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這個什麼熊旺,他就是刁。記住本站域名
刁氣太重了,有什麼話,你不能好好說?
你非得動手打人?
王雪梅是來為你孩子好的,你不領情,就算了,你還打人?
誰慣著你?
你無法無天是吧?
有人能收拾你。
我是真的一點都不後悔報警,王雪梅就算再生氣,我也覺得我做的對。
工作不是這麼做的。
誰工作都有難度,但是,絕對不是說,自己任勞任怨,還要認打,這是絕對不能忍受的。
之前我不知道,我現在知道了,我就得好好的收拾他。
「打人了,打人了,快點出來啊,熊隊長被人打了……」
我聽著一陣吆喝聲,就看著幾十個村民,拿著傢伙式衝出來了,我看著那些人火氣沖沖的朝著這邊過來了。
王雪梅趕緊說:「走,你快走啊,他們會打死你的……」
王雪梅推著我走,我立馬將她給推開,我一個人面對那些村民。
看著怒氣沖衝過來的人,我就吼道:「有你們這樣的嗎?你也不看看你們什麼德行,幹什麼?想鬧事?來來來,我今天就站在這,我看你們誰敢動一下,警察馬上就到。」
我的吼聲,讓那些村民停下了腳步,但是,每個人都惡狠狠地看著我,臉上的表情還是十分憎惡的。
王雪梅趕緊說:「你們別動手,他不知道你們的情況,你們理解一下,我代表他跟你們道歉。」
我憤怒地說:「道什麼歉?把你們村裡的管事的給我叫過來,我叫陳軍,我要問問,他的工作是怎麼做的,你們這些人,到底是怎麼給你們做工作的,一個個的,像什麼樣?」
「打,打死他……」
我聽著有人叫喊起來,那些人氣憤地朝著我撲過來。
但是很快就有人喊道:「別,別動手,都給我住手……」
我看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穿的很樸素,頭髮已經禿了,人很瘦,滿臉都是歲月的痕跡。
他趕緊把那些人都給制止住,然後趕緊跑到我面前,看著我滿臉地抱歉。
「你,你就是陳老闆吧?我,我認識你,我到你們村子開過會。」
我看著這個中年人,我很生氣,我問他:「你是誰啊?」
他立馬尷尬地笑著說:「我,我是花水村生產隊的隊長,我叫郭強。」
我聽著就來氣,我指著那幫我,我問他:「你怎麼做的工作?我們花了多大的代價修建了學校?我費了多少心血為你們請來了王校長,給你們爭取良好的教育環境,你們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就是這麼報答王校長的?你有良心嗎?你摸摸你的良心,你對得起你的良心嗎?」
郭強立即無奈地說:「不是,陳老闆,我們村的情況特殊……」
我立馬吼道:「有多特殊?到底是環境特殊,還是思想特殊?我們村以前到鎮裡上學,四十里地我們都能走,怎麼?你們村三十里地不能走?我看,就是你們村這些人太刁了,你的工作,也沒有做好。」
「我們沒求著你,我們的孩子,不需要上學。」
「就是,上學了,活誰干?錢誰掙?」
「把他們打走,他們這些可惡的人,都是來搶我們孩子的。」
我聽著那一個個的叫嚷聲,我真的心寒。
這七八歲的孩子,掙什麼錢?幹什麼活?還搶你們的孩子,我真的是無語了。
看著那群人又蜂擁上來,郭強立即吼道:「都退後,都給我退後……」
那幫人被呵斥住了之後,郭強就趕緊說:「陳老闆,你消消氣,你聽我給你解釋……」
王雪梅也趕緊說:「他們的情況,確實特殊,你就別發脾氣了行嗎?」
我聽著就火大,我立即指著王雪梅,我說:「你的工作有問題,想法也有問題,工作不是這麼做的,如果,扶貧,改善教育,要付出的代價,是你的尊嚴,是你挨打,這個教育工作,我寧可不要做,哼,給他們機會,還犯法了?我不管這裡有多特殊,但是,他們的特殊,絕對不是毆打你的理由。」
王雪梅聽到我的話,又感動,又十分無奈。
這個時候,我看到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來了,都騎著自行車,郭強立即說:「喲,陳警官你們怎麼來了呢?」
那位陳警官立即說:「有人報警,說這裡,有人毆打支教老師,還不讓適齡學生上學,你也知道,鎮裡對於扶貧,對於改善教育環境,十分重視,所以,我們派出所接到報警,就第一時間趕來了。」
郭強立即說:「陳警官,你也是知道的,這是老麻煩了,這個工作,我來做,你們別抓人。」
我立即說:「行了行了,你也別做這個工作了,你做的通,早通了,用的著等到現在嗎?警察同志,就是這戶人家,叫什麼熊旺,就是他動手打人的,並且,他有好幾個子女,都到了上學的年紀,他都給關在家裡,這是嚴重的違法行為,必須要抓住,好好教育。」
陳警官點了點頭,他直接推開門,看著裡面的熊旺,冷聲說:「你就是熊旺吧,走吧,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吧。」
他說完就拿出來手銬,要給熊旺帶走。
「別抓我爸爸,別抓我爸爸……」
幾個孩子立馬撲上來,抱著陳警官,阻礙他們執法。
我看著那些孩子哭的稀里嘩啦的,我就很心疼。
我痛心地說:「你看看,你看看,這是你的孩子,你把她們打個半死,她們還是維護你,你不覺得慚愧嗎?」
熊旺沒有低頭,只是滿臉強硬地噘著嘴,似乎很委屈似的。
我看著就惱恨,他還委屈了?
他怎麼有臉委屈的?
王雪梅趕緊說:「警察同志,他家裡太特殊了,希望你們給他一次機會,不要抓人,我們可以調解的,你們別抓人,行不行?」
王雪梅的態度,跟做法,我是真的一點都不理解。
我生氣地說:「你別婦人之仁行不行?工作不是這麼做的。」
王雪梅立馬吼道:「她老婆肝腹水,躺在床上已經不能走動了,他父親尿毒症,我請問你,你把他抓走了,這個家怎麼辦?」
王雪梅的吼聲,讓我內心一顫。
突然,我看到矮樓里,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子,拄著拐杖,手裡抓著尿袋,一步步的,顫顫巍巍的走下來了。
我看著那病入膏肓的樣子,我內心一下子糾結起來了。
我內心突然產生一個強烈的疑問。
難道,我真的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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