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生的希望

  「莊吉,你如果想擊敗『死神』dopant,那你必須了解它的能力,我們關於這方面的情報,至今幾乎是一片空白,除了知道他可以虛化瞬移,以及和你一樣的不死之身以外,便沒有任何信息了。如果緊緊只是這兩個能力的話,並不足以解釋它的實力為何會如此強大,所以它必然在背後隱藏了一個力量源頭,在支持著他。」雪拉德沉聲說道,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地下室中迴蕩,通過鍬甲手機傳到莊吉那邊。

  「死神」dopant的實力,強悍得完全超出Skull的抵抗範圍,雖然雪拉德早就預料到「死神」dopant的實力會很強,但是就現在這種情況來看,「死神」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之外。

  這種實力哪怕是她有「風神翼龍」記憶體,恐怕也奈何不了他。

  不得不說,琉兵衛的確是做了一件非常危險的事,一但讓「死神」dopant坐大的話,琉兵衛也沒有辦法將它擊殺。

  「嗯,我知道。」莊吉冷淡的聲音傳過來,隨即便掛斷了電話。

  他現在已經隱蔽在風都醫院外,觀察這裡的情況,準備找機會進入醫院,和五條好好聊聊。

  鷹村都能推測出五條和「死神」dopant有過接觸,莊吉這種頂級偵探,自然也能猜測出來。

  不過現在醫院因為蟑螂之星的通告,情況變得緊張起來,想要不驚動任何人見到五條,似乎非常困難了。

  「……」莊吉深呼吸一口氣,走到了醫院後勤處,他已經聯繫了內部人員,在這裡幫他準備了一套制服以及證件,他只能先進入醫院,其他的再想辦法了。

  風都醫院這裡除了五條以外,當晚為數不多的倖存者,也都在這裡受醫,其中自然包括了桃雄彥了。

  此時桃敬之介正在桃雄彥的病房內,默默地坐在病床前。

  兩人都沉默不語,當晚桃敬之介參加了黑暗與寂靜之會的聚會,桃雄彥頂替自己的父親上台,結果被斷裂的頂棚撞傷了腰。

  經過這麼久的治療,桃雄彥也只能接受自己的命運了,他的腰已經廢了,別說跳舞了,躺下想爬起來都非常吃力。

  不僅僅是跳舞,大部分的工作都做不了

  而這一切能怪他的父親嗎?他的確有怨氣,畢竟如果不是他的父親的話,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

  只不過如果台上的是桃敬之介,那他很可能會死,用殘廢換回自己的父親,這樣想他覺得心裡稍微有些安慰。

  但是他心裡依然氣憤不已,原因自然是為了黑暗與寂靜之會了。

  他付出了這麼沉重的代價,他的父親怎麼想的呢?

  並沒有覺得他的做法有什麼不妥,滿腦子都被黑暗與寂靜之會的事填滿了,沉醉在和亡妻團聚的喜悅之中無法自拔。

  自己兒子所做的一切,反而在他眼中變得無足輕重。

  這件事的影響不僅如此,風都大劇院的老闆,已經聯合整個圈子的人,抵制他們桃家了,至少兩代人沒有死光之前,他們家別想在風都這一行出頭了。

  這意味著什麼?他們家以後,將會變得非常困難。

  能不困難嗎?唯一一個有勞動力的壯年殘廢了,家裡就剩下老人和女人,好巧不巧,又都是從事文娛工作,想轉行也沒有那麼容易。

  而這一切在桃敬之介眼裡都不是什麼問題了,他現在已經完全魔怔了,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桃雄彥為此感到悲憤不已,他也同樣懷念自己的母親,可他的父親為了一個死去的人,忽視自己身邊還關心他的家人,他覺得他不能接受。

  「鳴海先生,這個桃雄彥也是那晚的倖存者,而且據說他的父親,是黑暗與寂靜之會的成員,不過如果你想從桃敬之介那裡問出什麼,我覺得你也不用白費心機了,他現在是個狂信徒,誰也別想從他那裡得到什麼。」一個戴著口罩的醫生站在門口說道。

  「嗯,麻煩你了,能幫我叫開他的父親嗎?」同樣戴著口罩的莊吉說道。

  「沒問題,你快些。」醫生說著走了進去,和桃敬之介說了些什麼,然後戴著他走了出來。

  莊吉隨即若無其事地走進病房,然後拉上窗簾。

  「你是……」桃雄彥見狀連忙問道。

  「請不要激動,我叫鳴海莊吉,只是一名偵探而已。」莊吉轉過身來,拉下口罩說道。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現在可沒有多餘的閒錢,去請偵探了……」桃雄彥冷冷地自嘲道。

  「我的委託人,被大空無間獄擄走了,我希望能將他救回來。」莊吉冷淡而堅定地說道。

  「……」兩人低著頭,一個靠在病床上,一個站在床位,皆沉默不語。

  「……你問我也沒用,我父親什麼也沒有和我說。」桃雄彥說道,「他現在把教會看得比我還重,說不定覺得我死了可能更好。」

  「請你務必回想一下當晚的事,這關乎一個十歲的少年和一個五歲的女童。」莊吉懇求道。

  「……」桃雄彥本來就是一個正義的人,聽了便陷入了沉思了,「的確有一個很奇怪的地方,當晚我在舞台上演出的時候,大劇院的天花板被炸穿,無數蜘蛛從上面掉了下來,它們見人就會撲過去然後爆炸,但是卻有一些人例外,至於具體原因,我並不清楚,和我同台演出的演員很多都死了,但是它們卻繞過了我,去襲擊其他人……我想這點可能對你有用吧……」

  「繞過你襲擊了其他人?你不是個例?你的父親是黑暗與寂靜之會的信徒,會不會是你的父親庇護了你?」莊吉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希望如此……」桃雄彥說道。

  「嗯,謝謝你……年輕人……打起精神來吧,生活還沒有結束。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打電話給我。」莊吉說著將口罩拉了起來,然後拿出一張名片,放在他的床頭櫃處便離開了。

  「……」桃雄彥看了一眼名片,拿出一個錢包,想將它放進口袋中,但是看見錢包中妻女的照片,本來一片死灰的內心也燃起了一絲希望。

  「夏樹……我的女兒呀……」桃雄彥忍不住流下眼淚,「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我不能死,我絕對不要離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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