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賒帳?」
我聽到王灰的話,真的要給我氣死了。
燕姐也氣的瞪大了眼睛,覺得很不可思議似的。
「你賒帳?哎,我還沒聽過,有人買翡翠,要賒帳的,再說了,你他媽誰啊?我賒帳給你?你別在我這找死啊,你要是在我這找死,你可別怪我不客氣啊。」
燕姐不高興地話,讓王灰很不屑。
他笑著說:「以前沒有,現在有了,怎麼,我這個陳軍的妹夫,沒有這個面子賒帳是嗎?」
燕姐立馬看著我,滿臉都是疑惑。
她問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憤怒地看著這爺倆,我剛想說話呢,那個王輝兵就笑著說:「這事,不是跟你說了嗎?他小姨子跟我兒子結婚,我兒子想要他小姨子嫁的風風光光的,所以,就帶這他小姨子來買首飾,這不很簡單的事情嗎?」
李娟立馬生氣地說:「你來買東西,你買就是了,你賒帳什麼意思啊?你們這就是明擺著坑錢,詐騙,你們就是欺負老實人……」
王灰直接揪著張文慧的耳朵,生氣地說:「我欺負老實人是吧?他媽的,也不知道是個畜生,我把他當姐夫,他把我傻子,活脫脫的坑了我一千萬,要不是老子被坑了一千萬,老子用得著買這點東西,還需要賒帳嗎?」
我立馬憤怒地說:「你給我住手,住手……」
王灰立馬笑著把張文慧拉到身前,狠狠地摟著她,不爽地說:「我教訓我婆娘,跟你有什麼關係啊?管天管地,你還管我教訓婆娘啊?要不然咱們報警吧,看看警察支持不支持你管我教訓我自己的婆娘啊?」
王輝兵立馬笑著說:「在我們那,男人打婆娘,可是天經地義的事,就是警察來了,也只能說是家務事,不會管的,陳老闆,你那麼好心管這個閒事,倒不如,幫我們說說話,讓我們賒個帳吧,是吧?你有面子,我們也有面子,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是吧?」
王輝兵的話,真是要給我氣死了。
我咬著牙說:「你死了那條心吧,你別想從我身上薅走一毛錢。」
王灰上去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張文慧的臉上,憤怒地說:「你這個賤貨,你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沒用的東西,讓我這麼丟面子,連個首飾都賒不到,還叫人家姐夫叫的那麼親熱,你叫什麼姐夫啊?以後別叫姐夫了,叫一條狗的名字,狗還知道給你搖頭擺尾的,跟你親一親呢,還叫姐夫,人家把你當姐夫嗎?把你當累贅,當窮親戚,甩都甩不掉的窮親戚啊,賤貨,跟我回家,我心情不好,就打婆娘,看我不打死你。」
王灰說著,就抓著張文慧的頭髮,狠狠地拖著她往外走。
張文慧痛哭流涕,但是不反抗,只是捂著臉,哭的稀里嘩啦的。
我跟李娟看著,都十分心疼。
我立馬過去攔著,我握緊了拳頭,想要一拳打死這個王八蛋。
但是張文慧看到我攔著,趕緊就哭著說:「姐夫,你別管了,我現在跟他訂婚了,是他的婆娘了,他打我,我忍著就行了,俺們村,都是這樣的,你別管了,我忍一忍就行了……」
我聽著她的話,真的事字字誅心啊,她到底有什麼苦衷啊?為什麼一定要嫁給這個王八蛋呢?
這沒有男人了嗎?
這個張世斌到底在打什麼算盤啊?
王灰得意地笑著說:「聽到了沒有?陳老闆……麻煩你讓一讓啊,我要回家,打……婆……娘了,哈哈哈,讓讓吧……」
他說完就得意的對著我挑眉頭,那模樣,真是賤到了極點。
王輝兵看著我攔著,就笑著說:「陳老闆,你管天管地,你還管我們拉屎放屁啊?人家姑娘都說的清楚了,不要你管,她忍一忍就好了,你幹嘛呀?充什麼英雄啊?讓一讓吧。」
我看著這對父子囂張地表情,我眯起眼睛,你想找死是吧。
行,我看你能囂張到什麼地步。
我咬著牙說:「賒給你,行吧?」
張文慧立馬哭著說:「姐夫,你別管了,我求求你了,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呢?你不要管我了,我求求你了,好不好?你這樣,我會很愧疚的……」
李娟立馬說:「你知道愧疚,你就別跟他定親,別被他要挾啊?只要你點個頭,說句話,小軍哥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們……」
張文慧立馬痛苦地搖了搖頭,滿臉都是苦澀,無奈,我看著她那張淚眼模糊的表情,我就嘆了口氣。
臭丫頭啊,你就忍吧,我也忍,我陳軍是大丈夫,能忍天忍地,忍別人不能忍,你說你愧疚是吧,我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這對父子擺明了就是利用你來對付我的,你說你心裡愧疚,我看你這個愧疚,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咬著牙說:「賒給你們了……」
聽到我的話,王灰就囂張地說:「陳老闆,你也就這樣嘛,還以為,你真的多強硬呢,切……」
他說完就得意地看了一眼他老子,兩個人立馬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十分地狂妄。
王灰囂張地說:「聽到了眉頭?他說了,要賒帳給我們,還不給我們包起來?」
燕姐詫異地看著我,滿臉地不解,我立馬說:「給他們,給他們……」
看到我堅定地樣子,燕姐就深吸一口氣,什麼都不說了,直接讓小玲把東西包起來。
很快燕姐就把包好的翡翠交給王灰,冷著臉說:「簽個字吧……」
王灰立馬不屑地說:「簽字就簽字啊,哎呀,現在有了翡翠首飾,到時候,你張文慧一定風風光光的,不過,咱們結婚,沒個窩怎麼行呢?我們家的房子,被那個畜生給坑走了,現在我們爺倆都得喝西北風呢,沒地方住啊,不過沒關係,你姐夫有的是面子,認識的老闆多,這買房子的也認識,走,老子帶你去買套別墅,讓你住金窩。」
王灰說完就把筆丟在了地上,摟著張文慧就囂張的從我身邊走過去。
張文慧看著我,咬著牙說:「姐夫……我求你,別管我了,求你了……」
王灰立馬氣的掐著她的脖子,硬生生的就給她拽走了。
王輝兵得意地跟我說:「陳老闆,我們不問你要嫁妝了,我們自己買,這總該行了吧?不過,你這個小姨子,想要過的好不好,那就不由你了,那得由我們,你不心疼,你就看著她受罪,我們無所謂。」
王輝兵說完就哈哈大笑的得意的走了。
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狗日的。
你儘管作死。
有你倒霉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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