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的話讓在場的人的身體涼了下來,尤其是克魯奇,他的臉都被打腫了。
「怎麼可能!?漢人怎麼會找到這來?」克魯奇一臉的難以置信。
納戈爾布魯怒視了他一眼,隨後大吼道:「傳令!全軍集合!迎戰漢人部隊!」
「克魯奇,你第一個出戰!」說完,納戈爾布魯甩著袖子,離開了營帳。
克魯奇目送他離去,同時低頭躬身道:「是大王。」
待納戈爾布魯離去,克魯奇這才抬起頭,眼裡布滿了殺意。
「這群漢人,既然你們來尋死,那老子定要你們徹底留在草原上!」
納戈爾部落的大軍在一聲聲的號角下迅速集合完畢,克魯奇帶著前軍來到營帳三里外的草地上。
在他的前方,應龍軍與虎賁軍也在休整後列陣完畢,雙方戰意濃烈,都等著己方的將領下達進攻命令。
克魯奇看到了霍去病,他見對方安然無恙便知道了馬爾哈是個什麼下場。
難怪馬爾哈沒能回來,眼前的漢人部隊看上去就有著十多萬人,完全不比他們弱。
「虎賁軍聽令!」嬴玄澤拔劍的同時厲聲喊道。
「虎!虎!虎!」三萬多趙騎兵同時大喊著。
虎賁軍!?曹孟毅和黃炎以及身後的應龍軍皆是一臉震驚。
是嬴天乾的虎賁軍?這怎麼可能!?虎賁軍不是基本都死在南越的那片森林裡了麼?
難道嬴天乾留了一部分軍隊?曹孟毅心中徹底明白了,難怪嬴玄澤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消滅那麼多的山匪。
原來嬴天乾為自己的兒子留了後手,真是個好父親啊!
嬴玄澤看了眼身後,繼續厲聲道:「應龍軍聽令!」
「風!風!風!」十萬應龍軍雖然不是很情願,但還是整齊地大喊著。
嬴玄澤抬起頭看了眼天空,隨著夕陽徹底消失在地平線的一端,整個天色徹底暗了下來。
「起火把!」大軍里有人喊著。
「生火!」胡人大軍里也有人喊著。
兩軍同時點燃火把,漆黑的戰場霎時間被火光點亮。
嬴玄澤拔劍向前,三萬趙騎兵隨著他向前衝鋒,克魯奇見狀立刻讓步兵布下防禦陣型。
黃炎看著嬴玄澤離去的身影陡然大笑:「曹大哥!嬴玄澤他先沖了!咱們待會再上吧,讓他的士兵多戰死一些!」
曹孟毅沒有否定,他始終在觀察著戰場情況,對於嬴玄澤的貿然出擊,他是感到疑惑的。
他們人數占優,如果他是統帥,就會讓虎賁軍和應龍軍同時向前壓進。
五萬步兵走中間,兩支騎兵團一左一右給敵人進行威懾,同時他會讓騎兵換上弓箭儘可能的先用弓箭射殺敵人的防禦部隊。
但嬴玄澤沒選擇這麼做,他選的是最冒險的方式。
如果能衝破敵人的防禦,那這支騎兵就會毫無阻攔地殺進胡人的步兵軍陣里,在後方攪得天翻地覆。
可如果未能衝破防禦,沖在最前頭的騎兵會被刺殺在馬下,步兵軍陣里的弓箭手們可以無壓力地對騎兵後方進行射箭。
這是一招險棋,不成功便成仁。
「嬴玄澤,你父親教過你這麼打仗麼?明明咱們的兵力是有優勢的啊!」曹孟毅發出譏笑。
然而幾秒過後,嬴玄澤的大軍突然整齊地朝著兩邊散開。
這一動作看呆了胡人的防禦部隊,也看呆了觀戰的曹孟毅。
三萬趙騎兵分為兩隊,嬴玄澤領著一隊朝左而霍去病領著另一隊朝右。
背上的趙騎兵把鐵戟綁在腰身一側,隨後換成弓箭,他們隔著極遠的距離對著胡人大軍射箭。
胡人部隊的防禦陣型原本是正對著前方,結果虎賁軍的突然變陣,讓他們來不及抽身去保護大軍的兩側。
胡人士兵瞬間被射死不少,然而趙騎兵沒有追加射箭,而是騎著馬逐漸遠離。
很快,這三萬趙騎兵就沒了身影,只剩草地還傳來著細微的震動。
嬴玄澤和霍去病帶著趙騎兵撤出了戰場,留下徹底懵圈的應龍軍和胡人大軍。
「這?這什麼情況?」胡人士兵一個個瞪著眼睛,最外圍的士兵更是警覺地望著兩側,生怕虎賁軍突然殺回來。
曹孟毅和黃炎都是一臉呆滯,前者率先反應過來,立即騎著馬往回走。
「應龍軍後撤!應龍軍速度後撤!」
「曹大哥!後撤什麼?咱們可是有十萬大軍啊!」黃炎不理解曹孟毅的舉動。
「公子,上當了!咱們上嬴玄澤的當了!趁著胡人還沒主動出擊,讓騎兵殿後步兵先撤!」
黃炎果斷拒絕道:「媽的這可是應龍軍!是大瀛最強的軍團,會怕一群蠻子!?」
「別退!正面迎敵!全軍正面迎敵!」黃炎扯著嗓子大喊。
「公子,別忘了將軍要你聽我的命令!」曹孟毅勃然大怒,被曹孟毅這麼一吼,黃炎這才緩過神來。
另一邊,克魯奇和他的部下覺得自己被漢人給戲耍,於是帶著怒氣殺向了前方的應龍軍。
胡人騎兵沖在了最前頭,曹孟毅聽到身後的嘶吼聲時意識到已經晚了。
於是他下令讓大軍迎擊敵人,應龍軍的弓箭手們快速取箭上弦,等著長官的命令。
胡人騎兵火速殺來,離他們不到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
當胡人騎兵離大軍只有兩百米時,弓箭兵團里的千夫長們同時拔劍下令。
剎那間,漫天箭雨朝著胡人騎兵齊刷刷地落去,幾秒內就射死上千名胡人騎兵。
然而胡人騎兵絲毫不受影響,後方的騎兵躍過同伴的屍體繼續殺向應龍軍。
雖然箭矢在努力的射殺胡人騎兵,但還是有著不少騎兵穿過了箭雨殺到了應龍軍的面前。
兩軍正式碰撞,擋在最前的應龍軍士兵瞬間就被胡人騎兵撕開一個口子,一些胡人騎兵換成弓箭,沿著那個缺口不停地射殺應龍軍士兵。
「保護好公子!應龍軍騎兵隨我出陣,攔腰截斷胡人騎兵!」曹孟毅下著命令,而黃炎早在親兵隊的護衛下遠離了這片戰場。
父親說了,其他人能死唯獨他不能死,他得活著回去!京城裡還有好多富商女兒等著他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