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對面前的鬼子諂媚笑道:「太君你走好!」
喝高了的鬼子們看著猴子順眼,因為猴子身材看起來瘦小,堂堂帝人,竟然比大街上的那些老百姓還矮了一個頭,這自尊心哪受得了,終於找到了知音。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你的,不錯」一鬼子軍曹順手從包里摸出個物件扔給猴子。
猴子一愣,隨手接過,金的!
立即把臉笑爛:「謝謝太君,你慢走」
待這幾鬼子走遠,猴子呸了一口,轉身回酒樓,噔噔噔跑上二樓,跟正在收拾鬼子剛離開那包廂一位中年人打了個招呼,將那金戒子丟了過去,然後轉身到隔壁包廂門口,抬手三長一短敲門。
門開了,猴子進屋,順手把門關了上栓。
猴子走到窗前往外看了眼遠去的鬼子,扯回頭,看著正在紙上寫著什麼的年輕姑娘,壓低了聲音:「哎,文霞姐,這回又聽到什麼消息沒有?」
劉文霞把紙疊了兩下,撕成條,再折好,遞給猴子:「別鬧,鬼子好象在等什麼人,就這兩天開拔,你立即把消息送到娘家那邊,早作好準備!」
「得,嘿嘿,他這回要是進了山,我保他一個也別想活著回來。」
「特急件,分兩路送!」說完將桌子上的剩下紙條收好疊上,起身:「我先回去,在這裡呆久了會讓人生疑。」
「你不吃點東西再走?」
「不用,九嫂留了飯。」
猴子轉身,先一步拔栓開門,探頭出去看了看,然後無聲的轉出包廂,將手上的毛巾抖了一下,搭在窗口。
順著樓梯幾步跳到一樓,天早黑了,中年人將屋裡的燈大部分滅了,只留著櫃檯上一盞油燈。
中年人站在門口,一身灰衣的劉文霞從樓上下來,跟中年人點了一頭,轉身往後堂走。
出了後門,快跑兩步,嗖的一聲從矮牆上躍到了隔壁。
「九叔,我出去轉轉」猴子等了會,沒見有人到酒樓來,趕緊換了身衣服,跟正在掃地的中年人打招呼準備出去。
「這麼早就出去?」中年人有禁有些擔心。
猴子苦笑,這大晚上的眼線不來,只得親自去一趟備用聯絡點。
剛要出門,忽然想起一事,說:「對了九叔,晚上你留個窗子別栓死,可能有人來找我,如果有什麼動靜你先幫著留意一下。」
這漆黑的大晚上,放條毛巾在窗口,眼線也不一定能看得到,如果在二樓點上燈又太招眼,所以,猴子決定親自去學校找梅懷智。
這狗屁聯絡方式有問題,得改改。
半個小時後。
一路小心避開巡邏隊跟那些夜不收的偵輯隊員,沿著黑暗像貓一樣到處上竄下跳。
翻過學校後門矮牆,往一間還亮著燈的破瓦房摸,仍然引起守在大門口的黃狗一陣低嗚。
正在批作業的梅懷智聽到門外傳來微弱的聲音,抬頭:「你怎麼來了?」
「急件,兩條線同時送,必須保證天亮前將情報送過封鎖線!」猴子想了想:「對了,眼線沒有按時出現,你最好調查一下。」
酒樓對面街角。
梅懷仁貼在門後,心裡緊張得不行,他早就看到了酒樓二樓上發出的信號,可是現在屋門口,坐著兩喝醉酒的偵輯隊員,正在扯哪家香樓里的姐兒胸脯大
自己被堵在屋裡,根本出不去!
學校。
梅懷智聽說自己親弟弟沒有按時出現,心裡一咯噔,不用想,弟弟一定是遇到意外!
弟弟做事仔細,雖然說偶爾會意氣用事,但不至於出這麼大的漏子。
梅懷仁在那屋裡與其說是給猴子當交通員,實際上還有一個重要任務:要是猴子出了什麼意外,至少有人能知道,甚至張局長還安排有後手。
鬼子酷刑有多狠,有誰敢保證被敵人抓了不把其他的人供出來?
因為猴子這個重要的眼,知道保安團的事太多,根本不容他有失,如果在猴子被抓的緊急情況下,梅懷仁還有一個任務:殺了被抓的眼!
雖然這樣梅懷仁也會暴露甚至犧牲,但如果猴子被抓的後果,這個風險冒不起。
其他一直對張局長的安排有些不解,這麼重要的任務,安排一個八路戰士執行,太草率了。
但曾南生親自推薦的人,一定有他的道理。
而現在,猴子卻在全城亂跑,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並把他的安排全打亂了,這讓他非常不滿意。
要是猴子真出了什麼事,那後果嚴重程度,想想就膽顫。
所以,他決定立即將猴子調回根據地,哪怕他能力再強也不行!
心裡雖然著急,面上卻無異樣表情:「你放心,我立即著手安排。」
猴子苦笑道:「我知道你又要說我為什麼亂跑,但這個情報太重要!」
「下不為例!」梅懷智也沒辦法,這句話他都說了起碼七八遍了。
但又不能直接說安排了人監視他。
猴子的眼微眯,臉色突然變得古怪之極,良久之後,才嘆了口氣,豎起拇指說:「我知道你安排有人在監視我,但我提醒你,你玩的這些小花招根本逃不過我的眼!」
這回輪到梅懷智愣了,強著鎮定:「你這什麼意思?」
「屋裡那位年青人是你兄弟吧,我看你們長得挺像的。」
「你」
「你別擔心,我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但你最好不要起心思,爺在天津衛混的時候,你可能還在吃奶呢!」猴子幫意揭穿梅懷智小把戲,是因為既然查到了鬼子挺隊可能的動靜,自己應該出城參加戰鬥,而不是呆在酒樓里混日子。
你姓梅的安排交通員卻出了錯,這理到哪去說有理的都在自己這邊。
梅懷智拿得起放得下,有些尷尬賠笑:「猴子兄弟,你先消消氣,我真沒那意思,不過,咱們組織上的規定也你知道,這是我不對,改天我請你喝酒吃肉算是賠罪!」
猴子輕笑一聲:「嘿嘿,我看還是免了吧!要你老梅請吃飯我看再等八百年,你一兩吃兩頓有意思麼?打鬼子,要是身體不行,你還打個屁!」
猴子說完,從兜子裡掏出個物事,呯的一聲丟到梅懷智桌子上。
油燈下金黃色明晃晃條狀物:小黃魚。
「你哪來的?」
「關你屁事,要不要?」猴子沒法好氣,老子天天打探鬼子消息,你還給老子玩陰的。
「你不說出金條的來歷,我是不會要的。「
猴子噗哧一笑:「我一直忍你,就是看到你一個窩頭都能堅持一天,我再說一遍,咱們九連就沒有那些破規矩,如果你連肚子都填不飽,你還有力氣革鬼子的命?」
「猴子兄弟,你這麼想就全錯了,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安排人看著你,那是為了保安團的安危作想,但這金條你還是收回去,一天一個窩頭,總比城外那些啃樹皮吃土的好得多。」
「真不要?」
「不要。」
「那等會兒還給鬼子去。」
「啥?」
「這是我從鬼子身上撿到的,拾金不昧,物歸原主你看,我多高尚。」
「你」
「你想,要真是平頭老百姓,他家裡能有這玩意兒?」
「好吧,我當你上交組織。」
「呃,那這個軍票,你交上去就是廢紙一張,並且一天比一天不值錢。」猴子早知道這倔驢會這麼說,然後又從兜子裡掏出一把花花綠綠的鈔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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