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火炮炸膛了

  就在加萊意外的召開了這樣一場宴會時,海對岸的倫敦某處工坊,也迎來了客人。

  「布郎先生,這難道就是您們鑄造出來的速射炮?」班傑明·霍金斯氣急敗壞的衝進了工坊中,直接指著工坊主約翰·布朗的鼻子破口大罵:

  「我的人在海峽群島攔截一支西班牙船隊,結果呢?您的速射炮僅僅發射了幾輪就炸膛了!」

  「這...這不會吧?」工坊主約翰·布朗表情顯得古怪起來:「那個...霍金斯爵士,這可是您提供的圖紙跟模具進行鑄造的...」

  「胡說八道!我是從阿方斯先生那裡買到的,而且,您也當著我的面試鑄成功了,不是嗎?我現在就想問您,怎麼回事?!!」班傑明?霍金斯大為光火道。

  也難怪班傑明·霍金斯氣急敗壞,他上次損失慘重後,決定把從阿方斯那裡買到的速射炮用於外海私掠,而用這些便宜貨在內海打秋風;

  要說打不到秋風倒也沒什麼,畢竟現在內海的商船配備的速射炮是越來越多了,打不過就跑唄;問題是這速射炮自己炸膛,不但傷了自己的人,還把自己的船給炸傷了,偷雞不到蝕把米,是個人都惱火!

  「霍金斯爵士,這個要講道理,我這邊是從您那兒得到圖紙跟模具,然後鑄造出速射炮,又賣給了您。」約翰?布朗露出無奈的表情道:

  「如果這速射炮的質量有問題,就只能是您的圖紙跟模具有問題,再不然就是您的操作員有問題;我只是一個鑄炮的,跟我能有什麼關係?」

  「跟您能有什麼關係?我現在有理由懷疑您偷工減料,或者乾脆就是給了我一批次品速射炮!」班傑明?霍金斯被約翰?布朗給氣笑了:「我不管,現在我要把所有的速射炮退還給你們,退錢!」

  「霍金斯爵士!」這時,另一個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咱們請到裡面去說。」

  「剛好!您也在!皮特先生!」班傑明?霍金斯看到工坊的另一個投資者羅伯特?皮特也在,頓時就更激動了:

  「就在兩天前,我的船使用你們工坊鑄造的速射炮,竟然發生了可怕的炸膛事件,以至於我的人受了很重的傷,連船也遭到嚴重的破壞!」

  「冷靜,霍金斯爵士,請一定要冷靜!」羅伯特?皮特很淡定的回道:「火炮的壽命永遠都是以炸膛結束的,要不然它可以用一百年!

  您說它炸膛了,這不奇怪,至少在火炮行業,誰還沒見過幾門炸膛的火炮呢?」

  「…那您的意思是,炸膛了,算我倒霉?因為總會有幾門火炮炸膛?」班傑明?霍金斯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哦…這倒也不是,霍金斯爵士,我們知道,完全知道。」羅伯特?皮特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

  「加萊的阿方斯先生生產了上千門速射炮,也沒有出現過炸膛事件,或者說沒有在短時間內炸膛;

  毫無疑問,阿方斯先生生產的火炮的質量自然是最好的;但是,您得理解啊,最好的火炮不一定是性價比最高的火炮啊!」

  「…」班傑明?霍金斯一時語塞,他採購阿方斯的速射炮,最低也在40利弗爾/門,最高甚至達到80利弗爾/門;而在這兒呢?

  他先把兩萬利弗爾買到的圖紙跟模具轉手就賣兩千英鎊(3萬利弗爾)給這兩位,大賺了一筆;而且向他們訂購速射炮的買入價格也減少成35先令(約21利弗爾),性價比確實比從阿方斯那兒買速射炮高了太多!

  「是吧?您要明白,我們的火炮也許不是最好的,但同等質量下,我們是速射炮一定是最便宜的!」羅伯特?皮特繼續勸說道:

  「您說它炸了膛,本著我們多年的友誼,我們可以賠償您一門新的火炮,您看怎麼樣?」

  「賠償可以,但必須把已經給我的火炮全部換成最好的!阿方斯先生的火炮可以連續使用12輪,而您們鑄造出來的火炮,卻僅僅只能用6輪!

  反正我是沒看出來,這性價比高到哪去。」班傑明?霍金斯搖搖頭道:「8輪,至少要達到安全使用8輪以上,我才能接受這樣的賠償方案。」

  「很顯然我們的火炮就可以承受8輪連射的要求!霍金斯爵士,如果您不相信,我帶您到庫房去,您挑一門現在試試看?」約翰?布朗這時候也連忙接話道:「我認為,僅僅6輪連射就炸膛,這完全是一次意外,絕對的意外!」

  「既然您這麼說,那麼我回去會統計一下我一共損失了多少速射炮,並且檢驗一下我的那些速射炮中又有多少質量不過關的;

  我希望工坊能給賠償我的損失、並且更換所有的那些質量不過關的火炮。」班傑明?霍金斯想了想回道,畢竟他也沒辦法證明火炮炸膛一定是鑄造的工藝出了問題!

  「您找出來的次品跟已經炸膛的速射炮,我們可以給予更換跟賠償;至於損失的那些,那就很抱歉了,霍金斯爵士。」羅伯特?皮特卻是搖搖頭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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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認為您應該也去找一找阿方斯先生,我們也有理由懷疑,是他提供的圖紙跟技術存在問題;

  我們付了那麼多錢,如果買到的技術卻是不過關的,那麼我們恐怕也要向您索償了,當然,您也可以找阿方斯先生索償。」

  「…」班傑明?霍金斯又是臉色一黑,不過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就轉身離開,留下約翰?布朗跟羅伯特?皮特目目相對!

  「您認為問題出在哪裡?」約翰?布朗率先開口問道。

  「工藝上。」羅伯特?皮特很肯定道:「圖紙跟模具沒有問題,我們可以鑄造出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速射炮,就是最好的證明;

  更別說這些技術確實從所未見,阿方斯?德?莫勒在這方面沒有撒謊。」

  「可是…」約翰?布朗皺了皺眉頭道:「我們盡最大可能的去仿製,但最終並沒能得到內膛比外壁更堅固的火炮;

  即便是有那個所謂的內部冷卻技術,也跟阿方斯?德?莫勒的速射炮有明顯的差距。」

  「所以我才跟班傑明說,要他去找阿方斯?德?莫勒,沒準能摸清楚情況。」羅伯特?皮特繼續道:「我覺得應該再找找其他路子,看看能不能挖到他的技術人員。」

  「其他路子?我聽說九月份布洛涅會有一次拍賣會,有一把品質極高的燧發槍,我想他應該會去看看。」約翰布朗想了想道。

  「布洛涅…我恰好認識布洛涅子爵大人,看來應該找個時間去拜訪一下了…」羅伯特?皮特頓時目光閃爍起來…

  到中午,等阿方斯補覺醒來的時候,就又有兩個好消息送來:

  一個是戴倫?德賽的船回港了,最多兩個小時後就能靠岸;另一個則是商盟的各家合作商都紛紛送來禮品,並宣布對莫勒家族的全部採購打9折!

  折扣自然不大,但這說明莫勒家族在此時此刻才得到加萊人的認可;大概從今以後,阿方斯去哪吃飯都可以開白條、還附贈一杯酒水了!

  「這是當年太老爺在的時候都沒有的事情。」阿爾弗雷德拿著五花八門幾十上百張拜貼激動的對阿方斯道。

  什麼叫民望?這才叫民望,全加萊的人都知道莫勒家族是幹什麼的、家裡在哪裡、他們買東西要打折;這以後什麼外地人想跟他們作對,一走進加萊就會被所有人死死盯著,任何風吹草動都馬上會送到阿方斯的面前!

  「哈哈,我要馬上換一身衣服,還有,去把阿爾芒叫過來,我們去碼頭等德賽叔叔,就差了一天,如果他昨晚在就好了。」阿方斯笑道,其實他也沒想到昨天加萊的人會突襲開會;估計也是擔心戴倫?德賽多日不回,下次要找阿爾芒在場的場合不容易。

  但現在大家對阿爾芒死心了,把會開了,反倒戴倫?德賽就回來了!不過回來也好,接下來戴倫?德賽馬上就得進入狀態、負起整個商盟的重任了。

  「說到這個,恐怕還能跟您說一個壞消息。」阿爾弗雷德無奈道:「昨天晚上爵士喝酒喝多了,跟索爾家的女兒搞到了一塊,就在德賽家。」

  「他怎麼不去死!在戴倫叔叔家搞出這樣的醜事?」阿方斯頓時就火冒三丈!

  雖然還要感謝他沒有把下手的對象換成維羅妮卡,但這個索爾家也不是什么小門小戶;對方是加萊本地最大的皮具商人,家事還要比原來的威爾?莫蒂更強一些!

  昨晚他就跟威爾?莫蒂一樣拿出一萬利弗爾資產進行入股,要知道商盟都是持股最多50%的,也就是說,對方的全部身家起碼2萬利弗爾!

  「這事那索爾家的女兒沒鬧,是維羅妮卡小姐在鬧。」阿爾弗雷德無奈的回道。

  估計人家姑娘就當一夜情了,所以不止是這位索爾小姐她自己,索爾家也沒有要找阿方斯理論的意思;反倒是在德賽家約炮、還讓維羅妮卡發現了,不得不說阿爾芒是作死小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