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被發現了！（求月票）
「你這麼做，不擔心茱莉亞又改變主意了？而且商盟的人很快就會找上門來的。」安站在二樓走廊上道。
「阿爾弗雷德先生，無論誰來，都說我中午招待里埃先生喝醉了，在房間休息，讓他們先回去吧。」阿方斯又看向安道：
「非要留下等的，是茱莉亞你就來叫我，是商盟的人就告訴他們稍安勿躁，這次入股份額確認後，我會去商盟跟大家說清楚的。」
「行吧。」安聳聳肩，反正阿方斯有主意就行…
巴黎，法學院。
此時的小威廉剛剛下課，正抱著書跟茹娜說說笑笑的往學院大門走，他打算一會直接去第十區的住宅，因為明天是周末，他的行程可是排滿了：
早上可以去拜訪里埃的家人，下午去拜訪他的導師，晚上還能去莫里哀家裡吃飯，然後再順路去參加斯居代里小姐的沙龍…
前兩天他陸續收到阿方斯他們送來的信後，對阿方斯給他建議的打標籤很是認可，一下子就豁然開朗了，他完全明白自己應該在什麼樣的圈子裡以什麼樣的身份存在，又應該與哪些人交朋友。
「你現在周末都住在你堂哥家？」茹娜有些踟躕問道。
「…呃…怎麼了嗎？」小威廉奇怪問道。
「我…我…我是說…你…明天有沒有什麼事？」茹娜低著頭小聲道。
「明天可忙了，我得去拜訪達沃斯先生，他是家裡的親戚，也是他介紹我成為導師的學生的。」小威廉毫無情商的如實回答道：
「下午我還要去老師家裡，忙完了我就要去莫里哀先生家裡，說不定可以看看他的新劇本，回來再告訴你。」
「哦…」茹娜真想撬開他的榆木腦袋，看看裡面都裝的什麼。
「那個…請問一下，您是威廉?德賽先生嗎？」小威廉還沒來得及問茹娜有什麼事，背後就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哦，我是，請問您哪位？」小威廉跟茹娜都轉過身來，卻見是一位財政部的辦事員。
「呃…茹娜小姐？」辦事員有些驚訝的看著茹娜。
「你們認識？」小威廉一愣。
「我不認識他，你認錯人了。」茹娜毫不猶豫的擺擺手道。
「他是叫你茹娜沒錯呀？」小威廉奇怪問道。
「他找你的，你不先問問他找你有什麼事嗎？」茹娜立刻指著辦事員岔開話題道。
「哦，您的辦事員委任狀，那個…您明天就可以到財政部報導了。」辦事員連忙拿出委任狀遞給小威廉道。
「呃…我明天有事，後天再去報導可以嗎？」小威廉尷尬道。
「呃…這個得問問…伯爵大人。」辦事員尷尬回道，看了一眼茹娜，見她躲躲閃閃的，也不敢多說什麼。
「呃…那算了吧，我明天早上早一些去財政部。」小威廉回道。
「你去死吧！」茹娜在心裡狠狠罵道，剛剛問他明天有沒有事，他就有大把的事情要忙，可這會有委任狀了，一下子就能擠出時間來了。
「那我就告辭了，伯爵大人很早就會到財政部，您到了直接去辦公室找他就行，伯爵有事要見見您。」辦事員急匆匆交代一句，撒丫子就跑了。
「那個…」小威廉尷尬的看向茹娜又道：「我只是去兼職，我哥哥建議我在巴黎找份工作跑跑腿。」
「嗯哼，是嗎？」茹娜翻了翻白眼好沒氣道。
「給你看看…呃…這個…大概只是個誤會…」小威廉打開委任狀，遞給茹娜一看，才發現不對勁，連忙又捲起委任狀尷尬回道。
「找份工作跑跑腿。」茹娜翻了翻白眼好沒氣道：「要不你也替我找一份？財政部外貿商品委員會推事，你有2萬利弗爾交買官稅嗎？」
「呃…有。」小威廉的話讓茹娜無言以對，你一個學生，隨時可以拿出2萬利弗爾的巨資，這不離譜嗎？
「好吧，我忘了你住堂哥家。」茹娜無奈回道。
「不用跟我堂哥借錢。」小威廉很誠實回道。
「…」茹娜更是無言以對。
「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向你炫耀財富的意思。」小威廉連忙回道。
「你已經炫富了…」茹娜在心裡無語吐槽，然後懨懨回道：「你不是要回你堂哥家嗎？現在時間不早了。」
「哦，也是，那我先回去了，周一再見。」小威廉再次毫無情商的擺擺手就跑了，讓茹娜恨不得直接把這個榆木腦袋大卸八塊…
另一邊，羅浮宮財政部小樓。
「委任狀給威廉?德賽了？」柯爾貝爾坐在辦公室里，一邊批著公文一邊對前來回報的辦事員問道。
「是的，威廉先生表示明天一早會來報導。」辦事員回道，隨即又小聲地加了一句：「我還看到他、正好跟茹娜小姐走在一起。」
「嗯？」柯爾貝爾頓時抬起頭來。
「看起來只是同學聊天。」辦事員連忙回道。
「我倒是忘了，他們是同學。」柯爾貝爾點點頭道：「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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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辦事員正要轉身離開，又忍不住開口道：「大人，這委員會的推事需要的買官稅…」
「別的不敢說，但他肯定比你有錢，雖然他穿著很低調，但別小看了加萊的闊佬。」柯爾貝爾毫不擔心小威廉的支付能力，他只是好奇，小威廉需要幾天付清這筆錢。
很快答案就交出來了，第二天早上大概七點半的時候，小威廉就已經拿著委任狀跟幾張銀行存單站在柯爾貝爾的面前了。
「小伙子還挺早，是來報導了？」柯爾貝爾大概是第一個來到這辦公室的人了，此時正在給他的花澆水。
「想著一會去拜訪一位前輩，所以來早了一些。」小威廉尷尬回道，然後就把幾張銀行存單放在桌子上道：「您清點一下，應該是2萬利弗爾。」
「…」柯爾貝爾心想：怎麼著？不夠你還身上還能再掏出來？卻還是走過去拿起幾張存單來。
誰知，小威廉給他來了個驚嚇：
第一張就是一萬利弗爾整的梅爾瓦銀行存單；
第二張是西班牙商業銀行開具的4800銀比索存單，價值4500利弗爾；
第三張是萊茵商業銀行開具的3400塔勒存單，價值3000利弗爾；
第四張是荷蘭商業銀行開出的2000盾存單，價值2500利弗爾；
不多不少，四張存單加起來正好兩萬利弗爾！
柯爾貝爾一頓莫名，首先這是橫跨四種貨幣的存單，而且是除了利弗爾之外，市場含銀量最高的貨幣；而且四張存單都是整數，這意味著小威廉手頭還有不少的零碎現金在存摺里，而且他手頭到底還有多少現錢，也還是未知數。
而更重要的，那就是商盟絕對比他想像中更有錢，才能讓阿方斯或者戴倫直接拿兩萬利弗爾放小威廉身上；可饒是如此，他們竟然還能為了五萬利弗爾的鑄炮經費，跟柯爾貝爾來來回回的折騰了兩個月，真夠柯爾貝爾生一肚子火的！
但事已至此，或者說既然已經試探出商盟的冰山一角，接下來柯爾貝爾有的是辦法一點一點的從商盟手裡摳出錢來，他的名言可是：納稅就像給天鵝拔毛，要儘可能多拔毛，還要讓它少叫喚！
「沒錯，有前途，好好干。」柯爾貝爾把存單放進旁邊的箱子，又看向小威廉繼續道：「坐吧，我跟你說說這個委員會的事情。」
「是。」小威廉微微行禮，這才在柯爾貝爾對面坐下來。
「我正在全力推進國家產品出口的計劃，目前來說，雖然已經陸續投資了手工工場，但成效似乎也不大，從今年報上來的稅收看，還是加萊的增長率更高一些。」
柯爾貝爾說道：「所以我想把加萊的模式也複製到其他地方去，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加萊的模式？」小威廉假裝一臉懵逼，原因是阿方斯曾經告訴他，無論是誰問及商盟，他永遠都要裝成不知道，如果有人自稱商盟股東，那更不用說，當成騙子就行。
「…這麼說吧，你哥哥阿方斯，原本是生產火炮，然後利用他鑄造火炮的技術拓展到生產鏡子跟銅器，我聽說你們還在搞什麼葛產業鏈。」
柯爾貝爾倒是知道很多：「加萊的特產品比任何一個地方都多，但似乎每一個特產都還做的不錯，你認為是什麼原因？」
「也許是…質量好？」反正小威廉是不會承認，這是因為商盟統一收購形成壟斷的成果。
「還有呢？」柯爾貝爾問道。
「每個特產品對應不同需求？」小威廉又試探著回道。
「嗯？」柯爾貝爾一愣，想一想還真是，火炮、鏡子、銅器都是不同的需求市場，那麼一個商人就會選擇同時買走三種特產，互相帶動了市場銷量。
「還有嗎？」科爾貝爾連忙追問道，感覺還真的可以問到不少東西啊！
「其實我不參與家裡的生意。」小威廉卻是實話實說道，他唯一一次參與生意，還是商盟成立的時候，替戴倫出席會議聽了一晚上的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