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找不到就捏造!(求月票)
傍晚,當安、里埃一行帶著火炮,來到亞眠城外時,阿爾芒夫婦已經帶著四五個農民,趕著一輛裝滿乾草的牛車等在那裡了!
「下午好,尊敬的維傑里爵士!」阿爾芒立刻屁顛屁顛的上來跟里埃打招呼。
「下午好,阿爾芒。」里埃笑著跟他回了禮,又笑眯眯的快步朝伊薇特走去,牽起她的手,在她手上吻了一下:「下午好,親愛的表妹。」
「下午好,里埃表哥。」伊薇特的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倒不是說一個吻手禮能怎麼著,但里埃這表現,太鹹豬手了…
「下午好,安小姐。」阿爾芒卻是有樣學樣,上來吻安的手。
「下午好,爵士。」安眼皮微微一跳,心想著等見到阿方斯,非告他一狀不可!
「噠噠…噠噠…」就在這時,一匹快馬卻是跑了過來,看見安跟里埃在這兒,那騎士就匆匆跑了過來:「安小姐,阿方斯先生他們到了,在碼頭!」
「這麼快?」里埃一聽,立刻快步上前:「阿方斯怎麼到碼頭了?他帶火炮了麼?」
「帶了。」那騎士連忙回道:「巴迪斯提督大人也馬上趕到,到時候可以把船上的火炮卸下來。」
「啊…我親愛的弟弟也到了啊!」阿爾芒立刻過來湊熱鬧:「不如我們一塊去碼頭看看?」
「這…」里埃回頭看了看那門12磅樣炮,這大玩意兒可怎麼辦?
「不如一併帶過去?」安便在旁邊建議道。
「那…那好吧…」里埃嘆氣道,他們在亞眠的南門,而碼頭卻在北門,他們要麼帶著火炮橫穿亞眠,要麼繞一大圈…
果不其然,毫不出里埃所料,他們拉著火炮到亞眠城門口時,直接被守城的衛兵給堵住了;別說這是要賣給國王的火炮,就是國王的火炮,它也不讓進城!
怎麼辦呢?涼拌…
一群人就在那兒等著,還好,阿方斯也沒有把火炮卸下船,甚至把巴迪斯帶來的那些火炮也存放到黑美人號上邊,只讓他們帶著空牛車去亞眠城內暫住;至於阿方斯跟弗朗索瓦,則帶著十幾個護衛水手,直接趕到南門跟他們匯合。
「哈,你可算來了!」安笑嘻嘻的上來,直接蹦進阿方斯的懷裡。
「想你了唄,一路上難受嗎?」阿方斯笑著摟著她問道。
「當然不,這才多久?」安笑嘻嘻的摟著阿方斯的脖子道:「真的有那麼想我嗎?」
「嗯…你的頭髮有些發臭了。」阿方斯抽了抽鼻子回道。
「去死!放我下來!」安頓時臉色一百八十度轉變,踢了阿方斯一腳氣呼呼的站回地面道:「你的頭髮也發臭了!」
「呃…我只是實話實說…」阿方斯眨了眨眼睛回道。
「哼!馬車在哪?我要回加萊了,你自己去巴黎吧。」安哼哼著一臉不高興回道。
「你總得讓我把話說完吧?」阿方斯翻了翻白眼好沒氣道。
「行,你說。」安推了推袖子,一副你注意點說辭免得挨揍的神情。
「我可是大老遠的,從加萊給你帶了新衣服跟香水過來,你不想打扮一下,晚一些時候、一起逛逛亞眠?」阿方斯回道。
「哼哼!這還差不多。」安哼哼著回道,又繼續說道:「不過,爵士可是來接我們去莊園的,我們還怎麼逛街去?」
「是啊,阿方斯…呃…」阿爾芒猛地發現,站在阿方斯身邊的人,似曾相識…
「好久不見,我親愛的外甥。」弗朗索瓦笑眯眯的走過來。
「呃…呃…好久不見…舅舅?」阿爾芒的表情就像快要哭出來一樣。
「我聽汀娜說了你,不少的壞話。」弗朗索瓦把一隻手按在阿爾芒的肩膀上。
「誤會!全是誤會!您…唔…」阿爾芒還想狡辯什麼,肚子就直接挨了弗朗索瓦重重的一拳,頓時整個肚子都如翻江倒海般,痛的他說不出話來!
「下不為例,小子。」弗朗索瓦拍拍他的臉,輕輕一鬆手,阿爾芒就像一隻煮熟的大蝦一樣,往地上一滾,蜷縮成一團,在地上蜷縮著…
巴黎。
傍晚,突然一個勁爆消息傳了出來:納夫維爾爵士把貝立松給打了!
一般情況下,這位逞強鬥狠的納夫維爾爵士,隔三差五都會跟人打架,更多的是打人;比如前不久打了加萊的威廉?德賽,又比如今天打了國王顧問的貝立松。
但一般情況下,他打人都是有分寸的,即便是沒什麼根底的威廉?德賽,不也隔天還能來財政部上班嘛?可今天,他直接把貝立松的腿打斷了,理由還特奇葩:
他上次跟貝立松打賭喝酒,對賭誰喝的酒多,誰就贏十個金幣;但是呢,貝立松耍了個小手段,往自己喝的酒里兌了一杯水,贏了這十個金幣;而偏偏,這事被他發現了…
以上都是納夫維爾爵士的一面之詞,貝立松到底兌沒兌水,也無從考究;但納夫維爾爵士把貝立松的腿打斷,哪怕是做做樣子,他也挨了一夜的牢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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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阿方斯就收到加萊急信,不得不匆匆告辭眾人,與巴迪斯提前折返了加萊;而與此同時,菲力跟蒙特斯潘侯爵一行,也終於抵達亞眠,與安、里埃一行順利會師!
老實說,菲力這一行還算是快的了:從巴黎到亞眠,其實也就不到150公里路,快馬加鞭半天就能到;但他們是要運送火炮的,從加萊到亞眠這一百多公里,走了四天三夜…
所以呢,菲力也得帶上風餐露宿的車馬,自然而然的,也足足走了三天三夜,才到亞眠…
結果才剛到,就收到拉羅什福科急的屁滾尿流的催促信,問他們這是烏龜爬嗎?三天三夜還沒爬到加萊去?火炮都被燒了,還在路上玩泥巴?
無奈至極的他們,只能咬咬牙,也不休息了,直接帶著從船上卸下的火炮,老老實實的押送回巴黎去…
而就在下午,喬裝打扮的阿方斯跟巴迪斯,已然出現在巴黎城下!
「我想過一百種可能,獨獨想不到這種。」阿方斯站在城牆下,可以看到城外堆的跟城牆一樣高的糞堆…
「安不知道會不會被臭死在這兒?」巴迪斯也忍不住捂著鼻子,這是什麼神國都?
「我馬上就給加萊寫信,明天開始就修排污渠道跟奇南帕,無論花多少錢,我都不能坐視加萊、有朝一日也是這副模樣。」
阿方斯翻了翻白眼,這才嘆氣道:「走吧,我們得先找個地方下榻才行,該交個朋友了…」
「交朋友?」巴迪斯一愣,但阿方斯什麼也沒解釋,牽著馬就往城裡去。
「站住!馬不能在大街排便!罰款5利弗爾!」這時,就有一個衣著打扮頗為時髦的男人走過來,隨手就給阿方斯撕了張罰單:「去西城的稅務局交罰款就好了。」
「真是似曾相識的橋段啊…」阿方斯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也有一天、能感受到達達尼昂的待遇?自己要不要也拔劍比試一下?
「欺負人?」巴迪斯一聽,阿方斯說「似曾相識的橋段」,他就認為對方是來訛詐了。
「我沒空去稅務局,接下來兩天的罰款,我一併交了。」阿方斯亮出一枚金路易。
「還有一匹馬。」對方眼前一亮,這是遇到大凱子了!
「別打死了。」阿方斯把金路易給了這個人,淡淡說了一句,就牽著馬繼續往前走。
「餵?你說什麼…啊…」對方還要伸手去拉阿方斯。就被巴迪斯一把揪起他,一個過肩摔,直接摔得他癱在那裡、半天爬不起來…
「先把兩匹馬賣了。」阿方斯繼續道:「城裡騎馬很不方便,我們去第十區,反正到時候活動區域也就是第一區、第三區跟第十區。」
「你來過巴黎?這麼熟?」巴迪斯奇怪道。
「在那兒,有座鐵塔的時候,來過。」阿方斯指了指西方,笑眯眯回道。
「剛剛那人說,那邊是稅務局?」巴迪斯奇怪道:「你不是不識路?」
「我說的是,我沒空。」阿方斯哈哈大笑起來,就算那兒是稅務局,在未來也不是了…
「老爺,有人送了一封信。」維勒努瓦公爵正準備出趟門,守門人就拿著一封信跑了進來道。
「信?哪來的信?」維勒努瓦公爵一愣。
「那個…」守門人回頭朝門口一指,哪裡還有人影呢?
「…」維勒努瓦公爵翻了翻白眼,從守門人手裡接過信封,拆開一看,頓時瞳孔一縮!
裡面只有一句話:三個被捕的縱火犯里,兩個是自己人!
為什麼有一個不是自己人?因為真有縱火犯;那為什麼又有兩個自己人?為了確保有、對自己有利的口供;又為什麼是兩個?為了確保有更多的、對自己有利的口供…
維勒努瓦公爵知道,阿方斯這是把刀送到他手裡了!
前面阿方斯送來的貓,他已經安排好了;而且,為了避免被勒泰利埃公爵發現這貓,他還特意把貓交給了自己安排在、勒泰利埃公爵府邸里的暗線,以確保這栽贓絕對到位!
卻不曾想,阿方斯也跟他不謀而合,甚至連套路都是一模一樣的:我找不到對自己有利的證據?那就捏造對自己有利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