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沿著公路向北走,在華盛頓州的國民警衛隊封鎖12號公路之前,我們達到那裡並轉向東,直至愛達荷州稍作休整,再選出首領,按照首領的指令繼續尋找安全的駐地。」
「現在就走?」
「沒錯。」
「龍國人,你怎麼知道我們能趕在國民警衛隊封鎖公路之前順利到達?」
「這就是我不想浪費時間與你們比武的原因。」我平靜地回應。
「我還是不能相信龍國人說的鬼話。」壯漢身後的一個男子憤憤地說。
「你可以不信我,但你可以權衡一下昂撒人是否會相信你們的話。」
男子吃怒,抽身上前,向我揮出一記老拳。
我站在原地,靜靜等待他的拳頭靠近。
「梁隊長,小心!」陳燕南和林婉兒驚呼。
「嘿,你們要幹什麼?」崔天正向對面壯漢大喊,希望他能阻止手下的冒失行為。
壯漢聳了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就在這說話的瞬間,男子的拳頭已經近在咫尺。我臉頰上的肌肉在拳風下顫動,而就在他的拳頭即將接觸我臉頰的瞬間,我快速伸出左手掐住他的手腕,稍微一用力,發出清脆的「咔嚓」聲,卸掉男子臂膀的力量。接著,我右手攥住他的右臂,快速轉身,藉助對方衝擊的力道,將男子一個過肩摔摔倒在地。
男子悶哼一聲,重重地墜落在地上,彈起,又落下,動彈不得。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眾人不敢相信一個一米七五的龍國人,竟在眨眼間制服了一個比我高上兩頭、體大如牛的白人男子,並且讓他失去戰鬥力。。
其實,我並不是特別厲害,只是按照部隊中我曾經的隊長曹剛總結的三個要點:「穩、准、狠。」
好一會兒,躺在地上的白人男子緩慢起身,一言不發,踉踉蹌蹌地歸隊。
「安德里亞,你還好吧?」他的夥伴關切地問。
男子捂著胸口,表情如鬥敗的公雞,搖了搖頭,表示他並無大礙。
突然,「咔嚓」一聲,是槍枝打開保險的聲音。
「保羅,你要做什麼?」壯漢對著一個小個子白人大喊。
「龍國人,去死吧!」小個子白人狂笑著舉槍。
「啊——」一聲慘叫,小個子白人仰天倒下,幾乎同時,他從嘴裡吐出兩顆牙齒,帶著血沫一併吐了出來。
「什麼情況?」壯漢等人看向倒地的小個子。
只見在他腦門處,靜靜地躺著一隻帶跟的皮鞋,鞋跟上還沾著血跡。
壯漢一伙人再看向我們,只見此時我們當中的林婉兒,右腳穿著襪子,腳上的鞋子已經不見了,一臉驚訝地看著我。
眾人再看向林婉兒的左腳,正是與那隻落在小個子白人身邊的鞋子一模一樣。
他們終於明白,是林婉兒使用神秘的龍國功夫——用她的鞋子瞬間拍在小個子白人的臉上,才化解了一場危機。
這回,對面的壯漢和其他人眼神中透露出懼色,略顯慌張地將小個子男子扶了起來。
「保羅,是怎麼回事?」
小個子男人捂著嘴,含糊不清地回答:「法拉利奧,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一個臉盆大的物體打在了我的臉上,我的頭腦一片眩暈,就倒下了……」
聽到小個子把鞋子比喻成臉盆,他的夥伴們忍不住大笑起來。
「該死,你們笑什麼?還不快找那個龍國佬算帳,一定是他做的。」小個子惱羞成怒。
「好了,保羅,事情就到這裡吧。」壯漢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安撫著夥伴,同時好像又是在向我們表達善意。
「法拉利奧,你……」小個子滿臉疑惑。
「去吧,讓安德里亞幫你收拾一下傷口,然後再休息一下。」
那個被我擊倒的壯漢聽到命令後,立即帶著小個子白人轉身離開。
「嘿,龍國的朋友。」壯漢向我走來,帶著微笑,伸出右手,「你好,我叫法拉利奧。」
「你好,義大利朋友。」我伸出右手與他握手,「我叫梁國棟,龍國人。」
自我介紹完畢,然而,法拉利奧並未鬆手,而是加大力量試探。
我當然知道他的用意,於是不客氣地用力與他抗衡。
法拉利奧見我的力道絲毫不遜色於他,笑容變得謙遜,「梁,你的那個女朋友是個非常厲害的高手。」
說著,他不忘用左手豎起大拇指對林婉兒表示誇讚。
我回以神秘的微笑,「她的確是個非常棒的女孩,我們一直很尊敬她。」
法拉利奧鬆開手,「請問她練的是什麼功夫?」
「一擲千金。」我忽悠道。
是這樣嗎?」法拉利奧做出一個投擲鉛球的動作。
「不是。」我脫下鞋子,對準法拉利奧身後的一名男子,做出玩紙飛機的動作,「是這樣的。」
被瞄準的男子立刻慌張起來,做出閃躲動作。
見此情景,我只好作罷,對那名男子示好地笑了笑,然後放下鞋子,重新穿好。
「德爾,你別動,讓我試試。」法拉利奧對著做躲閃動作的男子說著,然後效仿我的動作拋出他的鞋子。
那個叫德爾的男子不敢再動,靜靜等待鞋子的攻擊,然而他失望了,法拉利奧的鞋子劃出一道弧線後,在他的面前像一具屍體一樣,毫無力氣地落下,靜靜地躺在地上。
法拉利奧尷尬地沖我一笑,「梁,以後你能不能教教我,或者那位女士也可以。」
我回以微笑,「法拉利奧,那是以後的事。現在我們能不能將隊伍匯合,然後一路向北出發?」
「梁,沒問題,即便沒選出首領前,我也決定先聽從您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