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大公義憤填膺的樣子還真有點唬人,至少那架勢看著像那麼回事。🐤🍟 ➅➈ⓢнυ𝓧.℃ⓞ๓ 💘💜如果不是真正了解他的人還真有可能被唬住。
只不過現場的李驍和沃龍佐夫公爵都是人精,以康斯坦丁大公的演技根本糊弄不了他們。
沃龍佐夫公爵微微一笑,根本就不受刺激,緩緩說道:「讓殿下失望了,不過我早就跟殿下您說過了,我早已老朽退休,這些事情實在是超出了能力範圍,我是既管不了也不想管嘍!」
一句話就給康斯坦丁大公的義憤填膺給懟回去了,人家根本不吃你的激將法你能怎麼樣?
反正李驍聽了是暗暗好笑,他想看看康斯坦丁大公面對這種油鹽不進的老狐狸怎麼辦。
只不過以他對康斯坦丁大公的了解,這位多半沒什麼辦法,搞不好還會跟沃龍佐夫公爵撕破臉。
想到這兒,他不留痕跡地用餘光瞥了一眼另一邊的普羅佐洛夫子爵,當前唯一能阻止康斯坦丁大公壞事的應該只有他了。
普羅佐洛夫子爵並沒有注意到李驍的小動作,他的全副精神都在康斯坦丁大公和沃龍佐夫公爵那一頭,尤其是康斯坦丁大公「義憤填膺」之後他更是高度緊張,生怕事情又一次被搞砸。👌👽 ➅❾รⒽย𝓍.𝓒ㄖⓜ 🐊☞
應該說李驍的判斷和普羅佐洛夫子爵的擔憂很有道理,因為康斯坦丁大公就是這麼個不靠譜的主兒,讓他一時間「忍氣吞聲」可以,可一旦事情發展不如他的預料,那他翻臉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公爵,難道您就一點兒也不為當前的狀況擔憂麼?」
康斯坦丁大公的口氣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從之前的滿懷期待和略顯急迫變成了滿滿的質問的味道。
只不過沃龍佐夫公爵卻不為所動,他淡淡一笑道:「那就是你們年輕人應該操心的事情了,我這種老頭子已經沒有那個精力嘍!」
康斯坦丁大公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來回變幻了兩三次,看樣子已經達到了忍耐的極限,他重重地哼了一聲眼瞅著就要翻臉了,幸虧普羅佐洛夫子爵一直盯著他眼看要壞事趕緊插嘴道:
「殿下,公爵閣下既然精力有限您還是多體諒的好,畢竟公爵閣下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再說了,公爵閣下也沒有說完全不管,我看您還是先把事情做起來,有了效果公爵閣下說不定會回心轉意呢?」
康斯坦丁大公看了看普羅佐洛夫子爵,實話實說他是很想翻臉很想好好地教訓一下沃龍佐夫公爵,不光是因為對方拒絕了他,更是因為對方說話的態度,那種倚老賣老的姿態讓他很是不爽。🍭♟ ➅9ˢ𝐇ยЖ.𝓬𝐎ⓜ 💙ൠ
但普羅佐洛夫子爵之前就給他敲過警鐘了,提醒他不要急迫不要不聽勸告,這要是朝沃龍佐夫公爵撒氣給這個狗頭軍師氣跑了,他上哪哭去?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強忍下胸腔里翻騰的怒意回答道:「既然你這也麼說,那就是我唐突了。可能公爵閣下確實是老了不光是精力不濟還有點糊塗了,我還以為公爵閣下目光長遠睿智可靠呢,算我看走了眼!」
好傢夥,這給普羅佐洛夫子爵急得,他都提醒了康斯坦丁大公還要刺這麼幾句,要是他不攔著這位還不滿口噴翔啊!
好在沃龍佐夫公爵也不生氣,至少看上去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打了幾個哈哈之後帶著李驍也就告辭離開了,這時候康斯坦丁大公才露出了真實的嘴臉
他怒氣沖沖地質問普羅佐洛夫子爵:「你剛才為什麼要攔著我,為什麼不讓我給那個老頭子一點顏色看看!」
普羅佐洛夫子爵苦口婆心地勸道:「殿下,如今您的支持者本來就不多,尤其是像沃龍佐夫公爵這種功勳老將,支持您的更是寥寥無幾……雖然他的話是有些不中聽,但看樣子應該還是保持中立,這時候沒必要將他逼到敵人那邊去啊!」
康斯坦丁大公依然憤憤不平地說道:「他只是話不中聽嗎?你就沒看見他那副倚老賣老的態度,還跟我裝瘋賣傻,什麼玩意兒!」
普羅佐洛夫子爵苦笑道:「就算如此殿下您也不宜和他發生正面衝突,這毫無意義啊!」
康斯坦丁大公又哼了一聲,看上去依然耿耿於懷怒氣破大,普羅佐洛夫子爵只能繼續勸道:「現在您最不需要的就是樹敵,尤其是沃龍佐夫公爵這樣的老資格,更是千萬不能得罪,也許他幫不上什麼大忙,但他只要一句話就能壞了您的好事啊!」
「您不放暫且忍耐,將這筆帳記下,等今後有了機會再慢慢收拾他,沒必要急於一時啊!」
如此康斯坦丁大公才忍耐下來,但依然絮叨道:「你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但是你看那個老傢伙竟然如此照顧安德烈那個狗雜種,你說他會不會是故意跟我作對啊!」
狗雜種三個字讓普羅佐洛夫子爵一陣不爽,畢竟他也是李驍的便宜老子的種,要李驍都算狗雜種那豈不是也算狗雜種?
只能說康斯坦丁大公是個不長腦子的,嘴上更是沒有把門的,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一點兒逼數都沒有。
好在普羅佐洛夫子爵早就習慣了這位的個性,並沒有特別在意,垂手回答道:「我個人認為沃龍佐夫公爵突然那麼照顧安德烈大公恐怕是故意氣陛下的,比較起來他對陛下那邊的怨氣更大!」
哦?
康斯坦丁大公緩緩地點了點頭,這個答案是他喜歡聽的,他巴不得滿朝文武都跟亞歷山大二世不對付才好。否則他哪裡來的機會?
只不過普羅佐洛夫子爵馬上又說道:「我原以為可以利用他對陛下的怨氣拉攏他,但現在看來他城府頗深,是個不折不扣的老狐狸!」
康斯坦丁大公咦了一聲,問道:「何以見得?我看他就是倚老賣老……」
普羅佐洛夫子爵搖搖頭道:「那只是他的偽裝,我看他心裡頭跟明鏡似的,對各方面的事務早有決斷,就比如農奴制度改革委員會,我覺得他好像並不認可您對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