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負資產」（求月票）
安頓時翻了翻白眼：「什麼叫這點小錢，我也不在乎？我是有錢人嗎？他才是！」
「都差不多。」亞索聳聳肩。
「就是，像我這種，五個利弗爾就當命的，才是窮人。」克里斯汀娜也搶著開口。
「…」老馬丁坐在那裡，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去坐一坐吧，我跟你說說。」阿方斯翻了翻白眼，拉著安遠離這些愛哭窮的傢伙。
「哈哈！威爾先生！」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弗朗西斯打招呼的聲音，阿方斯跟安回頭一看，原來是威爾一家到了！
「安姐姐！」小貝蒂飛快的跑了過來：「生日快樂！」
「謝謝！走，我們去吃冰淇淋！」安笑著牽住她的手，準備帶她去吃冰淇淋。
「給我也拿一個。」克里斯汀娜立刻開口了。
「…」安翻了翻白眼，懶得搭理這個四肢不勤的小丫頭，帶著小貝蒂走開了…
「好久不見，威爾叔叔！」安走開了，阿方斯便向著門口走了過來：「還有嬸嬸。」
「好久不見。」莫蒂夫人笑著點點頭，隨即又低聲笑問道：「聽說安的家人也都來了？」
「對，都到了。」阿方斯笑著點點頭，回頭四顧一看，才在角落處，看到坐在那裡、只顧著吃東西的奧托幾人…
「殿下怎麼沒過來？」比起安的家人，弗朗西斯更關注的，當然是大郡主殿下了！
「快到了吧，不管她，我們先進去好好喝一杯。」阿方斯笑著擺擺手，領著他們往裡走。
「前幾天聽說，損失了兩條船？」一邊往裡走，威爾這才開口問了起來。
「是啊，被瑞典人給攔了，說咱們涉嫌運輸違禁品，小麥也算違禁品嗎？」阿方斯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那…這船，要不回來了？」莫蒂夫人一聽，也擔心的問了一句。
「要不回來了。」阿方斯嘆了一口氣：「兩條船倒是沒什麼，重要的是，這航線也就斷了。」
「要不…還是從荷蘭那邊買小麥吧？」威爾皺了皺眉頭：「雖然貴一點，但也比斷了生意好。」
「不了，求人不如求己，我打算在國內採購小麥。」阿方斯搖搖頭：「剛好，咱們的大郡主殿下，有的是土地跟小麥。」
「哦？這倒是個辦法。」威爾點點頭。
「要我說，要不咱們…乾脆在這附近，自己搞個莊園？」弗朗西斯提議道。
「自己搞個莊園？」阿方斯一愣：「您是說…自己種植小麥？」
「不錯，還有一個月，小麥就收成了。」弗朗西斯點點頭：「一些歉收的農民，會被迫賣出農田的，我們可以買上一些。」
「那樣的土地太零散了。」威爾搖搖頭：「需要投入太多的人力物力去打理。」
「要不…用點手段？」弗朗西斯眨了眨眼睛。
「聊什麼呢？」這時，安笑著走了過來。
「說土地的事兒。」阿方斯接過話題：「我們在波蘭採購小麥的路線斷了，正在考慮，要不要自己買地種小麥。」
「我在巴黎的時候，也聽奧爾良公爵大人提起過幾句。」安這時候開口道：
「他在安茹的領地，每年產出的小麥不少，但很難轉運到缺糧的港口城市；或許，我們可以從他們手裡買到穀物？」
「早上我也跟殿下聊過，她說她有自己的駁船，可以把小麥運輸到港口。」阿方斯嘆了一口氣道：
「我特意查了一下地圖，如果用駁船，從加永把小麥運輸到勒阿弗爾，大概要十天時間。」
「十天的話，還能接受吧？」威爾奇怪問道。
「沒那麼簡單。」倒是弗朗西斯比較了解這裡面的門道：
「塞納河到處都是私立的河閘，通行非常不便，而且可能被索取過路費；
再就是在河上行船，少有這從頭到尾都在河上划船的；絕大多數駁船的船夫，都會兩三天就靠岸休息半天一天的；
還有就是，駁船不比海船，小麥要是泡了海水，它還是小麥；可泡了河水，它沒準就發芽了…」
「發芽就釀酒？」安眨了眨眼睛。
「難道還能把一船小麥裡頭，發芽的種子一個一個撿出來？」弗朗西斯哭笑不得道：
「這是肯定不行的，只要遺留一部分沒拿出來，過陣子，這些小麥就壞掉了。」
「您這麼一說…我覺得…」阿方斯靈光一閃：「能不能直接運輸小麥粉呢？」
「小麥粉泡了水，不是更糟糕？」威爾露出無奈的神色。
「問題不大，可以在船底先鋪上麥麩，就算偶爾進了水，也不會打濕小麥粉。」
「這倒是個辦法，那就只剩下過路的關卡問題了。」弗朗西斯點點頭。
「這個，就得找殿下本人了解情況了。」阿方斯聳聳肩，正好這時，戴倫一家跟安妮瑪麗，一前一後進了宴會廳！
「歡迎歡迎！」阿方斯笑著站起身來，眾人也都跟著起身，向著戴倫一家跟安妮瑪麗迎了過來。
「一份生日禮物。」當他們走過去，安妮瑪麗遞過來一個精緻的首飾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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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安笑眯眯的接過盒子，打開一看，卻是一個巴洛克珍珠飾件！
「這可是最近最流行的款式，比某些人的藏品，有藝術價值多了。」安妮瑪麗瞟了阿方斯一眼，揶揄了他一句。
今天上午，阿方斯在書房辦公的時候，安妮瑪麗被邀請參觀了阿方斯的收藏品；
可逛了一圈，她看到的都是各種金、銀、象牙或是寶石堆砌的寶物，又或者明國的陶瓷、書畫跟刺繡，再不就是彩繪掛毯之類的物件；
看不到半點她認為的、有「藝術價值」的藝術品…
「看起來真不錯！」維羅妮卡湊過來，顯然也很喜歡這樣的飾件。
「您說得對，它可比某些人的藏品，有藝術價值多了…」安眨了眨眼睛，也跟著揶揄阿方斯。
「…」阿方斯翻了翻白眼，要說藝術價值，他昨天「寫」的歌，不是更有藝術價值？
「那是什麼？」列森眼尖的看到，坐在一邊吞雲吐霧的亞索跟老馬丁。
「捲菸，我們剛剛推出的新產品。」弗朗西斯笑道。
「孩子不能抽菸，這樣會影響你的發育，將來變成小個子，沒辦法成為一個偉大的將軍。」阿方斯立刻開口道。
「小個子，就沒辦法成為一個偉大的將軍？」列森一愣。
「除非你是女人或者外國人。」阿方斯理直氣壯的點頭。
「那好吧…」列森又望了一眼正在吞雲吐霧的亞索他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這是新的預防黑死病的產品麼？」戴倫一聽到捲菸二字，就知道是一種菸草產品了。
「對的，我們打算以這個為噱頭！」安東尼小跑過來：「您要不要來一根？」
「不用，我用菸斗呢。」戴倫擺擺手：「阿方斯跟威爾可以試試。」
「下次吧。」威爾笑了笑，而阿方斯剛剛已經拒絕過了，安東尼自然不敢繼續推薦了。
「這個貴麼？」安妮瑪麗開口了，如果不貴的話，她倒是打算買一些備用，用來應對可能的黑死病陰影。
「不貴不貴，我們就打算賣1生丁一根。」安東尼連忙回道。
「1生丁？」安妮瑪麗歪著頭，想了好一會兒，才又問道：「是一個蘇？」
「1/5蘇。」阿方斯朝安揶揄道：「瞧，這才是有錢人，壓根不知道1生丁是多少錢。」
「閉嘴。」安翻了翻白眼：「別欺負我的朋友。」
「一根捲菸賣1生丁，倒是不貴。」戴倫點點頭：「可問題是…怎麼給錢？現在基本看不到一生丁的小硬幣了。」
「是這樣的，阿方斯先生已經打算推出一種生丁承兌券了。」弗朗西斯便笑著給眾人做了介紹：
「以債券的名義發行，利息非常低，但可以用這些債券作為輔幣使用。」
「輔幣？債券？」
「對，我們的計劃是發行1生丁、2生丁、5生丁跟10生丁這四種幣值的承兌券；
這四種固定面值的承兌券就是可流通的債券，它們可以作為貨幣使用，也可以作為投資的債券來持有；
有了這些承兌券，也就可以大大的減輕國內的銅幣缺口，讓資金的流動性大大增強。」阿方斯笑著說道：
「除了捲菸，我還打算把所有的商品重新定價，以生丁為定價單位；以便於擴大這些承兌券的使用範圍。「
「聽起來…有點意思。」安妮瑪麗率先開口：「可是…價值1/5蘇的債券，找個人來抄寫的工錢，都不止這麼多了吧？」
「我們用印刷機器，而且儘可能做小一些。」阿方斯聳聳肩回道。
「別擔心，這是一個真正的資本家跟吸血鬼，永遠不用擔心他賠錢。」安在旁邊搖搖頭回道。
「就是，我跟你們說，只要機器一動，他就可以源源不斷的給自己印錢。」
克里斯汀娜也走過來插嘴了：「唰…入帳10生丁；唰…又入帳10生丁，一天就可以血賺幾千甚至幾萬利弗爾。」
「胡說，這是債券，我這可是明明白白的負債！」阿方斯顯得理直氣壯：
「這可都是負資產，我還要因此付出一大筆利息，這讓我本不富裕的家境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