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實在人阿方斯

  第444章 實在人阿方斯(求月票)

  「…閉嘴!」安有些惱羞成怒起來。

  「其實炫耀的方式有很多種。」阿方斯笑了起來:「你不是跟蘇珊娜夫人關係很好?讓她幫你炫耀就行了。」

  「啊?」安頓時一愣:「蘇珊娜夫人?」

  「對呀。」阿方斯嘿嘿一笑:「讓她找個時間,去戴倫叔叔府邸,拜訪一下阿爾貝托夫人,最好當著維羅妮卡或者德賽嬸嬸的面,提上那麼一嘴…」

  「…」安眨了眨眼睛。

  「那都不需要你說什麼,不出三天,整個加萊都知道,你設計的衣服款式,都被人家萊頓大學的美術學院選做教科書了。」

  阿方斯嘿嘿一笑:「到時候你名氣有了,裙裝也能賣得更貴,多好?」

  「那我…不是欠了他們老大的人情?」安眨了眨眼睛回道。

  「話不能這麼說。」阿方斯搖搖頭:「康斯坦丁先生都說了,這是人家求著他,聘請你當教授的,不是茱莉亞的功勞。」

  「人家隨口一說,你還當真了?」安更是直翻起白眼。

  「我這人,最容易相信別人了。」阿方斯很是理直氣壯回道:「康斯坦丁先生那么正直,我當然相信他的話了。」

  「…」安撇撇嘴:「還有汀娜,她現在正在樓下騎馬呢,你說,茱莉亞這不是在收買人心?」

  「哪個送禮物的,不是為了收買人心?」阿方斯嘿嘿一笑:「只不過康斯坦丁先生送的特別貼心,讓你們格外喜歡,這不好嗎?」

  「當然好,等汀娜從馬上摔下來,你就知道好不好了。」

  「最好摔斷腿,老實上一個月,也不會嚷嚷著要出去玩。」阿方斯漫不經心回道。

  「…」安翻了翻白眼,這才又問道:「他這次過來,求了你什麼事?」

  「當然是選舉的事了;不過呢,康斯坦丁先生比較別出心裁,他不需要我幫忙選舉,而是建議我彰顯一下力量,給約翰德維特先生找點事做。」

  「那不正好?你還打算找拜塞里昂呢,現在你就可以動手了。」

  「不急,得先要份好處。」阿方斯嘿嘿一笑:「先逼著約翰德維特先生撤掉戈雷島總督,順帶賠我們一筆錢。」

  「你說撤就撤,你說賠就賠,那大議長的位子,乾脆讓你坐?」

  「不不不,是康斯坦丁先生跟我說,他們可以做到。」阿方斯嘿嘿一笑:「我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做到,不過呢,我可以找人問問。」

  「找誰?安特普先生?」

  「沒錯,我想,他也應該知道,康斯坦丁先生來加萊了。」阿方斯眨了眨眼睛。

  「…每個跟你做生意的,最後都虧得連褲子都當掉…」

  「我就當…你在誇獎我了…」

  …

  安特普抵達阿方斯府邸時,恰好遇上回到加萊的費爾曼一家!

  「下午好!安特普先生,您來找阿方斯?」費爾曼下了馬車,主動跟安特普打起了招呼。

  「哦?是費爾曼先生,您好!」安特普笑眯眯的走過來:「聽說您回了一趟亞眠?」

  「對,這次陪小女在亞眠辦婚禮。」費爾曼笑著點點頭。

  「哦!是伊莎貝爾小姐跟路易先生啊?恭喜恭喜!他們沒過來?」安特普回頭望了一眼:「打算在亞眠定居?」

  「不不不,只是短暫的休假。」費爾曼避重就輕回道:「阿方斯幫忙找了份工作,路易回來後,就要投入緊張的工作裡頭了。」

  「那恭喜恭喜,回頭得補上一份禮物才是。」安特普眼珠子一轉,笑眯眯回道。

  「您太客氣了…」費爾曼笑著跟他握了握手,安特普正在轉身上樓,就聽見噠噠噠的馬蹄聲,一回頭,卻見是克里斯汀娜在學騎馬?

  「…」安特普頓時眯起眼睛,克里斯汀娜這時候騎馬,傻子都知道,肯定是別人剛剛送的!

  「那…先告辭了。」費爾曼同樣眉頭微微一皺,不過克里斯汀娜學騎馬,與他也沒有太大幹系,阿方斯都不管,他更沒必要管了…

  「慢走。」安特普點點頭,走向迎到門口來的阿爾弗雷德。

  「請進,安特普先生。」阿爾弗雷德先遠遠的向費爾曼一禮,這才向著安特普迎了過來。

  「您好,阿爾弗雷德先生。」安特普笑眯眯的往遠處一指:「那是…海爾德蘭馬?」

  「您真是好眼力。」阿爾弗雷德點點頭,安特普這麼說,顯然也就猜到,是什麼人送的馬了。

  安特普沒有再說什麼,跟著阿爾弗雷德上了樓;一進會客廳,就看到阿方斯正站在卡拉瓦喬的畫作前!

  「老爺,安特普先生到了。」

  「哦?歡迎歡迎!」阿方斯這才回過頭來,向著安特普遠遠的伸出手來。

  「您昨天怎麼沒有參加狂歡節?老實說,這是我見過最熱鬧的狂歡節了!」安特普笑眯眯的走過來,跟阿方斯握了握手。

  「這可都是托您的福。」阿方斯眨了眨眼睛。

  「我?」安特普一愣:「這從何說起?」

  「可不正是您的建議,讓市政廳把政策改的更加靈活?您還別說,物價一下子就降了下來,大家才願意在狂歡節購買更多的商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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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都是托您的福,如果沒有您的認可,市政廳又怎麼會…接受我的建議呢?」安特普眨了眨眼睛回道,阿方斯嘴上說托自己的福,不過是想邀功罷了。

  可邀功就邀功,又把奧蘭治派扯進來,這麼腳踏兩條船的,合適麼?

  「您覺得這副畫怎麼樣?」阿方斯朝牆壁上的畫作努努嘴。

  「充滿了諷刺意義。」安特普笑了起來:「我也有這麼一幅畫,收藏了很多年了。」

  「是麼?那我們可是有很多共同愛好了!」阿方斯笑了起來:

  「您說,都是玩紙牌,我想認認真真的打牌,堂堂正正贏錢;可偏偏有人想作弊,那我該怎麼辦才好?」

  「您指的是?」安特普眉頭一挑,阿方斯,堂堂正正?

  「您還記得戈雷島的事麼?」阿方斯轉過頭來:「您也好,約翰德維特先生也好,都跟我說,那只是一個意外;可是呢,有人告訴我,那不是意外,只是一種減少潛在競爭者的必要手段。」

  安特普愣了一下,戈雷島的事?

  他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是共濟會艦隊跟戈雷島殖民地艦隊出現摩擦的事;可那件事,共濟會艦隊才是勝利者,跑來告惡狀,已經夠無恥了,還來繼續糾纏?

  不過,阿方斯突然提及這件事,那不用說,這個「有人」,一定是康斯坦丁!

  那康斯坦丁為什麼提這事?又為什麼說,是一種減少潛在競爭者的必要手段?

  很顯然,這是挑撥離間,讓阿方斯更加認定,是荷蘭對他發起惡性競爭,用武裝驅逐的方式,把共濟會擠出非洲!

  「我恐怕…這其中存在一些誤會…」安特普舔了舔嘴唇,細心的觀察著阿方斯的面部表情。

  「您說說看。」阿方斯表情卻是淡淡的,讓人很難猜的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這件事具體如何,我們還未可得知;不過,從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

  安特普回道:「我們已經給戈雷島那邊去信,要求他們提供真實的情況,相信很快,我們就能得到答案了。」

  「您說,從沒有發生過這種事。」阿方斯重新看向畫作:

  「我覺得不奇怪,因為,這是戈雷島第一次打了敗仗吧?如果共濟會艦隊輸了,恐怕…這件事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安特普頓時臉色一尬!

  「不是麼?戰爭發生了,我們的人送來了信,可直到今日,戈雷島卻沒有信回來,反而等著約翰德維特先生去問詢?」

  阿方斯冷笑起來:「也許,他們根本不在乎對手是誰。」

  「不不不!您絕對是誤會了!」安特普臉色一變,連忙擺擺手:

  「也許只是他們丟了船,傳遞信息不及時,也許是他們不知道,對方是共濟會艦隊,無從匯報。」

  「所以,這不是偶然事件。」阿方斯轉過頭來,盯著安特普。

  「…」安特普頓時什麼也說不出來!

  沒錯,這確實不是偶然事件,眼看著歸國商船就要來了,戈雷島肯定會驅逐任何闖進航線的船,更別說,共濟會艦隊掛著黑旗,還追殺他們的補給船…

  但現在,這讓他陷入困境;阿方斯一口咬定,這不是偶然事件,再往上推,那康斯坦丁說的,這是一種「減少潛在競爭者的必要手段」,也就成立了。

  再以此類推,如果共濟會艦隊輸了,那阿方斯還真得吃啞巴虧;同樣的,說明戈雷島那邊,把共濟會艦隊列為「競爭者」!

  「我只想認認真真的打牌,為什麼…一定要作弊呢?」阿方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樣就沒意思了,不是麼?」

  「您別誤會!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安特普連忙回道:「請您務必要相信,您一直是我們的朋友,我們絕不會對您發起任何惡意競爭的!」

  「事實勝於雄辯,安特普先生。」阿方斯指了指畫作:「現在看起來,您特別像這個同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