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0章 沒安好心
庫茲亞耶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李驍的話還真挑不出太大的毛病。
不能拿未婚妻不當乾糧不是!人家未來可不就是大公夫人!
嚴格意義上說一旦出現某種極端情況,他這位上司還真有繼承沙皇皇位的可能。那時候大公夫人搞不好就要變皇后。
所以怎麼說維多利亞都算是未來的皇族成員。「綁架」皇族成員還真是大逆不道好不好。
只不過這種論法實在有點太那啥,庫茲亞耶夫覺得人還是得要點臉有點底線的,不能太無恥。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李驍的「無恥」才剛剛開始,更沒有底線的還在後面。
李驍說道:「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一定要落實相關罪名,決不能讓對皇室構成重大威脅的邪惡犯罪分子逍遙法外!」
庫茲亞耶夫心說:好傢夥,這才一會兒的功夫你就給人家扣了這麼一頂要命的大帽子,這是奔著要弄死他去的啊!
李驍要是知道他在想什麼恐怕會吐糟道:「不奔著弄死丫去,難道為了給他撓痒痒?讓他未來還有機會報復老子?除惡務盡啊!」
「對了!」李驍忽然又道,「關於科瓦切夫侯爵邪惡集團的其他罪惡行徑的相關證據收集工作做得怎麼樣了?」
庫茲亞耶夫腦子有些發懵,心說:那個啥,這個罪惡集團不是您剛剛發明創造出來的嗎?以前都沒有這個麼組織,我上哪收集犯罪證據去?
好在他也在第三部幹了這麼多年了,這點覺悟還是有的,立刻回答道:「相關證據還在完善中,我會用最快的速度完成這項工作!」
李驍點了點頭,如果對方傻到連這個都不懂,那他真心要換人了。
他叮囑道:「取證工作一定要力求仔細,要完善證據鏈條,一定要充分發掘他們歷年以來的犯罪事實,對這種危害極大的罪惡組織一定不能有漏網之魚,也一定要將他們所有的罪行都統統曝光!」
庫茲亞耶夫又聽懂了,老闆的意思很明確,一個是必須一網打盡,也就是不怕擴大打擊面,要多抓點人!
也是!都定性為罪惡組織了,總不能就只有三腳貓兩三隻吧?組織成員不夠多怎麼能體現出這個罪惡組織的危險性?
其次就是罪行和證據一定要具體詳實,必須看上去像那麼回事。總不能這麼危險的罪惡組織這麼多年了一點惡行都沒有吧?
所以必須挖掘出這個罪惡組織的暴行,還必須是經得起查的,必須是人神共憤的那種,否則怎麼把他們往死路上送?
庫茲亞耶夫是深刻領會了李驍的意思,立刻就開始著手羅織罪名--—·
不!是深入挖掘其犯罪行徑!
另一邊科瓦切夫侯爵被聖彼得堡第三部抓捕的消息也不出意外得傳開了,舒瓦諾夫伯爵確實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個消息。只不過他的反應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他完全沒有去救人的意思,甚至都沒有派人去打探具體情況,反而是回家倒頭就睡,這讓他的心腹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少人是頗有微詞。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他回到辦公室才做出了一丁點反應:「派人去聖彼得堡第三部問一問為什麼抓科瓦切夫侯爵!」
好吧,這反應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再怎麼說科瓦切夫侯爵也是你的好朋友,再怎麼你也得裝個樣子不是?你這麼搞很容易讓人看穿你們的塑料友誼啊!
反正舒瓦諾夫伯爵的心腹們都覺得這事兒他做得不地道太不夠朋友了!
舒瓦諾夫伯爵自然也看出來了,他笑眯眯地問道:「你們對此好像很有意見啊!怎麼?覺得我做得不對?」
部下們自然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是陪著笑臉連連搖頭,但誰想到舒瓦諾夫伯爵卻並不想就這麼算了,而是咄咄逼人地說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覺得我不夠朋友對不對?覺得我坑了科瓦切夫侯爵對不對?哼!幼稚!」
幼稚嗎?他的部下們還真覺得科瓦切夫侯爵實在是幼稚,否則能上你的惡當?能落得這麼個結果?
舒瓦諾夫伯爵冷笑道:「你們覺得我應該第一時間去打探消息,最好第一時間就衝進聖彼得堡第三部要人?你們以為這樣才是救科瓦切夫侯爵對不對?!」
他的部下依然沒有說話但舒瓦諾夫伯爵也不需要他們回答,他自顧自地說道:「安德烈大公就是希望我第一時間去救人,就是希望我手忙腳亂!因為這麼做毫無意義,不光無法拯救科瓦切夫侯爵,甚至還可能忙中出錯露出更多的把柄!」
他露出一副只有我是對的你們都錯得離譜的表情教訓道:「這不是救人,是送死!真正想要拯救科瓦切夫侯爵就不能著急,得保持冷靜,等安德烈大公犯錯誤之後一舉出手扭轉乾坤!」
他說得慷慨激昂好像是很有道理,只不過他的部下們並不是十分買帳,
大部分人對此反應平平甚至少部分人還很不屑一顧,這讓舒瓦諾夫伯爵有些惱火,愈發地覺得自己被誤解了,覺得自己的部下都是一群毫無遠見的豬頭。
所以他開始滔滔不絕地解釋起來:「安德烈大公逮捕科瓦切夫侯爵的藉口是什麼?是意圖不軌,這個藉口雖然爛但也還是說得過去-就算是我第一時間跑過去要說法,人家隨便兩句話就能給我打發了-—---但藉口就是藉口,如果沒有事實依據,如果他拿不出讓人信服的證據,那麼形勢就要逆轉了!那時候就輪到我們反擊,問責他們了!」
緩了口氣他很是自信地說道:「所以現在我們必須耐心,必須等著他們犯錯,而不是著急忙慌地送上去給人打臉!那除了會丟面子毫無意義!」
部下們陷入了沉默,因為這番話還真有點道理,可是吧他們又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因為以他們對舒瓦諾夫伯爵的了解,這個人絕沒有這麼好心,他怎麼可能不趁機坑科瓦切夫侯爵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