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中心,是一座聖山,包括整個神聖宮殿,都坐落在那山頂之上,而在那神聖宮殿的上方,一尊看不清面龐的人影,頂天立地。
從一開始的時候,復仇者聯盟眾人就已經早早發現了那龐大無比的虛影,但卻也知道,那一道虛影有可能是昔日上帝留下來的一種神跡,包括托尼在內,人們自始至終,都沒有察覺到過那虛影之上,有什麼異樣。
但現在,那已經被解析出來的天堂能量傳輸圖譜,在豎立起來以後,完全就是一個聖山虛影的縮小版,即便是如同索爾這樣的憨憨,都能夠看得出來,整個天堂、天堂能量傳輸圖譜,都必然與那聖山虛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這也是為什麼,喬丹尼在看到了這一幕以後,會結合自己那熟悉感覺,脫口道出「信仰之力」的原因。
以前弱小的時候,喬丹尼還不無法察覺什麼,自從進入到了天父級,喬丹尼對於宇宙間的種種神異、隱秘,開始有一種近乎本能的熟悉。
伴隨著喬丹尼的壯大,新生的輪迴法則在宇宙秩序當中蔓延,與宇宙的本源產生各種各樣的共鳴,當這種共鳴發展到極致的時候,喬丹尼不用任何的學習,就能夠自發的將諸多宇宙奧秘了如指掌。
與此同時,喬丹尼在經歷了數年時間以後,也終於明白,那昔日上帝的終極力量,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是生命之力、光明之力,也不是死亡之力、黑暗之力,而是在生死邊緣、光暗間隙當中的希望,也就是信仰之力。
上帝利用這種信仰之力,改善無窮維度世界生靈的生活,賜予希望,而這些生靈則向著上帝奉獻出自己的信仰。
憑藉著數十個星球,乃至無數維度世界的生靈供奉,上帝打造出了天堂,創造出了天使軍團,帶著上帝使徒的聖靈,橫掃整個宇宙。
當整個宇宙的所有生靈都被天堂所統治,匯聚了幾乎一整個宇宙的信仰,曾經的上帝才能夠強大到無人能及的地步,帶著無窮的天使大軍,開闢深淵戰場,攻入深淵宇宙當中。
那個時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上帝消失,是一個謎團,無人得知。
但喬丹尼卻是清楚,昔日的上帝,肯定不是超脫了現實宇宙,甚至至今都還未真正的隕落,否則的話,那無數年來零零散散的信仰之力,早就在天堂當中消散一空了。
就在喬丹尼沉默思考的時候,旁邊的托尼,已經開始有些癲狂。
「信仰之力,沒有理由啊,在那聖山虛影之上,根本無法找到任何的能量痕跡,如果沒有能量反應的話,這種支撐一整個世界不斷生長的力量,又是從什麼地方而來……」
信仰之力,已經算是宇宙當中的高等複合法則衍生出的一種高級神力。
就好比是奧丁的天空之力、喬丹尼的輪迴之力一樣,在這種高級神力,各有各的玄妙之處,如果不能將宇宙的究極奧秘解析一二,甚至都根本無法尋找到這些個高級神力的脈絡在什麼地方。
托尼平常所接觸到的,都只不過是相對初級的表面能量反應,即便是開創出了奧術體系,也只不過是藉助科學和魔法兩種力量體系,衍生出的變種力量而已。
在某種意義上,奧術並未脫離科學和魔法的範疇。
此時此刻的托尼,對於奧術的理解,還很淺薄,甚至可以說是連皮毛都算不上。
信仰之力的出現,這種科學和魔法都不能解析的東西,就好像是一柄重錘,將托尼的驕傲和自信,捶打的支離破碎。
托尼現在的表現,其實就是陷入到了某種認知障礙當中,好比是傳說中的走火入魔,如果無法從這種認知障礙當中走出來,就會陷入到愈發癲狂的地步,甚至有可能從此一蹶不振,成為一個精神病也極有可能。
而托尼身上的這種異常,也很快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托尼,你到底怎麼了,是我,我是佩珀……」
「粑粑,我是摩根……」
托尼像是瘋魔了一樣,陷入到近似於幻象一樣的認知障礙當中,幾乎是肉眼可見的,在托尼的身上,那些奧術符文、矩陣符文等,就像是氣泡一樣的破碎開來。
佩珀、摩根、班納博士等人全都圍攏在了托尼的身邊,但卻無法檢測出托尼身上任何的傷勢。
「是精神錯亂,托尼的精神出現了很大的問題……」
就在眾人束手無策的時候,曾經作為頂尖醫生的史蒂芬,很快來到了托尼的旁邊,粗略的檢查一下以後,很快說出了自己的判斷而來。
這個判斷,在某種意義上,已經相當接近托尼身上的問題真相了。
但這種精神上的疾病,向來都是科學領域,乃至魔法領域都無法解決的問題,因為精神問題,牽扯到了靈魂、意志等更加複雜的東西。
「史蒂芬,古一法師那種把人靈魂打出來的手段,你應該學會了一點吧?」
眾人愈發束手無策的時候,喬丹尼很突兀的開口。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轉移到了喬丹尼的身上,喬丹尼緊皺著眉頭,道:「托尼不僅僅是出現了精神問題,而是他對於奧術法則的領悟,出現一定的錯誤認知,這是自身法則破碎以後,作用在自身靈魂、精神、意志上的一種迷障!」
關於這方面的問題,喬丹尼還是很有權威的,畢竟喬丹尼自己,就曾經經歷過神格破碎的事情,和托尼現在的狀況,有著很大的相似程度。
只不過曾經的喬丹尼,是因為認知不足而陷入到了無盡沉睡當中,現在的托尼,則是因為認知錯誤,陷入到了精神錯亂當中。
史蒂芬愣了一下,道:「如果有需要的話,我需要前往卡瑪泰姬,借來斷臂大師的離魂茶,才能夠將托尼的靈魂牽引出來。」
說完以後,史蒂芬在喬丹尼的幫助下,很快離開天堂世界,回到地球以後,向著卡瑪泰姬快速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