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弗朗索瓦的計劃（求月票）
「…」約翰內斯頓時一愣，隨即，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請講。」
「別擔心，先生，我們的利益不存在衝突，要不然我們也沒辦法成為朋友。」弗朗索瓦嘿嘿一笑：
「我是奴隸商人，我的朋友是公司，我們想要的就是一個市場，一個自由貿易的許可證；除此之外，所有的港口、殖民地的主權，都可以歸荷蘭、歸您的總督區所有。」
「請繼續說。」聽到對方不想要港口，約翰內斯的臉色才變得好看起來。
「我需要一個專營權，除荷蘭人之外，所有的外國奴隸商人，都必須跟我拿貨，簡單說，戈雷島只能有一個外國奴隸商人，就是我！」
「…可以。」反正戈雷島現在也沒有別的外國奴隸商人，約翰內斯幾乎不用考慮，就把這個專營權許諾出去。
「我的朋友，他們是一個大公司，所以要求會高一點，首先是一張非洲海岸、所有歸屬荷蘭的港口的自由通行權、貿易權的許可證，授權期50年；
此外，每個港口需要一個專屬的停泊碼頭，當然了，如果碼頭棧道不夠多，他們願意自己建，但土地不會給錢，也不會向港口繳納停泊費。」
「我鄭重的考慮一下。」約翰內斯不太想答應此事，許可證就已經有些超出他的能力範圍了；更別說允許專屬碼頭的存在，這不是搞國中之國？
「時不我待，先生；我們都等得起，唯獨您等不起。」弗朗索瓦搖搖頭，言下之意就是：不接受討價還價！
「碼頭不能太大，只允許停泊兩條以內的三桅炮艦。」約翰內斯想了想回道。
「後面的條件沒什麼問題，這些三桅炮艦，一般都是停泊在我們法國人的港口。」弗朗索瓦嘿嘿一笑，約翰內斯怕他們的炮艦搶港口，他還怕被荷蘭人搶船呢！
「…可以。」約翰內斯想了想，點點頭。
「再然後，制定非洲的新規則後，必然會有大量的海盜出現；那麼，您會需要幫手，驅逐這些海盜，不是麼？」
弗朗索瓦嘿嘿一笑：「我們想得到通行費的分成，作為我們保護航線的報酬。」
「…多少？」約翰內斯眼皮直跳！
「不多，一成就夠了。」弗朗索瓦聳聳肩，他要的少，是為了只拿錢不辦事；一些小海盜出現，約翰內斯也不好意思找他們出面…
「可以。」果然，聽到弗朗索瓦只要一成，約翰內斯很爽快的答應了，他還有個小心機：如果收的通行費太多，他就做假帳，只給弗朗索瓦他們分一點點…
「最後一點，每次為您出戰，收費一萬利弗爾；這是絕對的友情價，損耗我們自行承擔，所得平均分配。」
「一萬利弗爾？」約翰內斯眉頭又是一皺：「也包括這次？」
「當然，先生。」弗朗索瓦聳聳肩：「一萬利弗爾就可以得到四艘三桅炮艦的幫助，可以得到戈雷島，還有比這更划算的買賣？」
「…」約翰內斯眉頭一皺：「我再想想。」
「沒問題，等您想明白了，拿著我跟共濟會想要的許可證、一萬利弗爾來找我，三天之內，您就能看到四艘三桅炮艦。」弗朗索瓦嘿嘿一笑。
「等一下。」約翰內斯皺了皺眉頭：「共濟會既然有奧蘭治家族的股份，那麼…請他們把鯨魚號還給我們！」
「既然奧蘭治家族也是荷蘭人，您為什麼不給荷蘭寫信？讓奧蘭治家族把船還給你們？」弗朗索瓦聳聳肩：「抱歉，這個忙我可幫不上。」
「…」約翰內斯一陣無語：
奧蘭治派跟他們共和派正斗得死去活來；如果讓奧蘭治家族知道，他鯨魚號搞丟了，還落到奧蘭治家族手裡；他馬上就得吃一個彈劾，然後就是一個奧蘭治派的新總督走馬上任了…
「免費附贈一個消息，歸國商船還有差不多一個月才到，您有充足的時間考慮。」
弗朗索瓦嘿嘿一笑：「兩天後，我就回聖路易港了，您可以讓人去聖路易港送信，就說交給巴庫先生。」
「我儘量…在兩天內給您消息。」約翰內斯重新伸出手，握手送客！
「那我就靜候佳音了…」弗朗索瓦跟他握握手，站起身來，大搖大擺的走出辦公室…
眼看著弗朗索瓦離開了，約翰內斯往椅背沉沉一靠，便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與本土、東印度相比，荷蘭在非洲區域的殖民地守備力量非常薄弱，全靠一艘鯨魚號撐場面；而現在，英國人還有2艘三桅武裝商船，法國人有4艘三桅炮艦，唯獨他們，0…
海上力量差距懸殊，陸地兵力也一樣。在經歷了與黑旗艦隊、英國艦隊的兩次作戰後，他們的兵力下降到不足三百人，算上阿爾金本來的兵力，依舊不超過500；反觀英國人跟法國人，都最少七八百人，多的話，可能上千。
殖民地也有差距，英國人占領戈雷島、背後還有聖瑪麗島；而法國人的聖路易港不但守備完善、還是西非唯一的商業港；倒是他們，獅子山此時瑟瑟發抖，隨時可能被英國人進攻；至於阿爾金，這更是一人一口痰就淹死的小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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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著這麼個爛攤子，如果可以，約翰內斯真想辭職不幹了。可他連辭職的機會都沒有，誰讓他把戈雷島丟了？
對於阿姆斯特丹來說，給你的地盤多大，你就算交差的時候沒有多出來，也不能少了！要全身而退？把戈雷島拿回來就行。
可…約翰內斯拿命去要回戈雷島？就算他願意拼命，其他人呢？剩下的兩條護衛艦，可是小特龍普的人，他們願意陪自己去拼命？
這一扒拉，約翰內斯悲哀的發現，他能選的就是弗朗索瓦了！
對方要的不多，通行權、自由貿易權、一段碼頭、一個專營，這是很多荷蘭人輕而易舉就可以得到的；就因為他們是外國人，所以才會變成很值錢的條件。
可別忘了，共濟會的背後是奧蘭治家族！如果自己不配合，他們又有鯨魚號，隨便往阿姆斯特丹那邊一捅，奧蘭治派就可以走馬上任個新總督了；到時候，共濟會想要的，依舊可以得到，只有自己黯然離場，去阿姆斯特丹接受未知的命運…
賭，尚且有一線生機；不賭，死路一條！
約翰內斯自認為，還是有冒險的勇氣的，他最終還是決定，賭上一把！
既然要賭，那自然也要看看對方的本錢了；剛好還有兩天時間，他可以派人去聖路易港看看，還能再到處打聽打聽巴庫的實力，也觀察觀察，巴庫在這兒，都會做些什麼…
傍晚，妓院。
弗朗索瓦正在房間的窗前觀察著港口的一舉一動，門外就傳來敲門聲：「頭兒！我們回來了。」
「進來。」弗朗索瓦收起望遠鏡，走向屋內。
「咯吱～」門打開了，傑克帶著十幾個水手走了進來，一下子把本來還算寬敞的房間、擠得滿滿當當！
「坐吧，說說看，都打聽到什麼？」
「荷蘭人從戈雷島帶回兩條護衛艦。」
「還有不到三百個士兵、水手，據說在戈雷島損失慘重，彈藥也幾乎耗盡了。」
「這島上也沒有多少人，只要您下令，咱們馬上就能把荷蘭人這窩端了！」
「再說說這島上有多少家當吧。」弗朗索瓦擺擺手，這些從戈雷島逃過來的喪家之犬，到底值不值得搶劫，還不好說呢！
「感覺還挺不少的，路上看到不少闊佬。」
「對，我看到有個荷蘭人，衣服扣子都是珍珠做的。」
「土包子，珍珠扣子值幾個錢？」
「一個值2個利弗爾！一件衣服有幾十個扣子！」
「哦，那他在哪裡？我現在就去搶！」
「說點重要的！「弗朗索瓦臉色一黑！
「十幾條商船呢！」傑克連忙回道：「我還去看了他們的堆棧，裡面有不少貨，至少能裝兩船。」
「車馬牛羊呢？」竟然有兩船貨？弗朗索瓦開始有些動心了。
「也還有不少，最少也得一兩百頭牛跟幾十匹馬。」傑克撓撓頭：「羊倒是沒看見，但是應該也有不少，我們吃到羊肉了。」
「聽起來不錯…」弗朗索瓦皺了皺眉頭，不是因為不夠搶，是太多了，捨不得不搶…
「頭兒，干吧？這兒的娘們也多…」水手們紛紛鼓動道。
「是啊，頭兒，雖說是荷蘭娘們…但…看著也不錯啊！」
「反正比豬好看就行！」
「這兒的奴隸市場在哪裡？」弗朗索瓦突然有了主意。
「就在后街，離這兒才幾百步。」一個水手朝背對著大街的方向指去：「不過，那兒只有白天才有人買奴隸，晚上都是把奴隸關起來。」
「頭兒，要不…我們先去踩點，過兩天就把他們放出來？」傑克露出陰險的笑容。
「別急，我還得再想想…這荷蘭人還有不少人馬，現在動手，還不太各適…」弗朗索瓦搖搖頭：「奴隸恐怕才百來個人，隨時被鎮壓下去。」
「說的也是，要是有更多的奴隸就好了…」傑克撓撓頭。
「更多的奴隸？」弗朗索瓦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