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海的話，讓周洪波整個人都愣住了，他詫異地看著顏海，又看了看我，滿臉地不可思議。
他兒子，他兒媳婦，還有他孫女周楠。
都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全部都直愣愣的站在那，張口結舌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看著他們全家人那模樣，我就十分不屑。
我說：「周洪波，你還要隻手遮天嗎？附屬醫院，還是你的天嗎？」
「不可能，不可能的……」
我看著他不可思議地表情。
我立馬憤怒地說：「什麼可能，什麼又是不可能？你這種人，為什麼就那麼冥頑不靈呢？可能又怎麼樣？不可能又怎麼樣？你是一個醫生，一個從醫一輩子的人，你怎麼能那麼惡毒，就算今天，我只是一個小農民，就算，我一無所有，無權無勢，你就可以用這種手段欺負我嗎？」
周洪波咬著牙說：「你……」
我立馬說：「我什麼我？到現在，你還不肯反省自己嗎？你還在維護你的這些不肖子孫嗎？都說，你們這些老一輩的人，愛惜自己的羽毛，我是真的沒想到，你是這麼不堪的人，你真的拉低了整個行業的素質，你讓人作嘔。」
「他媽的，跟他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交給我，媽的，我剁了他。」
顏龍衝進來，就要動手。
我攔住了顏龍。
我不屑地說：「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囂張跋扈的人，之前的事，還是那句話，我做的問心無愧，不管到哪裡，就算是到天王老子哪裡，他也不可能說，你孫女把保胎藥換成打胎藥給我老婆吃是對的，是合理的，被人識破了，還不允許教訓的。」
周洪波羞愧的低下頭，但是明顯的，還是很不服氣啊。
我冷著臉所：「你，周洪波，不服氣是吧？我跟你講理，你跟我講手段，講權勢，好，現在我就跟你講手段，講權勢，現在，我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周洪波抬頭看著我，憤恨地眼珠子都紅了。
很快，他就咬著牙說：「哼，你小子，算你狠，我周洪波算是栽到你手裡了，是，我倚老賣老，是，我面子上下不來，我幹了齷齪事，是，都是我周洪波的不是，但是，今天我周洪波還就豁出去了，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跪下來道歉，讓我平了這口氣，我周洪波買兩口棺材，一口送給我自己，一口我送給你，我讓你老婆，跟我陪葬。」
「你……真是冥頑不靈。」
顏克榮憤怒地走進來，氣的渾身發抖。
看到顏克榮，周洪波丟人的別過頭去。
顏克榮生氣地說：「你看看你，像什麼東西？跟那倔驢似的，你真是又壞，又蠢，你呀，到現在了，還不知道悔改嗎？你忘記，你是一個醫生了嗎？你怎麼能做出來這麼歹毒的事？」
「我還是一個父親，一個爺爺，一家之主……」
周洪波憤怒地反駁著。
他憤怒地說：「作為爺爺，我難道眼睜睜的看著我孫女吃了那麼大的苦頭而不管嗎？作為一個父親，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兒子，兒媳被人掃地出門，被人欺辱，我不能不管嗎？作為一家之主，我要是不給他們討回公道，我還算是什麼一家之主？」
這話，讓所有人都覺得可笑。
顏克山嘆了口氣，不屑地說：「虛榮至極，虛榮至極……」
周洪波鄙夷地說：「你不虛榮？你不虛榮，你讓你兒子掛第一人民醫院的牌子？你不虛榮，你不虛榮，你兒子開醫院之後，你把我從省城調過來做院長？你不虛榮，你不虛榮，你走後門，走關係，給你兒子的醫院評資質，擴規模？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周洪波的話，讓顏克山氣的指著他，咬著牙說：「那能一樣嗎？為了孩子好，有為孩子好的法子，底線，這草菅人命的事，就是踏破底線了，你懂不懂啊？底線啊……」
周洪波低下頭，滿臉都是惱恨，眼神里也有諸多後悔的表情，但是，卻苦笑著說：「底線？哼，你又怎麼知道，我沒有底線？如果，我真的要他老婆死，我就不會來找他給我賠禮道歉了，我直接把人帶到國外，躲起來，誰都不見，等著他老婆死了，發喪了，我在回來，誰又能知道是我乾的呢？這件事，神不知，鬼不覺的，不跟好嗎？」
周洪波的話，讓所有人都很不恥。
周洪波咬著牙說：「我就是想要一個道歉，一個面子，一個台階，我就是抓住了他的把柄，就是抓住了他的命脈，難道，我不能，我沒有資格要這個面子嗎？」
周洪波的話，讓所有人都很詫異，真的沒辦法理解他的想法。
顏克山苦口婆心地說：「為什麼要冤冤相報？為什麼你就不能與人為善呢？為什麼你不能做雪中送炭的人，要做落井下石的人呢？」
周洪波立馬問：「那為什麼他要多管閒事來管我孫女在醫院的事呢？為什麼他報復我，反而我不能報復他呢？為什麼他可以冤冤相報呢？為什麼呢？」
周洪波的反問，讓所有人都很無語，都氣的翻白眼。
我倒是無所謂的笑了笑。
我說：「周洪波，我告訴你，為什麼，因為，我能！」
聽到我的話，周洪波氣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很快，他就笑著點了點頭，他說：「行，你能，你能……我周洪波實在是小瞧你了，沒想到，你關係這麼硬，居然能跟顏家的人稱兄道弟的，我是看走眼了，沒想到你這個小農民有兩把刷子，但是我也告訴你，我周洪波也不是好欺負的軟骨頭，我並不是欺軟怕硬的廢物，我還真的就不怕你，你呀，今天跟我說你能是吧？行，我告訴你，我也能，本來，你服個軟，道個歉，讓我有個台階下，我就算了，但是，你偏偏跟我來硬的是吧，那你就等著你老婆死吧，我，周洪波，跟她一命換一命。」
我不屑的笑著說：「一命換一命？你想太多了，你這條賤命，可比不上我老婆的命，你可能不知道，袁媛小姐，我已經帶回來了。」
聽到我的話，周洪波立馬詫異地看著我，趕緊拿著手機打電話。
很快，走廊里就出來了手機的鈴聲。
周洪波錯愕地看著門外。
就看著楊志傑提溜著一條死狗似的，將周宏提溜回來了，狠狠地丟在地上。
看著他兒子周宏，周洪波突然滿臉死灰。
像是丟了三魂七魄似的。
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久久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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