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符合國情的護衛艦（求月票）
「瞧您說的，不難的話，豈不是什麼人都能當上推官或者審理？」阿方斯似笑非笑回道。
「…」科爾貝爾眉頭皺了皺，沒有糾結於這個問題，反而問道：「若說，他畢業後真的能當上推官，那他現在的房子，還是寒磣了些…」
在這個年代，推官屬於對外的工作崗，負責收集各個官司的證據；審理則屬於對內的工作崗，負責分析推官收集的證據。
眼下，阿方斯口中是「推官或審理」，而科爾貝爾直接說「推官」，說明他已經答應幫忙；而挑剔小威廉現在的房子，顯然是繼續加價了。
「這一點，我會跟他的家人說的。」買不買新房子的事，阿方斯倒也能說上話；但眼下只是在討價還價，自然不能太快亮了底牌。
「選個位置合適的房子，可以做更多事。」科爾貝爾露出意味深長的神色：「沒錯，他現在的房子位置很好，就在羅浮宮邊上；
可他並非是終日徘徊於宮中的廷臣，選擇一個合適的、又便利的居所，會方便很多。」
科爾貝爾的意思，阿方斯當然明白。
羅浮宮周邊的房子為什麼貴？因為那是天子腳下，方便時不時進宮、去求見路易十四。
然而，正如科爾貝爾說的，小威廉不是廷臣，更不是弄臣，一個月又能進幾次宮？顯而易見，與路易十四當鄰居，並不能給小威廉帶來太多好處。
這時候，換一個鄰居、或者說，換一個需要經常交際的住處，才是最合適的。
只是，在阿方斯看來，換這樣一個住處，幾乎就是在站隊！
達官貴族尤其是國家重臣的居所，都雲聚在第二區、第三區；像維勒努瓦公爵、拉羅什富科公爵的府邸，就都在第二區；而像科爾貝爾、費馬的府邸，則在第三區。
選擇哪個區，就決定小威廉走什麼路子：
選擇第二區，那肯定是熬資歷、走人脈，按貴族的晉升路線往上爬；選擇第三區，那自然是攢功勳、攀附皇權，按國王近臣的晉升路線往上爬…
更別說，選了區，還得選街道、選房子大小、選鄰居，可謂是步步殺機…
「您說得沒錯，確實要好好考慮考慮。」阿方斯笑著點點頭，又主動岔開話題：「還有件事，想諮詢一下您的意見。」
「哦？請說。」科爾貝爾輕輕咬了咬嘴唇，用痛感來提振精神。
「我的修船廠設計出一款新型的護衛艦，過幾天就能下水，不知道，您的行程方不方便？我們儘快安排一次試航跟火炮試射，想請您蒞臨指導。」阿方斯笑眯眯道。
「哦？護衛艦？試航？試射？」科爾貝爾眉頭一挑！
他還真沒想到，阿方斯的造船廠，已經有能力造出一艘護衛艦了！
那天費爾西去找他，說了英國人的事，他第一反應就是：阿方斯要用法蘭西海軍擋刀子！
可沒想到的是，阿方斯真有能力造軍艦，而英國人，似乎也沒有動手的意思？
「沒錯，大概一周後可以進行試航試射。」阿方斯點點頭回道。
「這個…」還別說，科爾貝爾真沒打算在加萊逗留那麼久。
倒也不是他真這麼趕時間，而是現在已經20號了，一周後，就是27號；試航試射又得一兩天，到那時候，阿方斯的喜酒，他不想喝也不行…
「您可是海軍大臣，亞伯拉罕將軍眼下也特別期待採購這款護衛艦，您來都來了，不親眼目睹它的威力，就太可惜了…」阿方斯笑眯眯道。
「…我再考慮考慮…」科爾貝爾嘴角狠狠一抽。
亞伯拉罕可是海軍少將，有新型戰艦，當然會眼饞；問題是，科爾貝爾沒錢啊！路易十四這個敗家子，一年能花掉上千萬利弗爾，他哪還有錢買新型戰艦？
「相信我，這可是一艘劃時代的護衛艦。」阿方斯笑眯眯的從口袋裡掏了掏，掏出一個摺疊起來、厚實的油紙，放到科爾貝爾面前：「這是護衛艦的設計圖跟一些數據，您可以好好看看。」
「圖紙？！！」科爾貝爾頓時就精神了，連忙從阿方斯手裡接過圖紙，刻不容緩的打開它，仔細的看了起來…
與黎塞留不同，科爾貝爾雖然也致力於強大法蘭西海軍，但出發點卻截然相反。
黎塞留想要的海軍，是大國海軍；用最多的艦炮、最大的口徑，迅速擠進海軍強國之列。
如荷蘭人的小船扛大炮、西班牙人瘋狂堆砌火炮數量，以及後來「北方的孤獨女王」提爾皮茲號，都是火力至上的極端派。
而科爾貝爾則不然，他想要的海軍，是全球海軍；低廉的成本、批量生產，大容量長航程，滿世界打群毆，順帶保護商人的航海貿易。
因此，一艘可以批量生產、火力夠用、航速極快、續航時間長的護衛艦，簡直是完美！
更完美的是，阿方斯還沒告訴他，這艘護衛艦值多少錢…
「國內一直沒有建造軍艦的造船廠，所以也沒有商人不得使用專業戰艦的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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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爾貝爾抬起頭來：「但是，這樣高速且戰鬥力奇高的戰艦，必然給海軍執法帶來極大的困難…」
「您是想說，我們會開著一艘有二十多門火炮的護衛艦，進行逃稅甚至抗稅？」阿方斯笑眯眯反問道。
「總會有不法分子，試圖這麼做。」科爾貝爾淡定回道。
「這一點，我可以向您保證，我會登記出售的每一艘護衛艦，為每艘護衛艦加上識別度特別高的塗漆、船艏像跟船艉浮雕。」
阿方斯笑道：「這樣一來，如果海軍發現不法分子，可以來找我們，我們可以提供買家的信息，協助國家執法。」
自古以來，手裡有刀槍，就俠以武犯禁；出售武德充沛的護衛艦，那自然會多了許多不穩定因素。
但在阿方斯看來，這也是生意：捆綁銷售船外漆、船艏像跟船艉浮雕裝飾；
什麼？你不買？那不成，不買捆綁產品就不交付護衛艦！
至於有的人把船外漆、船艏像跟船艉浮雕給換了？
那阿方斯確實沒辦法，但他可以繼續捆綁：誰私自改造船隻外觀，就不給對方修船，更加不出售火炮跟炮車、替換零件！
「如果有人模仿建造呢？」科爾貝爾問道。
「那我就沒辦法了。」阿方斯雙手一攤：「我也是模仿別人的；但我可以說，我的火炮、炮車，都是專業訂製的，沒有我的火炮，這護衛艦的威力得下降一半！」
「海軍也需要採購定製火炮？」科爾貝爾眉頭一皺。
「您可別忘了，這火炮工坊，還有陛下的一份股份呢！」阿方斯嘿嘿一笑：「我這雖然不是皇家火炮工坊，可…也是堂堂正正做買賣的…」
什麼叫堂堂正正？就是坑你沒商量…
…
在布洛涅逗留到午後，阿方斯一行就再度出發了，科爾貝爾、小威廉跟戴倫一併進城，而其他人則跟隨著阿方斯，直接前往阿方斯的莊園。
「歡迎你們的到來！我的朋友們！」才到莊園別墅門口，不只是安，連安妮瑪麗也過來迎接他們了。
「好久不見，殿下、安小姐。」拉羅什富科公爵笑呵呵的走過來，對安妮瑪麗跟安做了吻手禮。
「好久不見！」安妮瑪麗也很高興：「快跟我來吧，我們可好久沒有打過牌了…」
「哈哈！沒錯！我好久沒有贏到您的錢了。」拉羅什富科公爵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作為一個嗜賭如命的敗家子，安妮瑪麗請他打牌，那絕對是投其所好…
「歡迎你們的到來，莫里哀先生。」安則看向了拉羅什富科公爵身後的莫里哀：「非常高興，能請您來這兒。」
「您太客氣了，我早就想見見阿方斯先生了，我感覺他比劇本里的厄斯塔什先生更神奇。」莫里哀笑著回道。
「您就是莫里哀先生？」一個小腦袋從安的身後鑽出來，正是小貝蒂。
「沒錯，這位可愛的小姐。」莫里哀哈哈大笑起來：「請問，有什麼能幫到您的嗎？」
「我可以跟您學習表演嗎？」小貝蒂一臉期待的望著莫里哀。
「當然！不過表演是需要基本功的，您得先把芭蕾舞學好才行。」莫里哀笑眯眯回道。
不得不說，他非常會說話。
以小貝蒂與安的親昵表現，對方一定是個名門小姐，成為演員這種事，最多只能是玩票性質；但他既不能支持、又不能反對，這才提出建議，讓小貝蒂先學芭蕾。
學芭蕾舞，這自然也是表演的基本功，但同樣是貴族小姐的必備功課；他提議小貝蒂去學芭蕾，既不會影響了她成為合格的貴族小姐，又沒有影響她追求表演，可謂是兩全其美！
「芭蕾舞好難啊…」小貝蒂頓時嘟起嘴來。
「表演更難，你要是連芭蕾舞都沒學會，怎麼學表演呢？」
安笑著將她摟入懷中，又看向莫里哀：「請進，我們已經安排好房間跟宴會，希望你們能享受在加萊的時光。」
「最好能有個舞台，我們今晚就可以為大家獻上一場精彩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