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讓刀坤帶人去醫院附近找,讓燕姐也趕緊聯繫人,幫忙找,讓其他人,都先安靜下來等著。
安排好一切,然後又著急的跟張春亮去監控室看監控。
張春亮吩咐了監控室的保安調取了監控。
我看著視頻的畫面,我看著畫面,就很奇怪,我看著胡偉麗偷偷摸摸的帶著袁媛從另外一個樓梯口走的。
兩個人都沒帶,胡偉麗走的時候,還東張西望的,害怕什麼人看到似的。
我皺起了眉頭,心裡那種不好的預感,現在已經很足了。
我感覺,這應該就是反悔了。
我媽哭著說:「這,這是什麼意思啊?怎麼不打聲招呼就走了呢?這去那了,能知道嗎?」
我立馬說:「別著急,說不定,說不定只是在醫院裡溜達溜達,那個,張院長,能看到,去那了嗎?」
張院長跟保安說了,對方就繼續調監控。
很快,我就看到了他們母女兩的身影,兩個人出了大廳,直接朝著醫院大門外走了,根本就沒有停下來去任何地方,我看著保安室最後的畫面,看著母女兩個人上了計程車。
看到這,我心裡知道,這是真的走了。
我趕緊拿著手機,繼續打電話。
但是,還是提示關機。
我很絕望啊,真的絕望。
這,這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呢?
為什麼要走呢?
我立馬說:「會不會,遇到什麼急事?」
我這麼說,其實,也只是想安慰安慰我自己罷了。
我覺得,他們後悔的概率很大。
張春亮立馬說:「你不著急,現在不是著急能解決問題的。」
我媽哭著說:「為什麼呀?為什麼要走呀?這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了,晚上就手術了,為什麼要走呢?」
我媽的話,問的所有人都很無奈,但是我立馬說:「媽,現在問為什麼要走,已經沒有了,事實,人已經走了,所以,現在不是問緣由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把人給找回來。」
現在追究原因,是沒有任何作用的,還有可能,讓所有人都不開心,這件事怪誰呢?
怪誰都不合適。
所以,我就不如不去追究原因了,免得弄的大家都有嫌隙。
我媽突然問:「能不能報警?咱們報警吧,她都答應捐了,我們都做了化療了,這是要人命的啊,她要是反悔,讓警察抓他們,這是一條人命啊。」
張春亮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說:「保證捐獻的「自願」一直都是造血幹細胞移植遵循的原則,對於捐獻者是否有權拒絕捐獻,以及什麼時候可以拒絕的問題,國外的一些國家規定了,你有權在任何時候決定你是否捐獻,骨髓捐獻永遠是自願的。世界骨髓捐獻組織也規定了「捐獻者在『任何時候』都可以退出」。
聽到張春亮的話,我跟我媽的心情,都沉到了谷底。
我媽哭著問:「那這不是草菅人命嗎?那我兒媳婦的命怎麼辦呀?她的骨髓都抽光了,會死的呀,法律都不管的嗎?」
顏克山生氣地說:「這個,由於幹細胞移植的特殊性,「清髓」之後受捐者的免疫造血系統被摧毀,因此如果捐獻者在患者清髓後選擇拒捐,必然會給患者帶來巨大打擊,為了儘可能減少拒捐對患者造成的巨大生理,心理上的打擊,亞洲骨髓配對組織建議捐獻者「如果拒捐一定要儘早告訴有關人員」,並且在捐贈當天不能拒絕,我國也普遍要求捐獻者在患者開始清髓之後就不可拒捐,雖然說,如果捐獻者確實反悔,醫療機構也不能強制要求捐獻,但是,他至少要說一聲吧?這一聲不響的走了,就是謀殺,我覺得,可以報警。」
張春亮立馬說:「我也覺得,可以報警,如果,人不回來,不捐贈的話,患者,可能熬不過一個星期。」
我立馬著急地說:「不是,不是有備份嗎?」
張春亮後怕地說:「還好有備份,要是沒有備份,就麻煩了,沒有備份的話,你老婆,可能連今天晚上都熬不過去,顏院長的謹慎,救了你老婆一命啊,也給我敲響了警鐘,醫學,確實要盡一切可能的嚴謹,否則,付出的代價,是無法挽回的。」
顏克山立馬說:「現在說這些都沒用,抓緊時間報警吧,時間不等人。」
我媽立馬跟我說:「那,那快報警吧。」
我立馬說:「不……還不能報警。」
聽到我的話,幾個人都很奇怪,我立馬說:「如果,他們情緒上真的很牴觸,那麼,我現在報警,豈不是雪上加霜嗎?這件事,沒辦法強硬的,顏院長也說了,如果他要是真的反悔了,醫院也沒辦法,國家法律也是沒辦法的,所以,報警,等於是自殺,我想,現在只有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了。」
聽到我的話,張春亮著急地說:「但是,人家現在關機了,你聯繫不上人家,你跟誰說理去?」
我立馬說:「找,我先找找……」
我說完就咬著嘴唇,這件事,絕對不是報警就能解決的。
如果,她要是鐵了心拒絕捐贈的話,那麼,報警,只會加重影響。
現在只有把人找到,把原因給弄清楚了,我才能解決。
電話關機了,擺明了,就是想要躲著我,那麼去學校找,也找不到了。
我們想找他,很難的。
我眯起眼睛,看來,想要找到袁媛,只有她父親,或者相關的人才能找到。
我立馬拿著手機給楊志傑打電話。
很快電話就通了。
我立馬說:「喂,袁成偉在你那吧?」
楊志傑立馬說:「在我這呢?怎麼了?」
我立馬問:「這幾天,他沒有出什麼么蛾子吧?沒有偷偷的打電話回來,安排什麼吧?」
楊志傑立馬奇怪地說:「這礦區沒信號的,只有我的衛星電話能打出去,這幾天,他別說打電話回去了,那真是樂不思蜀啊,這老小子運氣還真的可以啊,賭贏了一塊,價值千萬呢,就打了一個電話回去,是跟他老婆炫耀的,我在邊上聽著呢,多餘的話,一句沒說,兄弟,怎麼了?」
我立馬說:「他女兒跑了。」
「我草,真的假的?」
我心累地說:「別問真的假的,把那個老小子給我帶回來,儘快帶回來。」
楊志傑立馬說;「知道了知道了,我去找那幫沿廣佬借直升飛機,我馬上回去。」
電話掛了,我眯起眼睛,媽的,關乎到玉燕的命,這個節骨眼上。
我也只能特事特辦了。
誰他媽的壞我的事。
別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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