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安東尼剛剛回到自己的別墅,就被伊莎貝爾堵了個正著!
「你們…都下去!」安東尼立刻把手下都打發走:「伊莎…那個…」
「尼爾呢?」誰知,伊莎貝爾卻不是跟他說搬到別墅的事兒。
「啊?」安東尼一愣:「他基本不來我這兒…」
「把他給我叫來!」伊莎貝爾火氣就更大了:「這個該死的!該死的!」
「發生什麼事了?你消消氣!慢慢說!」安東尼連忙把她拉進別墅裡頭…
等聽完伊莎貝爾的話,安東尼這才明白,原來尼爾今天給伊莎貝爾送東西,是在掩護奧爾菲特一家搬家?只是,整個小區都知道的事,又能瞞得了多久?
不過,安東尼覺得,伊莎貝爾也沒什麼好發火的:奧爾菲特是阿方斯的得力幹將,伊莎貝爾夫婦又算哪根蔥?
沒錯,奧爾菲特一家去住大別墅了,可就算不住大別墅,人家原來的房子,也比伊莎貝爾住的好呀?
再說了,伊莎貝爾又不是剛結婚那會兒,現在的她,收入已經足以租住更大的房子了,只是她想直接買大房子,這才懶得去搬家。
可在伊莎貝爾看來,情況卻不一般。
奧爾菲特一家搬去城外,哪怕是住大別墅,她也未必在意;可尼爾特意過來露個臉,還代表安、假惺惺的給自己送東西,這就噁心人了!
這是瞧不起自己,覺得自己會去大吵大鬧?還是覺得,自己是一點小恩小惠,就可以打發的?
「這個該死的混蛋!還有安這個賤人!」伊莎貝爾咬牙切齒:「我一定要讓她們付出代價!」
「...」安東尼臉色又是一變,想了想才道:「這...尼爾故意這麼幹,咱們找尼爾不就完了?」
「他一個人,敢這麼羞辱我?」伊莎貝爾陰沉著臉:「你難道沒聽他說嗎?就是安這個賤人讓他來的!」
「不是...」安東尼就更頭大了:「她就是不給你送東西,你又能怎樣?奧爾菲特一家搬家,那是阿方斯先生的意思;
再說了,你以為就是看在奧爾菲特的面子上?你是沒看見,尼爾跟那個奧爾菲特家的小姐,走得那叫一個近!」
「什麼意思?」伊莎貝爾愣了一下:「尼爾跟那個奧爾菲特家的小姐,有一腿?」
安東尼聳聳肩,這讓伊莎貝爾更是把牙齒都咬碎了:「他們住在哪裡?」
「這我不太清楚,要不...我打聽打聽?」安東尼回道,別說他真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伊莎貝爾。
「趕緊給我打聽!」伊莎貝爾丟下一句,急匆匆的就往門外走。
「你這是要去哪兒?」安東尼喊了一句。
「你不要管我!」
...
水手院。
尼爾正在辦公室里給巴迪斯寫信,突然,一個水手跑了進來:「頭兒,有個瘋女人來找你!」
「你瞧著,我認識瘋女人嗎?」尼爾瞟了他一眼。
「呃...那我這就把她轟走!」水手點點頭,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尼爾突然開口:「她叫什麼?」
「她說她是德莫勒家族的人...什麼伊莎貝爾小姐。」水手回道。
「小姐?」尼爾冷笑起來:「我不認識。」
「好嘞,頭兒...」水手點點頭,轉身離開這裡...
尼爾自顧自的繼續寫信,等他把信寫完了,這才拿著信出了辦公室,讓人安排快船,去費爾島給巴迪斯送信。
這時,他才想起伊莎貝爾的事,不緊不慢的走向水手院大門口。
「頭兒!」剛剛進門匯報的水手立刻小跑了過來。
「怎麼樣?那瘋女人走了沒有?」尼爾朝門外瞟了一眼。
「一開始不肯走,非要進來。」水手罵罵咧咧道:「我給了她一巴掌,她竟然還咬我!我就又給了她幾個巴掌,哭咧咧的就走了。」
「你打她了?」尼爾倒吸一口涼氣:這會兒事情鬧大了!
「您瞧,這是她咬的!不給幾個巴掌怎麼行?」水手抬起手來,露出手背上一個帶血的牙印。
「嗯...辛苦了。」尼爾從身上掏出兩個利弗爾,遞給這個水手:「回去好好休息兩天,傷好了再回來。」
「好嘞!頭兒!」水手高興接過錢,今晚一定要去酒館喝個夠!
「去吧。」尼爾擺擺手,伊莎貝爾肯定不會咽下這口氣,就是不知道,她會怎麼惹事…
正如尼爾所料,伊莎貝爾咽不下這口氣,可她差點被打成豬頭,也沒有臉面去找安東尼,一氣之下,就乘著馬車來莊園,找曼農夫人哭訴!
...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進來。」阿方斯坐在書桌前,手裡正翻著喬安布勞送的大地圖集。
「阿方斯,出事了。」安匆匆走了進來:「伊莎貝爾鼻青臉腫的上門了。」
「鼻青臉腫?」阿方斯抬起頭來:「路易打的?」
「水手打的。」安有些無奈:「她說是有事找尼爾,結果去了水手院,讓水手給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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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什麼去水手院?」阿方斯的眉頭,頓時狠狠一皺!
伊莎貝爾終究是德莫勒家族的人,她在加萊挨打,阿方斯要是什麼也不做,以後,不知道有多少人敢動德莫勒家族的人!
再說了,費爾曼現在是敦刻爾克鎮長,他的女兒被打了,也不能一點交代也沒有,這樣一來,戴倫跟費爾曼也會產生矛盾。
再就是費爾曼把家人留在加萊,就是對阿方斯托以重任,現在偏偏是阿方斯的人,把伊莎貝爾給打了,他又怎麼給費爾曼一個交代?
「說是要找尼爾,但是水手不讓進…」安嘆了一口氣:「她就在樓下,你要不要去看看?」
阿方斯眉頭一皺,伊莎貝爾這是跑來找曼農夫人哭訴了,自己要是不給她一個交代,恐怕就要給費爾曼寫信了。
阿方斯不處理不行,可處理了,她必然更加囂張,以後非得在加萊橫著走不可!
「去看看吧。」阿方斯只得點點頭,站起身來,將地圖集放到書架上,這才跟著安出了門。
「恐怕是奧爾菲特先生搬家的事。」安再度開口道:「她跟奧爾菲特先生住一個小區。」
「她住不上大房子,不去找她男人,跑去找尼爾,跑來找我?」阿方斯臉色頓時一黑!
拼了命的跟自己對著幹,出了事又找自己?
「她這麼鼻青臉腫的上門,整個莊園的人都知道了。」安嘆了一口氣:「現在麻煩大了,沒準賠她一棟大別墅,她還不樂意。」
這一句,又讓阿方斯臉色一沉。
安說得沒錯,以他對伊莎貝爾的了解,但凡給她三分顏色,她就敢開染房!
「汀娜呢?」阿方斯想了想,惡人還需惡人磨,得讓克里斯汀娜去跟她講歪理。
「已經跑過去湊熱鬧了,還有你大哥他們,全在那裡了。」
一聽說阿爾芒也在,阿方斯就更頭疼了:自己這個便宜大哥,腦子真的不多,一會兒什麼話都敢瞎說!
「老爺…」阿爾弗雷德這時候也湊了上來:「伊莎貝爾夫人說她不活了…」
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活兒還真是碼齊了?
「去看看。」阿方斯沉著臉,領著安、阿爾弗雷德快步來到費爾曼一家的套間門口。
...
「我不活了!我在加萊被人欺負了!」
「媽媽!您說說話呀!我就這麼被人看不起麼?」
「什麼情況?」阿方斯冷聲開口:「在加萊,誰敢動德莫勒家族的人?」
「啊咧!我哥哥到了!」正在沙發上盤坐著的克里斯汀娜,用胳膊肘捅了捅也在這兒當吃瓜觀眾的小塞涅萊。
「咳咳…」阿爾芒假惺惺的咳嗽了一句:「阿方斯這句話說的不錯,不過,我們也要就事論事…」
「就事論事什麼?」伊莎貝爾猛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看,看看,這可是我的臉!」
阿方斯一眼望過去,這還真是打得挺慘:嘴角破了皮,一邊臉又青又紫,一邊臉乾脆腫得老高!
「誰打的?」阿方斯眉頭狠狠一皺,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不知情…
「尼爾!是尼爾叫人打我的!」伊莎貝爾哇哇大叫起來:「是她,肯定是她指使的!」
所有人齊刷刷的望過去,就連被伊莎貝爾指著的安,也有些懵逼!
「你今天得罪安了?」阿方斯眉頭又是一皺,心裡卻鬆了一口氣:伊莎貝爾胡亂攀咬,他就可以在必要時刻,甩手不管了!
「我今天第一次見到她。」安雙手一攤,知道她對自己有意見,可也別這麼明目張胆啊!
「你還用來見我?」伊莎貝爾冷笑起來:「今天早上,是你讓尼爾過來,給我送東西的吧?」
「我…讓尼爾,給你送東西?」安又是一愣!
「您上次跟尼爾先生說,奧爾菲特先生一家搬家的時候,記得給伊莎貝爾夫人家裡送些吃的,還有冰塊…」這時,站在安身邊的雷安娜,小聲提醒道。
「瞧!瞧!阿方斯,她還在裝傻!」伊莎貝爾指著安大叫起來!
「你交代的?」阿方斯同樣眉頭一皺,安為什麼要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