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用清白償還
祁淵以為她終於要說出跟楚含煙之間的秘密了，等著她的答案。
卻不想，她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心中狠狠顫動。
「我發覺，好像喜歡上你了，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我才知道什麼叫做怦然心動。」
「在我危難之際，你猶如神祇一般從天而降，不止救了我的命，更守住了我的清白。」
「在你提出報恩的條件，說會努力愛上我那一刻，我的心中激動不可自抑，更充斥著忐忑和不安，怕最後會讓你失望。」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當我發現自己心意的時候，已經覆水難收了！」
祁淵怔在原地，久久都沒有任何反應。
此時他的心是無法形容的激動，猶如煙花絢爛般的驚喜。
她竟然說……喜歡他！
被這句話所牽動，他竟然忘記了自己來的初衷。
「我……」
他剛想說點什麼，卻被一隻手輕輕捂住了嘴。
「別說，我都明白！」
姬玉面上歡笑，心下卻是無比黯然。
她知道，他愛的人是皇后，自己無論怎麼努力，都不可能替代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那樣耀眼的女子，自己憑什麼跟她相比呢？
容許她再自欺欺人最後一次，只要他不說，她就可以繼續欺騙自己。
祁淵以為，她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隨著這些日子的相處，不知不覺間，她一點一點融入他的生命。
失去璃兒的落寞，不知何時已經被另一道光芒填充撫慰。
他想，或許這就是喜歡吧！
璃兒對他來說是天上的明月，只可遠觀，卻無法擁有，只有容琰那般恍若謫仙般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吧！
姬玉則是人間的繁花，實實在在能夠讓他真切感受到的她的美好。
真正確定自己的心意，便是在前幾天的大婚之日。
他以為，看到璃兒成親的一幕，自己多多少少會有些不能釋懷。
沒想到他的心情卻是異常平靜，目光卻一直追隨在另外一個女子身上。
看著她身上穿著單薄的禮服，戴著面紗，猶如一隻在花叢間翩翩起舞的蝴蝶。
那般引人憐惜、讓人心動，讓他只想一生一世好好保護她。
「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的。」
身為男人，應該主動一點，怎麼能讓她先開口呢？
姬玉卻完全曲解了，以為他的意思是終究無法對她動心，所以才會道歉的。
感情的事情，哪是那麼容易就能死心的？
她先前沒有經歷過，所以不懂。
如今自己深陷其中，更能理解他的心情。
她忍著心中撕裂般的疼痛，面上卻是強顏歡笑：「沒關係，我都懂！」
祁淵心想，懂就好了。
他不像容琰、蕭慕白他們一般，說得出那麼多海誓山盟的情話。
江湖兒女一向恣意灑脫、不拘小節。
他會用自己的行動，履行對她的承諾。
此時的他尚且不知，他們方才的對話完全就是風馬牛不相及
祁淵雖然激動，卻沒有忘記該有的禮數。
這麼晚了，他不好一直留在她房間，傳出去會惹人閒話，對她名節有損。
「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我在外面守著你，有什麼事說一聲我再進來。」
他起身正欲離開，卻被她一把拉住手臂。
「怎麼了？」
「我……我冷……」
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姬玉有些緊張，聲音也有些顫抖，好像真的在打冷戰一般。
祁淵想到她落水的樣子，想必是寒氣入體，連忙運功為她傳送真氣。
就在他坐下來的時候，她突然伸手過來，勾住他的脖子。
他猝不及防，一下子倒了下去。
身下是她柔軟的身體，如此近的距離，他甚至可以感覺到那起伏的弧度，還有頸側傳來的芳香。
他突然覺得一團火熱從心底深處升起，身體都僵住了。
反應過來之後，他立即想要起身，卻被她牢牢抱住。
「今夜，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她沒有回答，只是伸手輕輕解開自己的衣帶。
回來之後，她穿得本就輕薄，褪下裡衣之後只剩下裡面的貼身褻衣。
祁淵立即把頭轉到一邊，因為緊張，他的耳朵都有些紅了。
「住手，我們……還沒有成婚，這樣於理不合。」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在乎。」
「可是，我不能不為你的名節著想，等解決完那個邶國公主的事情，我會正式向你提親，帶你回冥夜宮，到那個時候我們再……」
「不行，我不想等了！」
過了今晚，一切都來不及了。
她主動上前，吻住他的薄唇，笨拙沒有絲毫技巧的吻，卻勾起了作為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對於這種事，他其實也沒有什麼經驗，凡事只憑感覺。
很快他就反客為主，欺身而上。
糾纏之間，衣衫逐漸散落，露出肌肉緊實的胸膛，荷爾蒙屬性爆表。
就算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真到了這一刻，她的臉還是紅得滴血。
最後關頭，男人掐著她的腰肢，聲音沙啞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反悔的機會，否則……」
她的回應是，伸手環住他的脖子。
緊接著，撕裂般的疼痛襲來，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可她並不後悔！
有了這一夜，她就算死也沒有任何遺憾了。
雲住雨收，天也快亮了。
第一次沒什麼經驗，男人的動作也算不上溫柔，把她折騰得不輕，差點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好在，最後趁著他沒有防備之時，用了雲璃給她防身的迷藥。
看著他沉沉睡去的樣子，她的笑容帶著一抹心酸與傷痛。
如果沒有今日這件事，她或許還會繼續跟他這樣走下去。
哪怕他永遠都不可能會對她動心，但為了報恩，為了心中暗藏的那份情愫，她也甘願留在他身邊。
但這一切，全都被打破了。
公主死了，她會傾盡一切為她報仇。
公主活著，她也會竭盡全力解救她。
至於欠他的，唯有用自己唯一僅剩且最寶貴的東西來償還了。
咬著牙起身披上衣服，穿戴整齊。
最後留戀看了她一眼，終於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