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求月票)
傍晚,阿方斯跟難得回來的亞索還有巴迪斯一起,在後院一邊聊天一邊巡視府邸的建設情況。
「明天就出發去巴黎?」亞索開口問道。
「對,明天安跟里埃他們先走,巴迪斯負責護送。」阿方斯開口回道:「到時候可能有人襲擊你們,所以一定要提高警惕。」
「行,我們都準備好了,而且速射炮都多帶了子彈跟彈藥。」巴迪斯開口道:「巴黎的空氣狀況可不太理想,安去巴黎有沒有問題?要不我去?」
「那地方不適合我們男人待著。」阿方斯無奈的搖搖頭道:「沒人可以保證自己不犯錯,但女人犯錯就犯錯了,男人犯錯很容易出事。」
「憑我的實力,離開巴黎不難。」巴迪斯回道。
「憑你這句話,你就不能去。」亞索在旁邊翻了翻白眼好沒氣道:
「那裡全是一幫酒囊飯袋一般的貴族,但他們就是能管理一個國家;所以你不能覺得,他們真的是廢物,這群正面打不過別人的貴族,背後捅刀子的本事,那是你想都想不到的高明。」
「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會讓安去巴黎的,因為我如果現身,無論如何我是回不來了。」阿方斯無奈道:「敵人也好朋友也好,誰也沒打算放我走。」
「你想說你過於優秀?」亞索揶揄了阿方斯一句。
「事實如此。」阿方斯理直氣壯的回答道,然後才繼續道:「再說了,咱們四個人打下這片天下,怎麼著也不能讓安先退休了。」
「其實你就會在那兒不停的說,從沒見你動手幹過什麼。」亞索攤開雙手吐槽道:
「火炮是我鑄造的,客戶是安找來的,現在巴迪斯又負責看護我們的生意,你做了什麼?」
「我領導了你們,明白嗎?沒有我這個英明領袖,你們可以做什麼?」阿方斯毫不猶豫回道。
「安怎麼會看上他這樣的人?」亞索低聲對巴迪斯吐槽道。
「我也覺得我更帥氣一些。」巴迪斯也難得開了個玩笑。
「如果不是打不過你,我就向你發起決鬥了。」阿方斯翻了翻白眼。
「正因為我打的過你,我才能這麼說,換成亞索是肯定不行的。」巴迪斯點點頭回道。
「小子,你是這裡唯一沒有女朋友的人,長得帥有用嗎?拳頭大有用嗎?女人才不會看上你這個。」亞索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吐槽道:
「雖然我沒你年輕沒你帥氣,但我比你了解女人,只要你千方百計把她騙到手,那原來不管是多麼刁鑽的女人,失身於你後,那就不得不任你擺布了…」
「所以那女人是瞎了眼看上你。」巴迪斯翻了翻白眼好沒氣道。
「嘿嘿,可就算她瞎了眼,不也沒看上你?」亞索壞笑了起來。
「我非常贊同你的意見。」說到這個,阿方斯也跟著亞索一塊幸災樂禍起了單身的巴迪斯。
「吃飯了三位,隔著幾百米遠就聽到你們噁心的笑聲。」背後傳來安那風風火火的聲音。
「其實你的眼光也不怎麼樣。」亞索拍拍阿方斯的肩膀同情道:「我感覺她與日俱增的囂張,而不是想像中、與日俱增的溫柔。」
「該死的亞索,你說什麼?」安氣勢洶洶的走過來問道。
「我們在關心你,安,都非常擔心你去巴黎的事情,這個巴迪斯也是可以作證的。」亞索立刻回道。
「對,但那是十分鐘前的話題。」巴迪斯淡淡回道。
「那現在的話題呢?」安盯著阿方斯開口問道。
「他說他非常同情我。」阿方斯聳聳肩回道:
「他認為小姑娘可以刁蠻任性,但一旦成了女人,那最好就是容忍自己的男人,但他感覺你現在比以前更凶了…」
阿方斯話音剛落,安的臉色就無比的陰沉起來,咬緊牙關,拳頭攢緊,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在生氣了!
「安…那個…開玩笑…開玩笑的…你別這樣…」亞索連忙舉起雙手道。
阿方斯也見她這副模樣,連忙一把將她摟入懷中低聲問道:「是想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嗯。」安死死盯著亞索,良久才鬆開拳頭,靠在阿方斯的懷裡,對著亞索道歉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在對你發火。」
「沒事沒事,是我說錯話惹你生氣了,我跟你道歉。」亞索連忙回道,還伸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道:「看這張破嘴,我早晚把它縫起來…」
「我可以幫忙的。」巴迪斯在旁冷不丁開口道。
「呃…下次…下次…這不是要去吃飯了嗎?」亞索連忙舉起雙手回道。
「說我們的壞話,還想吃飯?趕緊給我滾。」安抬腳踢向亞索。
「哈,踢不到!我偏要吃!」亞索立刻作妖起來。
「你給我站住了別跑!」安立刻拎起裙角,朝著亞索追了過去…
「看來安的父親就是這種人。」巴迪斯低聲開口道。
「大概吧,這也許就是她從不提家人的原因,你呢?」阿方斯又看向巴迪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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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家在蘭斯,你知道的,那裡盛產葡萄。」巴迪斯回道。
「然後?」阿方斯一邊跟著巴迪斯往前廳走一邊問道。
「家裡有一片葡萄園,我祖父就是那片土地的獅子王。」巴迪斯回道:「所有人都被他管得死死的,所以我即便退役了,我也不回去。」
「那現在?」阿方斯又問道。
「老傢伙說,除非他死了,要不然誰也別想分裂這個家庭。」巴迪斯聳聳肩回道:「他就是再也找不到更能忍受他那臭脾氣的人了,他等著瞧,等他死了那兒誰也不會留下。」
「哈哈…」阿方斯搖了搖頭,傳統式大家長就是這樣,就喜歡把子孫圈在身邊,他又開口問道:「難道你在加萊不算分裂?」
「實際上我就是離家出走參加海軍的,他原本打算讓我去陸軍,也在蘭斯那兒,我才不要待在他眼皮底下。」巴迪斯回道。
「那你父親跟母親?」阿方斯又開口問道。
「我定期給他們寫信,不過他們沒辦法來加萊,我肯定也不會回去。」巴迪斯回道。
「真是幸福的人生。」阿方斯眨了眨眼睛回道:「你看阿方索先生就倒霉了,他父親甚至只會看不起他。」
「我主要是擔心,他怎麼面對,接下來可能比他還小的繼母。」巴迪斯聳聳肩回道。
「不是可能,是一定。」阿方斯幸災樂禍起來,走到餐廳,那兒已經擺上一個大大的芝士鍋,一圈人已經圍在那兒呼嚕嚕的吃著東西了…
「什麼繼母?」正往嘴裡塞火腿肉的克里斯汀娜,一邊吐著被燙到的舌頭,一邊含糊不清問道。
「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你這幾天都學了些什麼?」阿方斯立刻擺出一副嚴厲兄長的模樣來。
「我要投訴那個新來的數學老師,糟老頭子簡直一無所知。」克里斯汀娜立刻岔開話題道。
「他怎麼著你了?」阿方斯翻了翻白眼好沒氣道,這個數學老師還是阿爾弗雷德給介紹的。
「讓他教我怎麼測算角度他不會,怎麼測算風向他也不會,就連怎麼計算船的航速也是錯的。」克里斯汀娜立刻回道。
「動力學不是數學,你這屬於無理取鬧類型。」阿方斯翻了翻白眼,現在還沒有真正的物理學,而航海又偏偏是複合了多種物理學知識的行業;
天文學、光學、數學…還有航向、航速、水的速度、洋流方向、風的速度、風的方向、船與水摩擦力、水的浮力、還有浪花的阻力,這一系列可以把牛頓也難個半死,更別說一個數學老師。
「那我不管,你給我換,我才不要學那個什麼會計學,我很窮,沒那麼多錢需要計算。」克里斯汀娜毫不猶豫回道。
「這個麵包不錯。」亞索把特意切小的一盤子饅頭丁倒進鍋里道。
「你是因為它是用啤酒做的吧?」克里斯汀娜撇撇嘴回道。
「話不能這麼說,你看薇薇安不也吃的挺香?」亞索回道,正安安靜靜吃火鍋的薇薇安莫名就中了槍。
「學壞了,將來也是酒鬼。」克里斯汀娜老氣橫秋的批判道,然後也給自己的碗裡夾了不少饅頭丁,並義正辭嚴說道:「我得把它們都吃掉,免得讓你們馬上變成酒鬼。」
「有些人臉皮厚起來是真離譜。」拉蒙撇撇嘴道。
「閉嘴吧你,你也沒好到哪去。」克里斯汀娜又道:「哥哥,我不要上家庭教師的課了,讓我學舞蹈吧,我一定會認真學習的。」
「舞蹈可以學,但家庭教師的課也要學。」阿方斯翻了翻白眼道:「你一共也就這一門文學課,把它撤了你要當文盲嗎?」
「可是我找不到時間了。」克里斯汀娜便道:「早上2個小時的文學課,中午是一小時劍術課跟2小時禮儀課,晚上還有2小時的數學課。」
「你是老師還是我是老師?我就要下午才上課。」拉蒙撇撇嘴道。
「咦?你要我說出來嗎?」克里斯汀娜斜了他一眼道。
「什麼?」阿方斯奇怪問道,拉蒙先生竟然也有把柄、落在克里斯汀娜手裡?
「他跟…」克里斯汀娜立刻被拉蒙用一塊火腿肉塞住了嘴:「劍術課就安排到早上上課,我說的!」
「…」阿方斯無言以對。
「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克里斯汀娜得意的對著阿方斯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