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染凝望著君墨辰,若是他想要的,她身為他的妻子,做這些又有何妨呢?
雲清染說著,整個人跪在了君墨辰的身邊,手來到了君墨辰的領口位置,她將要為他褪去最後的一件衣服。
她的手忽然被君墨辰抓住了,「我來。」
一句話過後,雲清染一陣天旋地轉,兩人交換了位置。
這是君墨辰第一次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雲清染,他的眼裡有許許多多的憐惜,目光很柔和。
「染兒,你愛我嗎?」君墨辰凝視著雲清染,這個答案對他很重要!
「嗯?」雲清染不解。
君墨辰的手捧著雲清染的臉,「告訴我,你愛我嗎?」
雲清染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正居高臨下俯視著她的君墨辰。
君墨辰盯著雲清染的眼睛,想要從那裡尋找到他想要的答案,半晌,君墨辰失望了。
他翻身到雲清染的身旁躺下,同時將雲清染摟進自己的懷裡。君墨辰喘息著,呼吸一如他病發的時候一樣急促,然而他只是摟著雲清染,緊緊地將她圈在他的懷裡。
「你怎麼了?」雲清染問,她能感覺到君墨辰的悸動,可是他停下來了。
君墨辰沒有立刻回答,天知道他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在這個時候停下來,天知道他多麼希望可以繼續下去,可是他知道時機還不到,至少他不希望雲清染是為了完成某個任務與他纏綿的,他至少想要知道,在她的眼裡,他不僅僅是她名義上的夫君,也是一個男人,一個心裡裝著她的男人。
他們不只是為了子嗣……
「我累了……」好半晌,君墨辰才說了一句話,他寧可承認自己沒有能力來與她纏綿,也不願意讓雲清染在這件事情有壓力。
雲清染頓了一下,伸手輕輕地拍撫了一陣君墨辰**的背,「沒關係,明天我不讓你累著便是了。」
「嗯……」君墨辰淡淡地應了一聲。
君墨辰將雲清染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裡,沒有放開,卻再也沒有別的動作了,他閉上了眼睛,假裝自己已經入眠了。
雲清染被君墨辰圈在懷裡,她抬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君墨辰的睡顏,宛若雪山上靜靜盛開的雪蓮花,宛若深山中靜靜流淌著的溪流上灑下的那片月光,一種無法言語的韻味渾然天成,美得那麼自然……
其實君墨辰並沒有睡著,他不可能睡得著,懷裡摟著雲清染,君墨辰可以讓自己的身體平靜下來,卻沒有辦法讓自己的心也跟著一起平靜下來。
這個可惡的女人,他真想撬開的她的腦袋瓜子好好地瞧一瞧,那裡頭到底裝了什麼樣的東西,竟然當真為了母妃的一席話,為了給他留下子嗣就乖乖地準備將自己的身子獻給他了,她不知道他那樣會心疼的嗎?
君墨辰氣雲清染會懷著那樣的心思打算將自己交給他,如若今日與她同床共枕的人不是他,而是別的男人,她難道也這樣做嗎?這個想法讓君墨辰渾身都不舒服。
一夜未眠,清晨時分,君墨辰才鬆開了雲清染,他自己翻身起床,。
君墨辰一動,雲清染便也醒了,雲清染這一夜睡得很淺,所以君墨辰稍有動作她便醒了過來。
兩人相對而望,相看兩無言。
君墨辰淺笑了一下,見雲清染也醒了,便將雲清染摟了起來,湊上來便是一個熱情的早安吻。剛剛睡醒的她很是誘人,讓君墨辰選擇遵從自己心裏面最本能的想法去親吻她。
「嗯……」雲清染被君墨辰突襲了,心道,到底是誰教壞這個混蛋男人的?她怎麼記得她第一次吻他的時候他好像還什麼都有不會的樣子?
雲清染有些不服氣地回吻了過去。
君墨辰的身體明顯一滯,該死的,她一大早的就來引誘他!
君墨辰不得不將雲清染給推開,這一吻,該死的美好,雖然先前兩人都有親吻過,但唯獨這一次,兩人都主動了……
雖然很美好,但君墨辰卻不得不讓它停下來,因為君墨辰不希望再次演變成昨日的情況。
「咳咳,咳咳……既然愛妃……已經醒來了,本世子便讓人進來好了……咳咳咳……」君墨辰說著就別開了眼。
君墨辰的臉色恢復了平常,仿佛昨夜那個帶著些狂野的男人是雲清染的錯覺。
雲清染起身,到衣櫃裡取來了自己的衣服穿上,又拿了君墨辰的衣服,過來給君墨辰穿。
「穿上吧,你要是凍壞了,我們就又該跟閻王爺打架了!」雲清染一邊說一邊給君墨辰穿著衣服,說實話君墨辰看起來很誘人,尤其是現在別開頭的模樣,讓雲清染覺得是自己昨晚欺負了他。
兩人穿戴好,便讓下人進來伺候著兩人洗漱,吃早點,正吃著。
一個丫鬟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啟稟世子爺,世子妃娘娘,後院裡出了一點事情,木先生遣奴婢來請世子爺和世子妃娘娘過去。」
君墨辰和雲清染相望一眼,心裡都猜測著這後院是出了什麼樣的情況。木柏楊既然讓人來找兩人,想來是有什麼特殊的事情了。
於是雲清染和君墨辰用完早膳之後便一同去了一趟後院。
兩人還沒有到木柏楊住的地方,就聽到了裡頭傳來的聲音。
「修兒,你的母親她已經過世了。」木柏楊的聲音聽起來有一些無奈。
「她沒有,她是不會死的,你莫要再胡說了。」慕容修的聲音聽起來很正常,只不過他所堅信的這個事實似乎不太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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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藥已死那是不爭的事實。
「修兒,我知道你母親過世的事情讓你很難過,但是她真的已經走了!以後爹會和你一起的,你不要再這樣了,你這樣爹很難過的……」
木柏楊看著這個對自己來說還很陌生的兒子,他自覺虧欠他很多,不管他和紅藥之間的恩怨如何,孩子是無辜的,若是早些知道有他的存在,他定然不可能放任他不管的。
木柏楊想,如果他早些知道,也許今日他們三人也就不會弄到這樣的地步了。
慕容修表情嚴肅,音調也因為木柏楊反反覆覆的話高了些許,「在我的眼中只有娘一人而已,從你當年拋下她的那一刻開始,你便已經不再是我的父親,我便已經沒有父親了,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麼目的和我說這樣的話的,我只知道你若是再這麼說,即便你我有血緣關係,我一樣不會饒你!請你不要再說娘她已經過世了的話了。」
慕容修的臉上帶著三分怒意,本來就對木柏楊有些許敵意的慕容修十分不喜歡木柏楊總是將死字和他最敬愛的母親聯繫在一起。
對於慕容修來說,紅藥就是他一直以來生活的中心,他所付出的一切努力,他做的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為了紅藥。
如果失去了紅藥,他的生活也就全面坍塌了,在一個人面臨著超出自己承受能力範圍之內的打擊的時候,本能會選擇去迴避,所以慕容修迴避了紅藥的死。
慕容修正惱怒著呢,一回頭看見了雲清染,這絕對是慕容修第一次見到女裝的雲清染,可他卻表現得十分熟悉的樣子,在見到雲清染的第一眼便朝著雲清染走了過去,眼裡還有很明顯的喜悅在。
慕容修來到了雲清染的面前,很是恭敬且親昵地叫了雲清染一聲:「娘親。」
一句話楞了三個人。
「娘親?」雲清染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她什麼時候有那麼大的一個兒子了?
「娘親,修兒知道您不喜歡修兒喊你娘親,可是修兒真的很希望能這樣喊您,您就讓修兒喊您娘親吧,修兒不會再讓您失望的。」慕容修知道自己的母親不喜歡他喊她娘親,但是昨晚他想了很久,他還是很想要喊她娘親,他會儘量讓自己做到合格,讓母親願意接受他的。
「等等……這不是失望不失望的問題,而是你喊我娘親?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娘親了?」雲清染昨晚才和君墨辰同房睡,今天一大早就有這麼大的一個兒子?且別說昨晚她和君墨辰還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就算是連夜播種,今天也變不出一個年紀比她還要大的兒子來呀!
「是修兒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嗎?修兒會改正。」慕容修聞言似乎有些慌亂。
他是認真的!
「等等,你說我是誰?」雲清染瞧出了些許端倪來。
慕容修看著雲清染,沒敢回答這個問題,他正在思考雲清染是想要他回答什麼。
「告訴我,我的名字是什麼,不要猶豫。」雲清染又問了一遍。
「紅藥,您的閨名是紅藥。」慕容修低著頭,直呼滄瀾教教主的姓名是不禮貌的,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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