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隊的軍曹蹲在地上,借著月光仔細查看手下死亡原因。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中箭的,被刀砍死的,被長矛捅死的,兩個組的手下全都死於冷兵器之下。
軍曹心裡緊張感稍緩,稍一思索,立即明白很可能遭遇了擅長使冷兵器的土八路!
站起來左右看了看,現在只剩五個手下,加上他自己以及傳令兵,原本十五人的戰鬥班,已經損失三個戰鬥組。
而就在剛才,手下終於忍不住開槍,槍聲肯定傳了很遠。
此時就算回去,也很可能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除非…能找到計劃中過來聯絡的精英。
正思忖間,在前方警戒的手下跑回來:「報告,前邊灌木叢地上有血跡,伏擊者有人中槍!」
恥辱地回去?不如拼死一博!軍曹不再猶豫,牙縫裡蹦出一個字:「追!」
這時候,根本管不了那麼多,只事能與從山上下來的聯絡員接上頭,隊伍全死光也是榮耀!
唯一讓他擔心,是先前死掉的六名手下以及失蹤的三手下的步槍還有那挺機槍都沒見了蹤影。
這一切,竟然就發生在他眼皮下!
不過,這並不重要!
要是擅長使冷兵器的土八路想跟皇軍精英們比槍法?
正求之不得!
謹慎起見,軍曹立即下令讓手下脫下軍裝,將脖子捂了個嚴實,並將背包轉到胸前,以防冷箭及長矛。
既然土八路你喜歡用弓箭、用大刀、用長矛,我看現在將身前要害部位他擋住,我看你還怎麼偷襲!
這樣做雖然會影響戰術動作,但在月夜裡,反正也不能快速行動。
以土八路的脾氣,占了便宜多半還會妄想擴大戰果!
只要自己小心一點,根本不怕土八路。
直到現在,他仍然認為,前邊的手下接連中伏,都是不了解敵情事發突然所致。
一名隊員跑到月光下蹲在地上查看傷員傷勢的中年人旁邊,有些焦急地匯報:「隊長…鬼子又來了,我仔細數過只有六個!」
「找些石塊將他埋了」中年隊長紅著眼,看著地上已經犧牲的一名隊員。
鬼子臨死前開的兩槍,造成游擊隊員一死一傷。
傷者肩膀中槍,已簡單包紮過,如今連走路都成問題。
下來時總共九個人,到現在仍然是九個,犧牲了一位,但卻多了一個俘虜。
幾個人立即動手,撿起石頭為犧牲的隊員草草壘了一個墳。
已經響槍,懸崖逃生路已經暴露,只能默默地對上邊的獨立團說聲報歉。
隊長眼睛死死看著月下的山崖。
現在必須迅速解決後邊追來的這幾個鬼子,然後向北穿過前邊的山道,順著一條幾乎無人知曉的獵道,想辦法離開這裡趕回支隊部!
想到這裡,他立即下令讓一名隊員看押俘虜,讓二傻子背傷員先一步離開。
很快,俘虜嘴裡再次塞進一塊破布被帶走。
見四人走遠,隊長立即將手下四人招在一起:「大伙兒都把駁殼槍掏出來」
「我先說說駁殼槍的用法開槍前先關保險」
旁邊一戰士立即嘀咕:「嘿嘿,沒吃豬肉,誰沒見過豬跑?大夥都見支隊長他們使過,你就直接安排怎麼打就成」
「對,都會用,就是沒打過」
「對」
「等會兒戰鬥沒開始前,大家不要緊張,如果確實沒把握,就用小鬼子的步槍按平時訓練那樣打!」中年人再次叮囑完:「等會兒咱們就這樣」
一名隊員嘀咕:「哎,真是可惜,要是咱們中有人會使機槍就好了」
很快,三個人再次鑽進灌木叢,兩名戰士爬上旁邊二傻子用來摔鬼子那山崖狹窄的平台。
兩名隊員擠著趴平台上,居高臨下小聲嘀咕:「哎,如果只有六個鬼子,這一回大伙兒都有槍,不怕打不死他!」
「你別說話,敵人來了」
六個鬼子貼在長長的崖壁,排成一溜兒,兩個鬼子警戒旁邊的灌木叢,一個鬼子用刺刀警惕地在地上枯枝敗葉中亂捅一氣,兩個鬼子手中還握著已扯掉了保險的手雷,只等在旁邊山壁上砸一下就可以扔出去!
打頭三人組呈鋒矢隊形,在黑暗中喘著氣兒慢慢前進。
已經死了六個,失蹤三個,要說不緊張絕對不可能。
只能小心再小心。
月光下的山崖邊,視線說不上好,勉強能看清前方而已。
黑暗中忽然響起一聲厲喝:「打」
趴在灌木叢中的游擊隊長話落,率先開了一槍。
砰
五支駁殼槍齊齊開火。
槍口焰猛閃。
砰砰砰
月光下打頭的兩鬼子立即中槍倒下抽搐。
「敵襲」後邊一鬼子嘴裡大叫一聲,向其中一處槍口閃光處還了一槍。
中彈的兩鬼子下意識還擊了兩槍,子彈擊打在山壁上火星四濺。
跟在後邊的鬼子立即舉槍還擊,並按訓練大綱亂七八糟往地上趴,往早看好的掩蔽位躥,以減少受彈面
然而,沒等他們身體到達掩蔽點,駁殼槍射擊的第二輪彈雨再次傾瀉而至。
子彈擊碎了頭骨,打中了肩膀,鑽進了後背。
打歪了的子彈直接擊打在山壁上四下濺起火星。
早扯出手雷的鬼子,稍猶豫了一下,握在手中的手雷往旁邊山壁砸罩帽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跌落在地。
不用拉槍機,距離又近,槍口雖然震得虎口發痛,游擊隊員們的子彈大多數仍然擊中了近在咫尺的鬼子身上。
游擊隊長戰鬥經驗雖然不多,但長期工作在根據地友軍接防區域門戶位置,不僅要防反動派滲透,還要與進入根據地的各色人等打交道。
長期跟來往防區的友軍及兄弟部隊打交道,見識並不少。
自然聽說過無數版本的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故事。
所以,他並沒有立即下令停火,嘴裡反而吆喝:「補槍!」
游擊支隊防區位置非常重要,但大山難行,所以上級也並沒有安排精銳部隊!
相當於只要是能放過哨就行。
並且,上級似乎也為了示敵以弱,故意將使大刀長矛的游擊隊員們安排在這一片。
以至於曾經到過這一帶的重慶某統的情報員,在寫的報告上,連游擊隊中有二傻子這樣的人才也詳細作了匯報。
槍聲終於停止。
中年人直接上前,手中的駁殼槍對著地上的腦袋再次補槍。
然而,異變突起。
某個在地上抓到手雷的鬼子,在腦袋中他前,已經將手雷罩帽狠狠的砸了一下。
轟!
一聲巨響。
手雷破片雖然被地上鬼子屍體擋住大半,中年人仍然感覺到胸口被猛擊了一下,身體顫抖了一下,立即歪倒在地。
「隊長」在高處看得明白的隊員立即順著山壁滑溜下來。
時間不長,往後撤了沒多遠的四位,跟著掉頭回來。
「你不是說你能急救我麼,要是你救不回我們隊長的命,老子這次將你腦袋砸成爛西瓜」
「我說,你要我救人,你總得給我鬆綁才行吧?」俘虜似乎已經認命。
「你最好老實點,別耍花樣」
「我們島國人最講信用,我說了投降,那就是真的投降,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俘虜終於壯著膽子提了個要求。
「有屁快放。」
「你們得答應我,不將我的名字對外宣傳」
「你又不是重要人物,想讓咱們宣傳也沒機會…」
山樑上。
懸崖邊。
田三七放下望遠鏡:「啥也看不見…」
胡義皺著眉頭:「大部分是駁殼槍的聲音。」
「會不會是我們故意放跑的那鬼子…與游擊隊碰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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