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要見好就收啊…（求月票）
「若是您覺得可以，莫若再？」弗朗西斯也眼睛一亮，反正是要坑荷蘭人，就得坑一波狠的！
「過猶不及，見好就收啊…」阿方斯慢悠悠道：「三百萬利弗爾不是什麼大數目，比起虧上幾十萬利弗爾，荷蘭人什麼事都乾的出來，大不了連夜去其他地方拆借。」
「這…」安東尼連忙又道：「封城嘛，當然是無論海陸，都要封上了…」
「且不說封上陸地通道，需要花費多少人力物力，就是真的封了，荷蘭人就沒辦法了？」阿方斯搖搖頭：「荷蘭人可以從市民、從商店、甚至是來加萊的商人手中拆借。」
「這…」弗朗西斯就擔心起來了：「這若是…」
「您且放心，荷蘭人若真是神通廣大，真的湊足了這三百萬，說不得，咱們就得用點髒手段了，指責金錢成色不足，或者借的利弗爾，卻是給的外國錢幣。」
阿方斯輕笑道：「賴掉一大半利息，總是沒問題的。」
「呃…」弗朗西斯有些尷尬，怎麼阿方斯，這就猜到自己的備用計劃了？
「但若是荷蘭人真拿不出來，也莫要指望他們會給錢，逼著他們把錢借給你們，多用一段時間便是。」
阿方斯回道：「只要沒給真金白銀，荷蘭人就不會掀桌子。」
「聽您的，聽您的…」聽到這兒，弗朗西斯也算明白了：阿方斯根本不贊同他們，用這麼髒的手段坑荷蘭人，本著事已至此、已經無力回天的想法，才願意給他們兜底這個簍子…
「這個，阿方斯先生，還得給您道聲歉。」弗朗西斯伸手就給了安東尼一巴掌，這才又道：「這個出門不帶眼睛的蠢貨，把…安小姐的父親…給，給打了…「
「安…的…父親？」阿方斯眉頭一皺：「他…他們不是在馬賽？」
「這個…夏爾先生過來了…」弗朗西斯尬笑道：「在路上…被當成了流浪漢…」
「哦？安東尼，還親自上街了？」這時，威爾開口說了一句。
「這都是我該做的！該做的！」安東尼簡直感動到哭，威爾先生是好人吶，這個時候，還不忘為他領一份功勞？
「安的母親呢？沒受傷吧？」阿方斯皺著的眉頭微微舒展，安對她父親不怎麼看得上，傷了他還好說，但要是傷了安的母親，就比較麻煩了。
「沒有沒有，就夏爾先生一個人來了加萊，聽說走了一個月。」弗朗西斯連忙回道。
「自己一個人過來…還走了一個月？」阿方斯又是眉頭一皺，這不是剛收到自己的信不久，就來加萊了？難怪沒有回信呢，問題是…他為什麼是自己一個人過來？
「阿方斯？」威爾見阿方斯皺著眉頭沉思起來，而弗朗西斯叔侄額頭則逐漸現了冷汗，連忙叫了阿方斯一句。
「啊？哦…沒事。」阿方斯擺擺手：「不知者無罪，你們也不是有意的，此事不必再提。」
「這個…我們想著，給夏爾先生備份薄禮…」安東尼連忙又道。
「且過幾日再說吧，眼下還是黑死病的事情更要緊些。」阿方斯搖搖頭：「我們剛剛說到哪裡了？」
「加萊可可。」威爾開口道，從旁邊拿過一個水壺，給弗朗西斯還有安東尼各自倒了半杯，示意他們嘗一下味道。
「這…」等叔侄二人喝了一口這加萊可可，頓時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單獨喝蘋果醋可以，單獨喝可可也可以，怎麼夾雜在一起，這味道…就這麼古怪呢？
「有點藥水味吧？」威爾笑道。
「對，藥水味！」弗朗西斯連忙回道：「呃…這…藥水？治黑死病的？」
「治黑死病的。」威爾回道，旁邊的阿方斯翻了翻白眼，他才剛剛跟威爾打賭，怎麼可能有人會相信，這可可加蘋果醋就是藥水了？結果，打臉了…
「威爾先生，不，威爾大師，這是您發明出來的？這黑死病的藥…」弗朗西斯一臉崇敬的目光看著威爾，神人啊，三百年出一個的神人啊！
「只是預防用的。」阿方斯不得不補了一句，這個加萊可可裡面加了薄荷、硼砂還有蘋果醋，都是殺菌的。
直接被攜帶鼠疫的跳蚤咬到的人，自然死路一條；但只是接觸這些人的人，卻可以通過堅持喝這款飲品，降低被感染的概率。
「預防好啊！這預防的東西，才賣錢啊！」弗朗西斯更是眼前一亮：
「感染黑死病的，幾天就死乾淨了，但這沒感染的，想要預防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
「不貴。」阿方斯搖搖頭，這就是個飲品，哪怕它加了可可，也貴不到哪去…
「那就更好了，這個叫加萊可可？這加萊可可加上我們的防護面罩，妥了！」弗朗西斯高興道。
「還有一個防護手套。」阿方斯回道：「加萊醫院那邊，會投資一個聖路易醫護公司，由醫護公司來出售防護手套、防護面罩跟這款藥水。」
「啊？這…這防護面罩…不是…不是商盟？」弗朗西斯頓時懵了：這不是…斷了他們一條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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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盟做商盟的防護面罩，聖路易醫護公司會做聖路易醫護公司的防護面罩。」阿方斯搖搖頭回道：「各做各的買賣，而且，還是採購加萊的葛布跟葛根粉。」
「這個…」弗朗西斯頓時就尷尬了，醫院生產的防護面罩跟商盟生產的防護面罩，傻子都知道，應該買誰的了…
「是有區別的，醫護公司生產的防護面罩會更厚實一些，可以給醫生用的，產量也不大。」威爾笑道，商盟的防護面罩，恐怕了不起就是買一個蘇，而他們的防護面罩，打算買一個利弗爾！
「這樣嘛…應該的…應該的…您們…還是更專業嘛…」弗朗西斯尬笑道：「那…那不知…商盟…可否從聖路易醫護公司買到這藥水…」
「藥水是阿方斯生產的，找他買就行了。」威爾朝阿方斯努努嘴道。
「那…那真是太好了…」弗朗西斯這才明白，這個聖路易醫護公司，怕就是個撈錢的皮子；借醫護公司的名頭，拿著外面便宜賣的東西賣高價…
後院中，被強壓著去洗了個熱水澡的中年男人，換了一身新衣服，美滋滋的聞了聞自己新用上的香水味道，大搖大擺的往前院走；突然，在走廊正中間，一個看起來就不好相處的少女走過來，堵住了他的去路！
「你叫什麼名字？「那少女用手一指，頤指氣使問道。
「馬丁?夏爾…你…你哪位？我…我可是阿方斯先生的客人！」老馬丁上下打量了一眼這少女，對方穿著很是華麗，顯然是這府邸的小姐。
「告訴他，我是誰？」少女對身後的女僕努努嘴，哼哼道。
「馬丁先生，這位是…克里斯汀娜大小姐，在家裡，除了老爺之外，就是大小姐最大了！」這女僕正是小跟班薩拉，而她身邊的少女，正是克里斯汀娜！
「您…您好…」一聽是老爺之下最大，老馬丁就有點慌了；剛剛在院子裡，那個小女孩稱阿方斯為哥哥，而這少女現在也是阿方斯的妹妹之類的存在，這上面還有個老爺，莫不是阿方斯的父親？
「我得給你講講這裡的規矩。」克里斯汀娜清了清嗓子：「雖然你是安的客人，但是，我希望，你對我保持應有的尊重！」
「是是是，大小姐…」老馬丁連忙回道。
「這兒都是我的地盤，你不能動這兒的一草一木，這樹上結的果子，它就是掉地上了，你也不能撿，更不准吃！」克里斯汀娜繼續刁難道。
「女兒也不容易啊…」老馬丁暗嘆，又連忙點頭哈腰道：「是是是，我聽您的…」
「這兒的管家是阿爾弗雷德先生，老頭子又壞又頑固，逮著機會就會去告我的狀。」克里斯汀娜又道：
「所以，無論他跟你說了什麼跟我有關的話，你要第一時間跟我匯報，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是是是…」老馬丁苦著臉回道。
「還有什麼？」克里斯汀娜又看向薩拉，示意她幫自己也提幾個條件。
「哦…如果老爺給您什麼好處，馬丁先生，您應該拿出一部分，來孝敬大小姐！」薩拉又道。
「應該的…應該的…」老馬丁連忙點頭哈腰回道。
「嗯，還有…」克里斯汀娜正要說什麼，薩拉突然拉了她一下，克里斯汀娜一回頭，卻見阿爾弗雷德正朝這邊走過來。
「記住我說的話啊，要不然，哼哼！」克里斯汀娜又警告了一句，大搖大擺的向著阿爾弗雷德走了過去：「阿爾弗雷德先生。」
「您好，大小姐，有什麼事嗎？」阿爾弗雷德不卑不亢問道。
「為什麼廚房今天不做冰淇淋了？」克里斯汀娜問道。
「老爺說了，小亞歷山大少爺昨天吃多了冰淇淋，拉肚子了，這幾天都不做了。」阿爾弗雷德欠身一禮回道。
「真是的，明天就做吧，只做我一個人的份。」克里斯汀娜撇下一句，徑直走開了。
「馬丁先生？」阿爾弗雷德又看向老馬丁：「安小姐要見您。」
「誒！我這就去…」老馬丁連忙又點頭哈腰。
「大小姐跟您說了什麼？」阿爾弗雷德奇怪問道。
「沒有沒有，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