員隊伍跟一起進山平原上的同志住宿,原本安排在不同地方,洗臉吃飯後全往村里祠堂跑。。
一聽說晚上學員還要進行思想學習,進山的同志們,得到梁隊長的允許,早早就湊在祠堂窗外準備旁聽。
思想與政治學習,並不屬於保密內容。
一個人影匆匆從村外跑回,擠進祠堂後,一直到梁隊長跟前,喘著粗氣低聲說:「報告,值哨已經安排完畢!」
「歸隊!」梁隊長大手一揮,甩開宏亮的嗓子:「所有人立即歸隊,晚間學習現在開始!」
馬良在發現哨兵回來,就趕緊起身,湊到正在打盹的胡義身邊,低聲問:「哥,我覺得他們講的好象還不錯!」
胡義睜開眼:「那你就好好聽聽,以後偵察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那麼!」
梁隊長四下掃視,看著幾乎全是獨立團學員的面孔,知道下午教員露的那一手,讓這群大字不識幾個的二百五們大開了眼界,那麼,接下來的工作應該更簡單。
特務排兩位戰士點了火把到祠堂四角。
一位其貌不揚的教員走到貼著天地君親師幾個斑駁大字刷了白灰的牆前轉身:「同志們,都坐過來嘛都靠近一點嘛!擠攏一點還暖和不是?」
好象在場諸位笑點不高,這幾話就引起一陣哄堂大笑。
獨立團的排長們得到單獨授予課的機會,下意識的把背火堆的位置留給了胡義,九連七個人擠在一起,二妞屬於民兵,單獨成組,緊挨著丫頭,丫頭另一邊就是哭喪著臉的羅富貴。
教員很滿意坐在條凳上的學員們整齊的隊列。
清了清嗓子:「咱們提前教育的第一堂思想課正式開始(掌聲)我先來講一講,啊,我們抗大的宗旨與校訓,啊,咱們作為基層指揮員,首先,啊,要堅定正確的政治方向,啊,其次要有艱苦樸素的工作作風,啊,一定要學會靈活機動的戰略戰術。」
掌聲。
教員頓了一下:「我們校訓就八個字:團結、緊張、嚴肅、活潑!」
一片掌聲過後,教員稍抬手壓了壓:「現在我們來說說這個宗旨」
教員作了充分準備,口沫橫飛從抗大的宗旨講起,再仔細講校訓的含義,然後開始旁徵博引,從鴉片戰爭講起,列強欺凌我中華民族,無數恥辱條約的簽定,革命志士們在生死存亡之際為了民族奮起反抗,到成立革命黨再到後來終於推翻滿清,講到革命志士時掌聲雷動,講到被欺凌時學員們無聲。
「今天我們就講到這裡,明天晚上我們講我們黨的成立到蔣介石如何竊取革命果實,大家回去後,寫一遍心得體會,明天早晨交給我!」教員連續講了兩個小時,口乾舌燥:「下學!」
所有人起立,敬禮。
聽了那段屈辱史,以及為了國家犧牲的先輩們英勇事跡,前排好幾個人的眼中閃著淚光,熱血澎湃,一顆顆報仇的心在發誓!
這是個好苗頭,教員心情不錯。
可是後邊那幾位坐的有點遠,看不大清楚表情。
肯定也是熱血沸騰吧?
突然出現一聲怪叫,讓沸騰的現場遜色不少。
「吃飯了!」
然後那五大三粗的熊咂吧著嘴問:「這什麼時候?在哪吃吃啥?」
一個清脆的聲音,再加上那才睡意朦朧的咂嘴聲,讓每次講這段往事,連自己都會感動的教員差點岔了過氣去!
淡定,淡定,憤怒會遮蔽我的雙眼,怒不可遏的教員幾步竄到那正眨巴著眼的熊旁邊,指著鼻子哆嗦:「羅富貴你你太不像話了!」
旁邊打瞌睡剛醒的胡義,轉頭看著怒火衝天的教員,趕緊一縮脖子沒敢吭聲。
羅富貴趕緊解釋:「姥老師報告教官,這個,我也是順口問了問」
那你說說,我今天都講了哪些內容?
「報告,嘿嘿,團結緊張嚴肅活潑!」一口氣回答那樣之流利。
「解釋一下什麼意思?」
「就像我們在獨立團,大家要象一家人,只是一家兄弟有時候也會鬧個么蛾子,比如我們跟二連的關係就很緊張,蘇姐就很嚴肅,丫頭待人熱情就很活潑」
「呵呵,敢情你是在給我造句兒?不對,你們跟二連很緊張何解?」
「和解?我們跟二連和解?怎麼可能?」羅富貴懵了,教官肯定是不知道實際情況,趕緊補充:「你那不是不知道二連他們有多陰險?不僅搶我們的雞,還獨吞繳獲,比我們還不要臉」
四周祠堂內外的觀眾瞠目結舌,二連跟來一起的幾個學員排長們開始捲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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