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拉維約夫張口閉口都是將尼古拉一世掛在嘴邊,一副憂國憂民的架勢,這讓伊利亞很是蛋疼。ღ(¯`◕‿◕´¯) ♫ ♪ ♫ 6❾𝓈ĤỮⓍ.c𝕠𝓜 ♫ ♪ ♫ (¯`◕‿◕´¯)ღ雖然他本能地覺得不對勁,但又不能說穆拉維約夫有錯,他只能悶悶地回答道:
「就算如此,咱們還是的主意分寸,不能越權,畢竟別爾赫中將才是黑海艦隊司令!」
穆拉維約夫自然能聽出伊利亞話語中的警告意味,只不過他是個老油條了,臉皮比城牆還要厚,嘴上那是嗯嗯啊啊地答應了下來,但實際上是該咋地還咋地,根本不當一回事。
這就是就在官場的老油條的能力了,只有像穆拉維約夫這樣的老油條才知道,有時候就不能太講面子了,你要跟伊利亞這樣端著架子放不下來,那真心就會被忽悠被敷衍,下面的這幫人有一萬種辦法敷衍了事,他這還是看伊利亞不算太討厭,沒給他上損招呢!
這樣又不過了兩三天,伊利亞也終於回過味來了,穆拉維約夫嘴上是答應了,但實際上根本就是自行其是,完全把他的勸告當耳邊風。而更讓伊利亞苦惱的還是老頭對他的態度還特別好,讓他想發飆都做不到,簡直讓他哭笑不得。🐠😳 🐸🐨
伊利亞這邊還僅僅是哭笑不得,而別爾赫那邊則是真心哭都快哭不出來了。就跟伊利亞之前想的差不多,按照別爾赫原本的意思,那就是先隨便敷衍一下穆拉維約夫,給老頭哄走就完事了。
可老頭這是大馬金刀的留下了,天天跟個監工似的到處巡察,迫使他把不想做的那些事兒全都給做了,這給他憋屈得簡直想要撞牆。
別爾赫這是一忍再忍,忍到現在他終於是忍無可忍了,他實在是受不了穆拉維約夫拿著雞毛當令箭,受不到這個老頭干涉他的職權了。
前面幾天他也隱晦地暗示過穆拉維約夫,告訴老頭他也不是沒後台的浮草,想讓老頭意思意思差不多就得了,可不管他怎麼暗示穆拉維約夫就是當做沒看見,依然是我行我素。
所以他算是明白了,指望做通老頭的工作讓他滾蛋是沒可能了,可他又不能對尼古拉一世派來的特使說送客,他沒這個權力,而且這回尼古拉一世派穆拉維約夫和伊利亞出來的時候也沒規定時限,畢竟尼古拉一世也不知道會不會跟土耳其開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打,他給穆拉維約夫丟過來就是讓他熟悉環境有備無患的,自然不可能規定時間讓他回去嘍。
而這就給別爾赫折騰苦了,他連送客的藉口都沒有,人家特使就是窩在塞瓦斯托波爾視察,你能咋滴,難道你還能給人家趕走不成?
指望讓穆拉維約夫自己走別爾赫知道是沒可能了,行賄給好出讓老頭走,老頭是好處只管拿但就是不走,無奈之下別爾赫也只能找伊利亞這個副使想辦法了。
在他看來如果能做通伊利亞的工作,讓伊利亞主動要求換個地方視察,那穆拉維約夫不能當做沒聽見吧?
「特使閣下,最近生活還習慣嗎?塞瓦斯托波爾比不得聖彼得堡,條件很是艱苦,實在是怠慢閣下了!」
伊利亞看著一臉諂笑的別爾赫,他太清楚這位是來幹什麼的了。肯定是來做他的工作,讓他幫忙讓穆拉維約夫早點滾蛋的。
這種事情在俄羅斯官場太常見了,唯一不太常見的就是別爾赫送上的那份孝敬或者說慰問金實在是太多了,足足五萬盧布,這真心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光從這個金額就能看出別爾赫被逼得有多慘了,否則斷然不可能如此大方。
只不過伊利亞卻沒打算收這筆錢,倒不是嫌少,而是嫌不乾淨也嫌燙手。他這個人不算是特別正牌,以前也不是沒收過類似的錢,但別爾赫給的錢他真不想收。
很顯然光靠別爾赫的俸祿十年都湊不夠這五萬盧布,如果他沒有上下其手貪污腐敗,這五萬盧布根本拿不出來。伊利亞只要一想到這些孝敬是用黑海艦隊的營房以及防禦工事換來的,他就覺得噁心。
那這樣的錢不等於是吃黑海艦隊將士們的血肉嗎?他雖然不算是好人,但這點起碼的良知還是有的,尤其是看到了黑海艦隊將士們的實際處境之後,他是真不忍心。
更何況這錢也太燙手了,穆拉維約夫這個特使如此放肆的折騰別爾赫,連帶著他已經勸過幾回了人家都不收手,那顯然就是衝著別爾赫去的。
說明人家不是為了敲詐一點孝敬,而是有內情的。搞不好這就牽扯到了派系之間的鬥爭,或者其他的很要命的破事。伊利亞的一貫宗旨就是不惹禍,不該出的風頭堅決不出,不該管的事情也堅決不管。
他要是拿了別爾赫的錢,那就真的卷進去了,到時候必然要跟穆拉維約夫剛正面的,他可不會如此冒失。他就想老老實實地當個悶油瓶副使,安安穩穩地回到聖彼得堡。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就將錢推了回去:「道塞瓦斯托波爾來檢查工作這是鄙人的職責所在,辛苦也是應該的。正所謂食君之祿分君之憂,我拿了國家俸祿,自然要好好做事,僅此而已。」
別爾赫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他之前還以為伊利亞會比較好說話,就算不好說話衝著五萬盧布的面子上也應該好說話。可誰想到這位副使根本是油鹽不進,張口就拒絕了他的好意,這是要把事情做絕啊!
頓時別爾赫心頭一陣惱怒,穆拉維約夫已經弄得他七竅生煙了,他是一刻也忍不下去了,原本還想著讓副使出面讓老頭和平滾蛋,但現在看這位副使的意思,似乎這兩個傢伙是一夥的?
別爾赫頓時覺得自己毫無選擇了,只能跟穆拉維約夫和伊利亞剛正面了,就在他下狠心的時候,伊利亞又說話了:「只不過你來的意思我也知道了,特使閣下最近是有些過分,我準備跟他談一談,可以結束在塞瓦斯托波爾的視察工作,去下一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