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要多久才可以做出來?」一旁的翔太郎踱了幾步後,走到菲利普身邊催促道。【,無錯章節閱讀】
「你不要催我,催我也沒用,『路』這個記憶體是高端產品,我也沒辦法快速製作出來。」菲利普停下手裡的活,把面罩撥上去說道。
「像這種記憶體,它的數據量非常大,這裡的設備不及博物館萬分之一,要我一點一點把數據寫進去,想讓它適合被人體使用,我還要校對剔除掉有害數據,這個工作量相當大,別人都幫不了我,你催也沒用。」
「你儘快吧,現在情況不是很樂觀。」翔太郎按下躁動的心說道。
現在隼人面臨非常嚴峻的挑戰,雖然隼人拒絕了他的建議,但他還是希望能儘快解決,讓隼人不用承擔太多的責任。
「我會儘快的,對了,雪……雪拉德那裡,或許會有一些,她這麼多年來,製作記憶體或者擬似記憶體的設備,你幫我帶回來,或許我能效率更高一些。」菲利普頓了一下說道。
他更想叫一聲雪拉德媽媽,但是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好,我這就去找照井龍,他應該會知道在哪裡。」翔太郎連忙馬不停蹄地走出去,然後撥通照井龍的電話。
電話對面的照井龍知道後,應了幾聲後,便掛斷了電話。
「祥子小姐,你們儘快匹配好信息,我現在要出去一趟。辛苦你們了。」照井龍對著一旁的祥子說道。
「是!我們會儘快的。」祥子抽空抬起頭來應了一聲,便再次低下頭來工作了。
「路」記憶體的適合使用者可沒那麼好找,里風都這麼多的「路」Dopant,很可能已經把全風都適合使用「路」記憶體的人,都拉了過去。
現在她們只能是祈求會有一些漏網之魚了。
里風都這麼大的手筆,將「路」記憶體量產發放給小弟,除了擴建自身有這個需求以外,恐怕也是有防止別人通過這個渠道,直接繞過鑰匙卡進入里風都。
他們想要用「路」記憶體的方法進入里風都,成功率恐怕並不高,不過這是他們最快的方法了,再低他們也要試一下。
照井龍也不多說什麼,直接離開警署,前往以前雪拉德藏身的森林。
這個地方他並不願意來,以前如果不是為了復仇,他也不會和雪拉德這種一眼看過去,就是壞人的神秘女人合作,接受對方的訓練。
現在這些事都已經過去了,雪拉德在最後也放下仇恨,願意撥亂反正,連琉兵衛都為自己犯下的罪行懺悔,照井龍也依然有些抗拒來這裡。
琉兵衛和雪拉德在最後,都對他寄予了厚望,斗真也幫助他讓他獲得了更強的力量,但是他現在卻沒什麼進展。
別說來這裡了,光是回想到以前和雪拉德在這裡見面,他心裡都不舒服,心中忍不住升起一絲浮躁。
「……」
又來到這裡了。照井龍看向密林深處,心裡竟然有種緬懷的感覺。
那時雪拉德還活著,他在這裡接受雪拉德非常嚴格的訓練,那種日子苦到不行,可人都還活著。
把摩托停到樹林外後,照井龍徑直走向深處,大多數時候都是他出現在這裡時,雪拉德就會及時出現在他面前了,他並沒有去過雪拉德的藏身之處,不過森林就這麼大而已,再隱蔽照井龍也可以將它找出來。
撥開擋路的灌木之後,照井龍一個跨步,走進一片他還沒有踏足過的區域,而不遠處赫然有一幢突兀的平房。
照井龍見狀也是愣了一下,隨後快步走了過去,這裡估計就是雪拉德藏身之處了,不過卻沒有絲毫隱蔽,這讓照井龍感到有些意外。
不過很快照井龍就想明白了,雪拉德一個沒有記憶體的人,根本沒有辦法保護自己,失去了莊吉的保護,她已經失去了立身根本,任何安全屋都不再安全,隨時能抽身離開才是王道,建所謂的安全屋沒有意義。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緣故,雪拉德恐怕早就離開這裡了。
「咔嚓——」
照井龍試著扭了一下門把手,隨著門被推開,照井龍也有些錯愕,雪拉德再怎麼不在乎這裡,也不至於連門都不鎖。
除非……這裡有人?!
照井龍凝重地推開門,躡手躡腳向客廳走去,從牆邊謹慎地探出頭來偵查一下,發現裡面除了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以外空無一物,桌面上擺放著一些電工的基礎設備,根本沒有什麼先進的設備。
「什麼都沒有……」照井龍走到桌前,有些無奈地說道。
這些設備事務所都有,對菲利普沒有絲毫的幫助,只能說雪拉德的水平超出菲利普太多,同樣的條件,菲利普難以做到的事情,雪拉德可以輕易做到。
「噹啷——」
照井龍聽見異響,立馬拔出槍轉過頭來,只見一名熟人站在他的身後,一臉呆滯地看著他。
「你是來抓我的嗎?照井龍。」冴子面無表情地說道。
此時的她已經不服從前,臉色變得憔悴枯黃,原本靚麗的波浪捲髮,也因為缺少搭理,變得有些蓬亂乾枯,身上的衣服也舊到褪色,顯然是從舊衣服回收箱中拿出來的。
「……沒有意義,你的罪行超出人來審判的範疇了。」照井龍說著,從她一邊走過準備離開。
冴子罪孽深重,哪怕將她抓回去,她的審判也不過是死刑而已,但死刑是不足以抵消她的罪。
現實中很多罪人都這樣,他們的罪行哪怕是殺死他們都是輕的,有些人提出對他用酷刑,像古代那樣去折磨死他們,但是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會這樣做。
其原因就是因為人道,關於法律及其審判,它的期望值是正義,目的是維護道德秩序,有句話「法律是道德的最低標準」。
而違反人道的判決是不道德的,和出發點背道而馳。
不能說,對方也不道德,那就可以對他不道德了,對方是罪犯,是邪惡的,如果用相同的手段來制裁罪犯,那和罪犯不一樣了嗎?
讓一個罪犯去審判另一個罪犯?那審判還有什麼意義?法律它維護道德秩序的基礎目的,也就成鏡花水月了。
現在冴子已經為她的罪行懺悔了,身上一個個禁忌的接口,每一個都是一條人命,這些接口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讓她回想自己的罪孽,活著對她來說就是一種煎熬。
抓她回去,讓她被執行死刑,反而是在讓她解脫。
這也算是她,窺視禁忌秘密,來自命運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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