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蕪感覺自己被內涵到了。
徐茵輕咳:「別怕啊,待會你老公來了,讓他懟死小東先生。」
馮蕪:「......」
咱能別說這麼恐怖的話題嗎。
但她現在屬實缺點安全感,只能加快油門,在半小時內把車開到酒店。
大約是喜歡東學真,傅逃逃始終掛在他懷裡,連進酒店時都不願下來。
馮蕪挽著徐茵說悄悄話:「吵架了?」
徐茵同樣小聲:「他扒拉我。」
「......」馮蕪沉默,「你做了什麼,能讓人家『主、動』扒拉你?」
她刻意咬重了「主動」二字。
徐茵壓笑:「你懂我。」
說到這,她眼神往旁邊掃了下,耳語:「我這最近不知道怎麼了,總覺得饞男人,這不就...摸了下他肌肉。」
馮蕪:「......」
這人家扒拉你不活該嗎。
你吃誰豆腐不好,敢吃到東學真身上。
徐茵有些憂傷:「果然歲數到了,人類繁衍的本能操控了我的理智。」
「你別亂來,」馮蕪捏捏她手,「要不去看看醫生吧。」
徐茵點頭:「約了明天的體檢。」
馮蕪舔舔唇,越發小聲:「實在不行,我給你找個乾淨的...」
「你打住!」徐茵噴了,「你先交待下,這渠道你哪來的?你老公都沒管你?」
馮蕪彆扭的咕噥:「那不還是天天聽他們幾個人亂扯聽來的。」
賴不著她。
兩人聊得入神,互挽著手上了台階。
下一秒。
「我記得,珠城上年才深入的舉行過一次『掃黃打非』活動——」
兩個姑娘的腳步戛然而止,倏地回頭。
東學真單臂抱穩了傅逃逃,黑沉的眸子不辨情緒,靜靜盯住她們二人。
「不曾想,還有漏網之魚。」他嗓音淡漠。
馮蕪:「......」
場面定格。
須臾,馮蕪慌裡慌張附到徐茵耳邊:「不是,他聽力這麼好吶...」
徐茵十分無語,懶得遮掩了:「你知道他聽力好,不用小聲了。」
「......」馮蕪哭喪臉,「我們開玩笑的,真的。」
不知東學真信沒信,他一隻手掌托在傅逃逃的兩隻鞋底,支撐小朋友調皮的動作,閒淡自如:「真實性我會跟傅總再探討一下。」
「......」
怎麼還告狀啊。
馮蕪急了,手在腿邊拼命掐徐茵,示意她趕緊解決下。
徐茵再度無語:「飲食男女,各取所需,小東先生睜隻眼閉隻眼唄。」
說到這,徐茵望著台階下的男人,一本正經道:「別斷我們大齡剩女的路,不然我找小東先生負責。」
馮蕪一時沒反應過來:「負什麼責?」
「睡不了別的男人,」徐茵面不改色,「那我就睡他。」
「......」
天空傳來一聲巨響,馮蕪被劈在當場。
她患有超雄症的閨蜜喲。
馮蕪不敢看東學真的反應,訕訕道:「小東先生別害怕,茵茵雖然猛了點,好歹是個姑娘,你堅持不從,她也不能怎麼...」
支吾的話未講完,東學真已經抱著傅逃逃跨上台階。
熱風被男人身形攪動出氣流。
還有東學真沒有起伏的話:「她敢,就來。」
馮蕪:「......」
徐茵:「......」
-
幾人進了包廂,馮蕪左顧右盼,眼睛實在沒地方放,最後只能對著手機發信息,催傅司九趕緊過來救場。
徐茵很淡定,捧著水杯一口一口的喝,順便搭眼瞅著東學真身邊的小朋友,偶爾叮囑:「別踢叔叔腿,跟踢鐵塊有什麼區別。」
東學真:「腿骨里確實打著鋼釘。」
「......」
沒想到隨意一句話就戳中人家的傷痛,徐茵罕見的閉嘴。
倒是馮蕪受不住:「小東先生,你受傷了?逃逃快下來,別把叔叔弄痛了...」
「不會,」東學真淡漠,「沒關係。」
「......」
話題終結者。
傅司九怎麼還不來。
包廂持續沉默。
馮蕪哭喪著臉,腳在桌下踹了踹徐茵。
「給我奶奶回個信息,」徐茵給她踹了回來,含糊道,「又開始跟我裝病了。」
說到這,馮蕪腦袋湊到她手機屏幕上:「這次介紹的是奶狗還是狼狗...」
徐茵:「土狗。」
「......」
為了徐茵的婚事,徐奶奶幾乎發動了所有人脈,高矮胖瘦,三百六十行的男人要找遍了,就想找一個自家孫女能瞧得進眼的。
這事不好在東學真面前聊,何況馮蕪總覺得徐茵跟東學真之間有奸|情。
瞞著她的奸|情。
馮蕪把視線慢吞吞移到東學真身上,吐槽的口吻:「小東先生,茵茵相了幾百個男人,你是唯一一位入駐她手機聯繫方式的。」
「馮小姐客氣,」東學真不慌不忙,「能入駐是因為我把徐小姐的高跟鞋擰斷了,需要加聯繫方式賠償。」
「......」
馮蕪一臉震驚,眼神赤|裸裸的譴責徐茵——
這麼熱鬧的一段你居然不告訴我!!!
徐茵輕咳了下,哄她:「又不是什麼好事,我那高跟不是踩井蓋里了嘛,小東先生幫了個忙,就是手勁太大...」
直接把高跟鞋的跟擰斷了。
害她當場傻了眼。
而東學真堅持要賠償她一雙新的,兩人便這樣加了聯繫方式。
「你敢踩井蓋?」馮蕪關注點清奇,「我是不是說過,不能踩井蓋不能踩井蓋!!」
「......」徐茵頭疼,「沒踩,就那一次,不小心,嘮叨婆!」
東學真抬眼,不咸不淡冒了句:「馮小姐,她都是騙你的,方才在機場我還看見她踩了井蓋。」
徐茵驟然炸開:「東學真!!」
「你吼什麼,」馮蕪冷笑,「哪天掉井裡你才能知道厲害!」
徐茵哭笑不得:「我改行不行?」
馮蕪:「既然知錯了,就為你剛才的態度跟小東先生道個歉吧。」
「......」徐茵真是服了,一臉陰陽怪氣,「以我跟阿真的關係,道歉就不用了,他告我小狀,回家我讓他跪搓衣板。」
這大逆不道的話一出,馮蕪滿臉驚恐,生怕她閨蜜被不近人情的男人活剝。
然而等了片刻。
東學真唇角微扯,冷酷的面龐被這點弧度浸軟:「確實,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