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小隊副隊長帶人往後山偵察,一來防止土匪從後山上來,二來看下山的路是否暢通。
剛走沒多久,就發現後山十幾個土匪已經摸到半山腰!
幾個手榴彈丟下去後,土匪留下幾個傷兵後,全都退了回去去。
副隊長站在陽光下,仔細的觀察山寨後山地形,簡直太完美,在樣的地方打進攻的土匪,連隱蔽都用不著。
土匪半天沒動靜,呆在這裡覺得無趣,想了想,帶著戰士們回到了山上。
到處溜達了一圈,來到關押俘虜的屋外。
直接命令戰士將一個土匪頭目提到屋外。
副隊長紅著眼,揉了揉太陽穴,掏出駁殼槍對準那頭目腦袋:「你們也有落在爺爺手中的一天,跟鬼子沆瀣一氣,老子現在就把你斃了!「
那頭目嚇得立即雙腳一軟癱倒在地,鼻子冒出個鼻涕泡:「長官饒命吶,要不是鬼子來了,誰願意跑到這鳥不拉死屎的山寨啊,我什麼壞事都沒做過...」
「哦,那你說,以前有沒有鬼子部隊化妝成八路從你們這裡進山?」
「呃,這個我哪裡能知道啊,皇...鬼子真要是化妝成八爺,我們哪認不出,反正八爺要從這裡過,我們大當家的從沒說過二話。」頭上哭喪著臉回答。
副隊長想了想:「三個月前鬼子進山掃蕩,有一支隊伍就從你這裡進的山,格老子你最好老實交待,都有誰參加了?」
「我們哪敢啊,鬼子進山人那麼多,我們一得到消息,全都跑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對我們動手不是,可是等他們出山後半個月,我們才敢回來的!」
「那,幫鬼子趕車拉東西的有哪些人,嘿嘿,你別說你沒幹過。」
「那鬼子槍架在頭上,有誰敢反抗,天地良心,我們真的不清楚他們要進山掃蕩!」
副隊長一腳將地上的小頭目踹翻:「要是讓老子查出你說謊,我扒了你的皮!」
小頭目連叫都沒敢叫,只是拼命的吸著氣。
「再叫兩個出來!」
......
楊德士跟劉隊長見副隊長在審人犯,他那方法問人家有沒有給鬼子當幫凶,誰敢承認?
山下土匪沒什麼動靜,只是偶爾放兩槍,覺得沒必要呆在那裡。
兩人收好槍,走到剛拉出來的另一個頭目面前,劉隊長將副隊拉到一邊。
楊德士上前,和藹的問:「說吧,你是哪人,為什麼當了土匪?」
小頭目驚魂未定:「我原本是縣裡保安團的,後來鬼子來後,跟鬼子打了兩仗,團長也死了,被鬼子打散後,才迫不得已才上了山。」
「那你們現在是土匪,我沒說錯吧?」
「啊?不不不,我們是保安團,保護老百姓安全的保安團。」這小頭目趕緊辯解。
「你們山寨長期勾結漢奸,你還說你不是匪?」
「我對天發誓,我們真不是,我從來就沒有欺侮過老百姓。」
「哦,說的跟真的一樣,你沒欺壓,你手下呢?」
「其他人,我又管不著。」
「哦,那這麼說,你還是好人?」
「別人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不是壞人。」
副隊長見楊縣長跟這貨瞎扯,早看不慣:「誰有時間跟你扯這些沒用的好人壞人?你娘的趕緊老實交待,你們刮的錢財都哪去了?」
「長官明鑑,錢財大部分都在山下的村里,由副司令掌管,我們這些人就是混口飯吃,哪有什麼錢!」
楊德士一把將副隊長拉開,對小頭問:「你說說,山寨水源怎麼解決的?」
「那個缸里存的水夠用一天,從山下每天往山上挑水。」
「那你們為什麼不直接住在山下?」
「我們也想啊,可是司令說,咱們的人馬不能全放在一起,要以山寨為中心,把人分散到四周村里,就算鬼子或八爺來了,咱們可以上山,也可以從後山往北邊跑,進退自如。」
「行了,看樣子你們這些土匪混得還真可以,至少沒有餓肚子。」楊得士主說完,對看押的戰士命令:「先把他關進去。」
劉隊長皺著眉頭:「我看了,水缸里的水不多,咱們人都不少,加下這幾十個俘虜,這事很難解決。」
「咱們節約點,還能堅持個兩三天。」
「可是加上俘虜的話,我看,兩天就得見底。」
「有沒有水成了我們在山上能否長時間堅持的關鍵。」
「也不知道團里收到我們的情況沒有。」
「應該沒什麼問題,不出意外的話,咱們堅守三天,大部隊就會到達。」
楊德士堅信,在這裡跟土匪僵持,估計明天團里就會得到消息。
他考慮得還是挺周全,留下了兩名戰士在南邊外圍,一旦區小隊占領土匪山寨,就去團里報信,團里肯定會安排增援。
「楊縣長,這裡我來盯著,你還是先去睡一會兒,別到了晚上咱倆都沒精神。「
「你先去睡會吧,團里得到消息,再集合部隊出山,到這裡起碼得三天時間,現在土匪不敢上來,我先盯著,順便我寫份報告,你守晚上,任務更重。」
「那好吧,你要小心點。」
「不用擔心,只要把土匪全留在這裡,團里大部隊一到,剛好能畢其功於一役。」
劉隊長似懂非懂點頭。
折騰了一晚上的土匪放棄了進攻,只是偶爾對著山崖打冷槍。
山寨下村里,司令紅著眼:「死了三個,傷了四個?」
副司令趕緊回答:「對,上邊的事已經弄清楚,偷襲山寨的人只有四五十,我們已經把前山後山圍個水泄不通,他們插翅難飛!」
「你知道老五在封鎖溝那邊被他們打死了麼?」
「啊,也是這夥人下的手?」
「不出意外,這夥人是南邊砍九帶來的。」
「不對啊,砍九那邊也就十幾個人,他在哪弄了這麼多人出來?」
「我估計,砍九財迷心竅勾結偵輯隊的人,八成就是姓許的搞的事。」
「不會吧,姓許的不是一直跟我們合作的好好的麼?」
「人為財死,他肯定從砍九那裡得到了消息,知道我們賣給山裡的那些貨特價格比他賣給我們的高了一...很多,所以才動了心思。」
「啊?那他們豈不是還有後手。」
「肯定有,不過,敢跟我玩心眼,他姓許的是活膩了!」司令獰笑著
「那咱們怎麼辦?」
「山上還有多少弟兄?」
「昨天晚上跳崖跑回來四十多個,受傷的就是那四個,聽他們說山寨上被打死還不少,總得十多個,其他的全被他們給抓了。」
「山上沒水,他們堅持不了多久,我倒是有點奇怪,既然打我們的主意,到現在才來了四五十個,這不合常理。」
「就是,咱們加上周邊的弟兄,好呆有四五百,姓許的他膽子咋這麼大呢?」
「所以啊,凡事得多動動腦子,成天喊打喊殺遲早會在陰溝裡翻船。」
「大哥,我這榆木腦子,要不是你提點,我這副司令就是個棒槌。」
「別扯遠了,我現在擔心的是姓許的跟山里八路合在了一起。」
「啊?那怎麼辦?」
「你想想,姓許的那些偵輯隊,老子一個打他們三個,如果不是八爺摻合進來,他敢對我們動手?」
「那倒是,就我們這點人馬,真惹上了八爺,還真不夠看。」
「先按兵不動,看看形勢,不要自亂陣腳,實在不行,咱們去北邊投十三支隊!」
「十三支隊不也是八爺跟政府聯合部隊麼?」
「屁,你不知道十三支隊長是重慶政府安排的人麼。」
「可是,以前他們來收編的時候咱們沒給他們好臉色啊。」
「以前是以前,那時候咱們是逃兵,被抓了要麼當敢死隊,要麼槍斃,現在麼,只有咱們手裡有人槍,他敢說個不字。」
「他們跟八路一夥的,咱們去了萬一他們玩陰的,不就是自投羅網?」
「他們不敢,要是這樣,以後誰還會接受他們的收編?」
「那現在山寨怎麼辦?」
「欺侮到咱們頭上拉屎,咱們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誰都以為咱們是軟柿子。」
「你的意思我聽不大明白,這到底是要打還是不打?」
「不僅要打,還得來一波猛的。」
「啊,那敢情好,咱們不是有門迫擊炮麼,咱們把山寨給炸了,誰也別落點好。」
「混帳,山上還有那麼多兄弟,這事干不得。」
「呃,既然姓許的跟八爺勾搭到一起,幸好咱們的財物不放到山上,你看這樣,要不咱們給點錢,讓他們放了那些兄弟。」
「我這只是猜測,還得先等等,如果真是這樣,至少姓許的肯定要安排人來,嘿嘿,老子怎麼也得讓他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感謝誰把我寒江初雪名字給占了,向陽花開在了山背面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