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如意算盤（求月票）
「買？」拜塞里昂更加懵逼了。
「沒錯，就在前段時間，我的人從亞速爾群島搶走幾百個愛爾蘭女人。」阿方斯嘿嘿一笑：
「她們是被賣過去的，本來被我們搶走，她們很害怕；但後來，她們被帶到我們的殖民地去，成立新家庭，現在都很安心的生活在那裡。」
「所以…你認為…可以去亞速爾群島，搶走更多的愛爾蘭人？」拜塞里昂皺起眉頭，亞速爾群島實在太遠了，一個來回就兩個月時間過去了。
「當然不需要。」阿方斯搖搖頭：「他們總會有船去新大陸，在路上，如果我們直接買走那些愛爾蘭人，他們會很樂意省下這筆運費。」
「如果他們走漏風聲？」拜塞里昂眉頭又是一皺。
「那就不買了唄。」阿方斯淡定回道。
「呃…」拜塞里昂一愣，想一想也是，買到那些愛爾蘭人，他當然是賺的；可不買了，他也不會虧呀？
「我想他們不傻。」阿方斯再度開口：「你付給他們一樣的錢，他們把人賣給你，然後可以回去再運一批人，賣到新大陸去；差別就是他們多賺了一筆錢，而愛爾蘭少了一些人。」
「可我養不活他們呢？」拜塞里昂眉頭一皺。
「我僱傭他們，為我開荒，為我種地。」
「…」拜塞里昂翻了翻白眼：「我出錢買人，然後買來的人，為你種地？」
「你不虧啊，他們可是你的人！」阿方斯依舊理直氣壯：「等他們結婚生子了，你也可以給他們分土地，讓他們為你種地。」
「好吧，有點道理。」拜塞里昂點點頭：「但是我現在沒有錢。」
「我不是馬上跟你租土地了嗎？這筆錢夠了吧？我可以幫你聯絡英國人，直接用這筆錢，買一批愛爾蘭人過來。」
「…」拜塞里昂瞪大眼睛，望著阿方斯，這是早就打算好的吧？
「如果不夠，我還可以借給你。」阿方斯繼續掰著手指算起來：「除了種田的人，你應該還需要一些工匠吧？還有一些牧師？」
「記帳，欠著。」拜塞里昂直接擺擺手，反正他不會給錢，哪怕是一個硬幣！
「沒問題。」阿方斯變得很好說話：「不過我還需要磨坊，還需要便捷的運輸條件；你得幫我把磨坊蓋起來，把路修好。」
「你種出來的作物，我會跟你買的，你不用再費心思運走了。」拜塞里昂淡淡回道。
「我會種出很多作物的！」
「等我們吃不完了，你再說修路的事吧。」
「…」
「對了，你知道，荷蘭又開始選舉大議長了麼？」聊完土地的事，阿方斯才又問起荷蘭人的事情。
「略有所聞，怎麼，你讓我去搗亂？」拜塞里昂奇怪問道。
「你能搗什麼亂？」阿方斯翻了翻白眼。
「出兵？」
「不錯，是個好辦法！」阿方斯眼珠子一轉：「我可以幫你收一點保護費。」
「幫我…收…保護費？！！」
…
就這樣，一切都敲定下來了。
阿方斯借錢給拜塞里昂，然後用錢從愛爾蘭買進人口，這些人口再來為阿方斯開荒、種地；等這些土地變成良田了，再由拜塞里昂買走土地，分給這些移民，讓他們轉為自耕農！
在這中間，阿方斯出錢、出生產資料，收割一些作物，等土地轉手時，還能再小賺一筆！
至於拜塞里昂，他則是賺到一批自耕農，這些人則靠開荒得來的土地，辛苦勞作，然後向拜塞里昂納稅…
而確定這一切，阿方斯就開始走訪適合開發的荒地了，還要找一些本地的農民，了解一下本地的耕作流程、耕作用具…
…
而就在阿方斯滿山遍野亂跑時，茱莉亞的信，也終於送到了安的手裡。
「茱莉亞的來信？」安接過信封：「沒有給阿方斯的來信？」
「只有給您的。」阿爾弗雷德欠身一禮。
「希望不是來祝賀我們結婚的。」安淡定的打開信封，結果…就是祝賀他們的…
「您需要…馬上給茱莉亞小姐回信麼？」阿爾弗雷德問道：「送信的人還在外面。」
「哦，不，等阿方斯回來了，我再給她回信。」安隨手把信封一放，打算把這事晾幾天…
然而很快，又有客人來了：班傑明?霍金斯。
會客室中。
班傑明?霍金斯背著手，站在牆壁上掛著的一副人物畫前。
這是卡拉瓦喬的《玩紙牌的作弊者》，作為卡拉瓦喬最知名的作品，這副畫至少存在50個副本，不出預料的話，這也是其中一副。
收藏這樣一幅畫，說明收藏者是有品位的，因為這幅畫是巴洛克藝術的早期典型；但在會客室里放這麼一幅畫，就顯得很耐人尋味了…
「下午好，爵士。」安匆匆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站在那裡欣賞畫作的班傑明。
「下午好，安小姐，冒昧來訪，希望不會打擾你們。」班傑明笑著回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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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當然不會…」安笑著擺擺手：「只是，有些不巧呢，阿方斯有事出去了，恐怕…」
「哦？那可真是不巧…」班傑明一愣，阿方斯出門了？
「他去亞眠了，他大哥前幾天過來一趟。」安眨了眨眼睛，隨口一編。
「這樣啊？那豈不是…還要過幾天才回來？」班傑明更是眉頭一皺！
「如果您有急事的話，我馬上讓人給亞眠送信，最遲後天下午就能回來。」安笑眯眯回道，阿方斯昨天晚上就去奧斯坦德了，按行程看，他明天晚上就會回來了…
班傑明皺了皺眉頭，自己上次來拜訪後，阿方斯就該知道，這不是一件小事；可就算這樣，阿方斯還能跑亞眠度假去，這就意味著，阿方斯…不怎麼在乎這件事？
但阿方斯不在乎，他可不能不在乎；甚至，他有必要讓其他人在乎，比如安…
「恐怕…阿方斯先生沒有告訴過您吧？」班傑明搖搖頭，自顧在沙發上坐下：「巴迪斯提督大人的艦隊，與我國的皇家海軍發生了衝突。」
「什…什麼？！！」果不其然，安頓時臉色大變！
「果然，您不知情。」班傑明一點也不驚訝：「趁現在一切還可以挽救，阿方斯先生，應該做點什麼才行…」
「…」安頓時沉默：阿方斯突然去奧斯坦德，不會是搬救兵去了吧？
「您也不用太擔心，我們是朋友，我也會盡力幫助你們，回圜此事的。」班傑明盯著安的神情，小心的試探著：
「這件事，不是阿方斯先生…授意的吧？」
「絕無可能！」安想都不想就否認：「以您與我們的交情，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班傑明點點頭，阿方斯確實沒有這麼做的動機；而且，在這件事發生之前，有誰敢相信：皇家海軍會輸？
所以，即便是最大膽的人，也不會試著去撩撥皇家海軍的虎鬚…反過來，即便是阿方斯對他們有意見，也不會狂妄到用武裝商船去挑戰軍艦的。
「我們假設…這是一個誤會…」
「這就是一個誤會！」安斬釘截鐵回道。
「我們需要賠償，需要道歉，還需要一個永遠不會再出現類似情況的承諾。」班傑明簡單直白的報出條件。
「這個…我會跟阿方斯說的，一定會！」安眉頭微微一皺：「但您確定麼？這…真的是巴迪斯乾的嗎？這會不會有誤會？」
「絕不會，當時阿廖沙先生就在船上，他親眼目睹…」班傑明又把後面的話吞回肚子裡，他知道安在巴黎有人脈，如果讓她知道，巴迪斯把皇家海軍一通暴打，肯定會去巴黎邀功的！
「阿廖沙先生？」安皺了皺眉頭：「是…里斯本的阿廖沙先生？」
「對，就是他。」班傑明點點頭，阿廖沙曾招待費爾曼一家、在他家裡住了一周，如果安還不知道阿廖沙的存在，那才嚇人呢！
「我聽說，他是個非常好客的朋友。」安點點頭：「一個真正的好人，我想，他說的話，是可以相信的。」
「沒錯，是這樣的。」班傑明連忙點點頭。
「那…巴迪斯…被皇家海軍俘虜了麼？」安又開口問道。
「…沒有…」班傑明有些汗顏，約克公爵倒是差點被俘虜了…
安頓時眼珠子轉了轉，俗話說得好，抓賊拿贓、捉姦在床；這沒抓到人，憑什麼認帳？
「我們都知道，巴迪斯提督不可能叛逃，他依舊會回到加萊。」班傑明瞟了安一眼，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如果他不想被皇家海軍通緝，不想被送上絞刑架，就應該誠懇的化解這次誤解。」
「對，您說的對…」安多少有些尷尬，她還真想翻臉不認人，但班傑明都這麼說了，她想翻臉，也要掂量掂量後果…
「您還是儘快給阿方斯先生送信吧，時間不等人。」班傑明站起身來：「我後天下午再來拜訪，希望阿方斯先生，能讓我回去有個交代。」
「當然！這是當然，我一定跟他好好說！」安連忙點點頭：「我送送您，然後讓人去亞眠送信，讓他無論如何得趕回來，給您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