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 924. 合作共贏
避開專輯的宣傳期，既給研音留出公關的時間，先前規劃好的宣傳計劃也可以按部就班的進行。等到規劃好的宣傳用的差不多，再公開交往，還能再添一份熱度。
這是最穩妥的做法，研音那邊如此打算，正在情理之中。
岩橋慎一對此沒有意見，至於中森明菜，聽她在電話里又是惡作劇又是開點小玩笑的，肯定不會是對此不滿意。
下個星期三公開碟報，下個月專輯發行，要不了多久。
一邊是明里暗裡試探岩橋慎一的野崎公子，另一邊是對中森明菜和顏悅色許諾的野崎社長。
岩橋慎一把今晚的事在心裡按下，笑了笑，「這樣也好。」
中森明菜「嗯」了一聲，隻字不提自己跑去事務所跟社長桑攤牌，不許事務所難為岩橋慎一的事，像個易滿足的孩子，黏糊糊的和他提要求：「到時候，一起出去逛街。」
「行啊。」岩橋慎一答應著，「穿顯眼一點的衣服。」
中森明菜莞爾。跟著他一起瞎胡鬧，「你還得拉著我的手……」就算普通人里手拉手走路的情侶也夠矚目，但她又不在乎。
「拉著你的手。」岩橋慎一陪她許願。反正他也不在乎。
兩個人都高高興興的。
中森明菜提前開始計劃公開以後的事，又把目光重新放回當下，輕聲慢語，問他：「慎一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岩橋慎一叫她給問住了。
中森明菜猜了個正著，「就知道。」
「怎麼知道的？」岩橋慎一不免有些好奇。
中森明菜嘆氣，「慎一你呢，要是有心事，就會說些什麼『想要見我』、『想要聽聽我的聲音』……這種不像是你會說的話。」
岩橋慎一叫她逗笑了，「那什麼話才像是我會說的？」
「這個嘛。」
中森明菜就要細數他的日常發言。好在話還沒說出口，先回過神來，沒被電話對面那個狡猾的男人給帶著跑，有點賭氣的回了句：「像現在這樣捉弄人的話，就是你會說的。」
岩橋慎一笑得更高興了。今天晚上，跟野崎公子談完話以後，裝在心裡的煩心事鬆動了一下。聽著他的笑聲，中森明菜一邊碎碎念「就會捉弄人」，一邊也跟著他高興起來。
兩個人高興完了，中森明菜和他說，「有什麼煩心事，儘管說給我聽都可以。要是不能對我說的呢，就像現在這樣，只要嘴上對我說點好聽的話，那我就會忘乎所以，陪著你說個沒完，直到你開心起來。」
「知道了嗎？」她洋洋得意，「僅限現在，給你特別照顧，允許你對我說『知道了』。」
岩橋慎一為她這點小聰明忍俊不禁，「那不就是讓我回答『知道了』嘛。」
中森明菜笑了，「總之，你知道了就好。」
「慎一最近有空嗎？」中森明菜和他確認行程。她掰著手指頭細數了一下自己的，要是行程對得上，再出去玩。……上次還差點要去湘南呢。」
一起逛街是去逛街，喬裝改扮一下出去玩是出去玩，那不一樣。
研音要求壓到專輯的宣傳期過去以後，再公開兩個人交往的事。這期間，肯定不是要讓這兩個人像待娶的和待嫁的不能見面那樣，忍到時機合適、事務所說「可以」了再見面。
準確來說，要不是桃浦斯達，事務所或許還強硬些，但畢竟這個人是中森明菜，她交往的對象又是岩橋慎一。
舉個負面栗子，去年參與過岩橋慎一的企劃的小個子偶像淺香唯，今年初，被逮到她跟自己演唱會的伴奏樂隊樂手戀愛。
她小心翼翼，沒被周刊的狗仔拍到，卻被事務所的經紀人發現以後上報。事情傳到事務所，淺香唯的事務所使出偶像劇里有錢老母親的大招，塞給那名樂手一張支票，作為支付的分手費，讓他拿著錢去「追求音樂夢想」。
結果，被淺香唯知道了，把支票拿回去，還給了事務所社長，表示絕對不分手，並且對社長用錢砸人的行為表示失望。以這件事為導火索，淺香唯和事務所的關係急速惡化——
為什麼岩橋慎一對沒有公開曝光的事知道的這麼清楚？
當初淺香唯的事務所和唱片公司樂於參與岩橋慎一的企劃，還打著跟他套近乎、謀求合作的主意。這場戀愛事故以後，合作的計劃也跟著受到了影響。淺香唯所屬的事務所社長親自給岩橋慎一打電話，和他道過歉，把合作的計劃延後了一陣。
說來說去，淺香唯是偶像四天王之一，但畢竟偶像標籤貼得牢牢的，作為偶像也沒有做到過真正的頂點，談個戀愛，對手還是伴奏樂隊的樂手。所以，才會被事務所輕視，又被事務所試圖拆散。
但是，一來中森明菜在社內的價值高，二來岩橋慎一在業界的地位高，最後，兩個人還都不吃那一套。既然如此，逆著不如順著。不過，野崎公子囑咐岩橋慎一就是「小心行事」，在中森明菜那邊就是「全力配合」，親疏遠近倒是分的挺清楚。
這樣一來，在公開交往之前，研音這邊就要負責幫忙打掩護，替這兩個人創造約會條件之類的。
「原來如此。」岩橋慎一聽得津津有味。
當然，經紀人出身，還是藝能界從業者的他，肯定知道事務所有時也會兼職當掃清約會障礙的小管家。而勢力強大、在媒體那邊影響力強的事務所，是完全能做到軟硬兼施讓周刊報紙集體裝瞎的。
有的明星能做到平時毫無交集、一公開就是入籍，是自己藏得夠好，還有的明星就未必是這樣。研音顯然還沒有這樣強的影響力。
中森明菜問他，「所以，要去嗎？」
岩橋慎一答應著，「那到時候，就得拜託大本桑了。」
經紀人這個活計實在不好當。
……
八月的最後兩天，是計劃中戶外音樂節的舉辦時間。
GENZO牽頭，渡邊製作、以及曾經協辦過NAONのYAON的各方，這次也都爭取到了它們的幫助，除此之外，還有新加入的贊助商、合作方。
樂隊熱的當下，各方對參與到音樂節的舉辦當中來，也都頗有熱情。
不缺錢，不缺陣容，連觀眾都不缺。這一回，用不著特別花一萬兩千日元一天的薪水，特別去僱傭大學生來幫忙幹活順帶著做宣傳。當然，臨時工們的薪水還是花到了一萬日元一天。
不管用不用得著大學生來充當宣傳的一環，僱傭人工的費用都擺在那裡。
岩橋慎一這次只攬個總，具體的事各有負責去執行的，聯絡演出嘉賓之類的事也有人沖在前頭，他就只去參加會議，聽取個報告。
當然，也免不了開完會以後，跟渡邊萬由美坐到一起，把會議的內容再串一串。
「VERMILLION唱片那邊，同意了讓它們的B』z、REV、還有B.B.QUEENS，這三支樂隊參加。」
岩橋慎一說著，開了句玩笑，「還以為長戶桑不會再跟我打交道了呢。」
「你還真敢說。」渡邊萬由美挖苦他。
當然，岩橋慎一也清楚，長戶大幸接受邀請，是因為這場音樂節是面向全曰本宣示樂隊潮流盛況、把樂隊熱推向頂點的一場盛會。
VERMILLION唱片接受的是音樂節的製作委員會的邀請，跟他岩橋慎一有什麼關係？
今年，GENZO勁頭十足，加入了BURNING麾下的長戶大幸，帶領著VERMILLION唱片，做出來的成績也不錯。
去年就有了點水花的樂隊B』z，在今年夏天推出的單曲，最高名次竟然一口氣衝到了排行榜的第三名，原先默默無聞的兩個小伙子，這陣子出了不少風頭，電視節目、雜誌拍攝，一股腦兒撲上來，曝光度加到滿點。
當然，有心的人都知道，超強曝光的背後，有BURNING在使勁兒。樂隊本身從去年那張迷你專輯的時候，就摸到了一點創作熱門曲的竅門，又搭上BURNING這艘大船，再乘著樂隊熱的風，不起飛也難。
岩橋慎一不擔心競爭對手，正相反，樂隊越是百花齊放，對這場樂隊熱潮就越是有利。
前有B』z乘風起飛，後有長山洋子擔任主唱的那支樂隊REV，同樣吃盡BURNING提供的媒體曝光資源，出道以來兩張單曲的表現，作為新人樂隊來說也算不錯的。
長山洋子偶像轉型做主唱，還有雜誌寫她是「偶像轉型的成功例子」，甚至還在文章里拉了菊池桃子和她的LA·MU—來拉踩。當然，本著誰也不得罪的原則，這篇通稿踩完了菊池桃子轉型樂隊女主唱的失敗，還是把她作為偶像轉型演員的成功例子表揚了一下。
背靠BURNING系，不愁沒有小報記者拍彩虹屁。
不過，REV這支樂隊走的不是自作自唱模式，除了歌詞由長山洋子創作，作曲都由外部的作曲家來提供。
這個路子，倒有一點像當初BEING替索尼製作TUBE時的方法。但是，長遠來看，要如何讓大眾完全接受這麼一支由外部提供曲子的樂隊，還要看長戶大幸怎麼操作。
除此之外，REV的推銷模式，顯然也有ZARD的影子。不過，這種事大家都心中有數，沒人會不開眼的在節目裡說出來。不為別的，BURNING的拳頭沒人想嘗嘗是什麼味道。
B』z和REV，這兩支樂隊有聲有色，倒是唱了《大家一起來跳舞》的B.B.QUEENS，在那張銷量話題度雙雙爆炸的出道單曲之後，體驗了一把高台跳水的滋味。不過，VERMILLION唱片如果真能把B』z再往高處推上去，這個基礎打得就足夠牢。
「長戶桑要成為我們的好對手了。」
岩橋慎一跟渡邊萬由美在這裡分析VERMILLION唱片，九成九GENZO的歌手也被其他的公司拉出來一通分析，這種事自不必提。
「ZARD和REV，兩支樂隊是稍微有一點撞角色的。」渡邊萬由美說，「BURNING系的媒體力量強大，我們這邊就要謹慎應對。」
「要是REV去年中旬出道，那還有得擔心。現在的話，我倒不在意。」岩橋慎一沒有把REV當成是值得關注的對手，不認為這支樂隊出現，會對ZARD造成威脅。
現在的ZARD，可是冠軍樂隊，又走出來了自己的特色，不是隨意就能被取代的。
「這倒是。」渡邊萬由美放寬心。話頭又一轉，「REV威脅到ZARD雖然不必擔心，但以BURNING系的強勢，那邊也瞄準了電視劇主題曲這樣的宣傳資源……」
VERMILLION唱片不會只推出這兩支樂隊，如果BURNING系也看好GENZO的這一套宣傳模式，那就必定會擠占GENZO的資源。
「真到了那時候，如果我們的歌手的歌曲，被電視劇起用為主題曲，電視台製作局可以參與分成呢？」岩橋慎一問她。
渡邊萬由美笑了，「你倒是放得開。」
「小人物要有小人物的智慧嘛。」岩橋慎一回答。
在藝能界裡混，要想吃獨食，那就只有等著挨餓的份兒了。通過把《大家一起來跳舞》的原盤權出讓給富士電視台換資源、以及用南野陽子的原盤權換朝日電視台對她的保護和岩橋慎一跟朝日電視台的友好關係，這一套他倒是越用越熟練。
「今年，我們暫緩了推出樂隊的步子，明年，就要安排至少兩支樂隊進行力推。」岩橋慎一隨口說起，「ZARD、BOLAN、THE BLUE HEARTS能獨當一面，到時候能幫大忙。」
同一家公司，老人帶新人，紅的帶不紅的，比如讓ZARD去某個電視台的節目裡唱首歌，換GENZO新人參加這家電視台的另一檔節目，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不僅如此，對GENZO來說，其實可以利用的當紅樂隊不是三支，而是四支。
「還有DREAMS COME TRUE呢。」渡邊萬由美補充道。
岩橋慎一點頭，認認真真，「正等著你這位DREMS COME TRUE的老闆說出來呢。」
「少來。」渡邊萬由美說他。責怪他一句，到底還是笑了。
DREAMS COME TRUE如今是當之無愧的超一流樂隊。而只要岩橋慎一還是樂隊的製作人和隱藏成員，且他跟渡邊萬由美一直保持合作，那麼，這支樂隊的經紀約就會牢牢被渡邊萬由美抓在手裡。
與其說這支樂隊是渡邊萬由美這個事務所老闆的，不如說是她和岩橋慎一兩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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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QQ閱讀讀者「S ¨性罘 攺（燕小柒）」的盟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