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被粗鄙的武夫五個字塞滿了腦子方霄，氣得抬就踢，正中壯壯啃咬的地方。只見陣法的漣漪閃了又閃。方霄踢了又踢。最後，嘩啦一聲，陣法漣漪破碎。藥香猛地飄散出來，充滿了整個山谷。
方霄不由得深吸一口氣，頓時覺得肚子似乎沒那麼餓了。就在這時，一直蹲守在邊上的母豹子，飛躍而起，撲向藥田中央的一株火紅色的植株。方霄眼睛一瞪，自己腳都快踢瘸，才打破陣法，這頭母豹子卻跑來占便宜，沒門兒。方霄飛身躍起，石劍一橫，啪地一下把母豹拍飛出去。
母豹子嗷地慘嚎一嗓子，打了幾個滾，竟然被方霄敲暈了過去。方霄眼角餘光撇見李文遠露出一個驚喜的笑容，以下頓時覺得不好，閃身就飛出藥田，誰知，她竟一頭撞在了陣法上，陣法漣漪盪開，卸去方霄撞擊之力。
李文遠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個小蠻子，只要你答應讓老夫好好研究一下，老夫不但送給你丹藥，還會把這座藥田一起送給你。」
方霄眨了眨眼睛，問道：「李前輩，你是真的死了嗎？」
笑聲嘎然而止。李文遠機械地扭動脖子，看向身後那座孤墳，一陣無語。但是，也只是那麼一下下，李文遠又開心起來，「老夫就算是死了，也能把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研究透徹。」
你死都死了，還來研究個什麼勁兒。方霄撇嘴，心說。方霄也不急，因為，她發現，李文遠原本還算凝實的身體，在這段時間裡，變得越來越淡。就快要消散了。方霄懸浮在半空，托著腮，說道：「前輩，等你回去後，我還能破陣的。」
李文一愣，隨即笑道：「丫頭，你就算是出了藥田，也走不出我這八方寶域的。」說完，李文飄向自己的墓地，從地底取出一塊手掌大小的玉石，在上面撥弄兩下，山谷四方猛地升起兩道屏障，把整個山谷都籠罩在其中。壯壯豎起耳朵，跑向洞口處，沒想到，卻被擋了回來。汪汪，壯壯衝著方霄叫了兩聲。
方霄也是一愣，洞口居然被封閉了。李文遠他想做什麼？難道，這藥田就是他用來引誘修士們的誘餌。李文遠，到底是什麼人？
方霄收起笑容，降落到地面，她隨手摘了一片葉子，塞進嘴裡嚼了嚼。味道苦澀，靈氣濃郁。藥勁十足。
「你，你，你！靈藥不是你那樣吃的。」見到方霄的動作，李文遠著急起來，「臭丫頭，快吐出來，那藥年份太久，靈力會沖爆你的身體的。唉！真是不知死活的丫頭。」李文遠趕緊在玉石上扒了一下，頓時，藥田的陣法打開，方霄趕緊走了出來。
李文遠快速飛來，他上下打量著方霄的樣子，見她滿臉通紅，皮膚上有血珠冒出。知道是藥性發作起來，氣得直跺腳：「浪費，太浪費！」他在自己身上翻找一番，沒找到盛放液體的容器，眼睛一亮，把手上的玉石往方霄露在外面的皮膚上使勁地抹了抹。血珠沾滿玉石，轉眼間，又被玉石吸收。
李文遠把玉石拿在鼻尖上使勁兒地嗅嗅，搖搖頭，嘆氣道：「可惜了，老夫沒了肉體，連味道也聞不出來了。丫頭，你聞聞，是不是有一股子杏葉的味道？」李文遠把玉石湊到方霄鼻子下面，讓方霄聞。
方霄現在滿鼻腔都是血腥味兒，哪裡還聞得出杏葉的味道，她抓過玉石，把手上的血全部抹到了玉石上面，見玉石把血吸收乾淨，心下一動，捏著玉石，把皮膚上滲出來的血，全部聚攏到了玉石上面。頓時，玉石被一個拳頭大小的血球包裹起來。方霄耳邊仿佛傳來咕咚咕咚的吞咽聲音。
兩息時間，玉石就把血吸了個乾淨。李文瞪大眼睛：「你，你是怎麼知道這樣做的？」說完，他身體一下子消失。
方霄乾脆劃開掌心，一把握住玉石，頓時，多餘的藥力，順著血液，被玉石吸收。方霄一下子輕鬆起來。待到感覺沒那麼難受，她這才把玉石取下，甩了甩手，準備把玉石還給李文遠。直到這時，她才發現，李文遠已經不見了。
真是個助人為樂的好人。方霄暗誇了一句。飛到李文遠的墳頭上，把玉石放在墓碑上，說道：「多謝前輩了。要不然，晚輩定然會被那藥力絞殺。晚輩這就離開，不打擾前輩清修。」說完，轉身就走。李文遠既然幫了她這次，那她就不能再強搶李文遠的藥田。給小豹子們開智的事情，等她集齊了靈藥再說。
她走了兩步，突然發現，那塊被她放在墓碑上的玉石，居然跟在她身後，飛離了李文遠的墓碑。方霄一把抓住玉石，入手溫潤，讓人捨不得放手，但是，這不是她的東西，她不會要。克制住把玉石占為己用的想法，方霄走回去，挖了個坑，把玉石埋進去，壓實。這才離開。
剛走兩步，砰地一下，她的後腦勺被人拿石子狠狠地打了一下。方霄眉毛倒豎，她已經把玉石還給李文遠了，他還想怎樣？方霄一轉身，就發現，帶著一小點兒泥的玉石，撞上了她的腦門。方霄唔了一聲，捂住自己的腦門，那裡，火燒火灼地疼。這塊玉石的力道，也忒大了一點兒，現在，她的腦門上，肯定起了一個大包，還有後腦勺上也是一樣的疼。
她一把捏住玉石，惱火地說道：「前輩，我已經把玉石還給你了，你為什麼還要打我。」
「那是因為，你已經把我的八方寶域滴血認主了。」一個幽怨的聲音，從地底冒出，隨即，李文遠縹緲的身形，也緩緩從地底升了上來。
方霄揉著腦門上的包，說道：「怎麼解除聯繫？請前輩教我。」
「你不想要我的八方寶域？」李文遠驚訝地問道。
「不想要！」方霄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玲瓏球她都還沒搞定，現在多弄個八方寶域來，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
「老夫的寶域能種出各種靈藥來。」李文遠說道。
「用不著。」方霄果斷拒絕。
「粗鄙的武夫！無知，太無知了！」李文遠搖頭：「當年，有多少天資卓越之輩，想要老夫的寶域，老夫都沒同意，現在你還嫌棄？真是個無知的小輩。」
方霄翻了個白眼，把玉石往墓碑上一放，說道：「還請前輩放晚輩出去。晚輩要回家了。」吃了一片葉子，方霄體內血液澎湃，力量暴漲，她已經不覺得餓了，還是早點離開這裡，跟母豹子商量以後的食物問題。
「你不想一勞永逸地解決掉你肚子裡的那個饕餮的問題了？」李文遠許的語氣里，充滿了誘惑，「留下來，老夫幫你解決這個問題。」
方霄又走了一步，那塊玉石嗖地一下飛撲而來，方霄伸手一把抓住玉石，嘴角一扯，說道：「請前輩教我切斷與這塊玉石的聯繫。我真的不想得到您的寶域。肚子餓了，我會弄吃食餵飽自己。不用前輩擔心。」方霄覺得，李文像是誘騙小綿羊的大灰狼。
「除非你死，否則，你切不斷跟八方寶域的聯繫。」李文遠見方霄真的對八方寶域沒有興趣，便直接說道，「老夫死去很久了，血肉早已經化作泥土，這八方寶域，也已經是無主之物，你既然已經讓它認了主，說明，你還有很有煉丹的天賦的。」
煉丹的天賦？方霄心中一動，她學了醫術，但是，那是凡人的醫術，對於修士的醫術，她的水平，只在看了兩本藥書的水平之上。若是，能多學一點兒修士的醫術，她就有了副業，以後老了，也算是有一門手藝能養活自己。
想到這裡，方霄頓時眼睛一亮，笑著問道：「前輩，我真的有煉丹的天賦嗎，我自己也學著練過幾次丹，成丹的率很高，丹品也很不錯。」說著，從乾坤袋裡取出自己煉製出來的丹藥，獻寶似地拿給李文遠看。
李文遠取過丹瓶，倒出一粒丹藥，拿到鼻尖嗅了嗅，皺了皺眉。方霄緊張地問道：「怎麼，放久了變味了？」
「我聞不出味道。但是，我老是忘記這一點。」李文遠擺擺手說道。
對哦，李文遠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自己怎麼把這個給忘記了。「前輩，你看我手藝怎麼樣？」
「不怎麼樣，藥力不夠凝鍊，丹形不夠完美，藥效揮發太快。九品的丹紋，只有八品的藥效。練丹的手法也不對。簡直就是門外漢煉製的丹藥。現在外面煉製出來的丹藥，只有這樣的水平了嗎？簡直浪費藥材。」李文遠嗶哩嗶哩地說了一堆，把方霄的臉都說綠了。方霄一把奪過丹藥，小心地裝進玉瓶，說道：「謝謝前輩指點，晚輩這就離開了。」
「不過嘛，你小小年紀，就能煉製出如此品相的丹藥，果然資質夠好。」李文遠話鋒一轉，點點頭，「你夠資格讓老夫收你為徒了。」
「我有師尊了。」方霄沒好氣地說道，怎麼來一個人，就想收自己做徒弟，當師父真有那麼舒坦嗎。
「誰說只能拜一位師尊的？等等，你師尊難道也是教你煉丹的？你不是使劍的武夫嗎？」李文遠眼睛一瞪，問道。
「我師尊是天劍派的劍仙。他老人家不會煉丹。」方霄很是老實。
「那不就得了。我都不嫌棄你有別的師尊，你還猶豫什麼，趕緊拜師，老夫的時間不多了。」李文遠意味深長地說道。
「前輩，難道你急著去投胎了嗎？」方霄驚訝，李文遠自己都不知道死了多久了，怎麼就急著走了呢。
「屁話，老夫不是去投胎。你這死丫頭，難道你那武夫師尊沒告訴過你，修真之人，沒有轉世投胎的機會嗎？」李文遠用手指戳了戳方霄的腦門，正好戳到她腦門上的那個大包上面，疼得她齜牙咧嘴。
「疼疼疼！」方霄捂著腦門，瞪向玉石，「這塊石頭怎麼這麼硬，居然能把我的腦門敲個包起來。」
「若你的修為不濟，當場就會腦漿崩裂，魂飛魄散。」李文遠沒好氣地說道，「好好謝謝你的武夫師尊，他教導你時，沒偷懶。我的魂力維持不了多久了。現在，寶域被你收了去，我的魂魄，很快就會消散。所以，我想在消散之前，把我的一身本領傳承下去。丫頭，拜師吧！」
這麼嚴重，方霄頓時吃了一驚，看向李文的眼睛，見他滿臉的嚴肅，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方霄低下頭：「前輩，我不知道會這麼嚴重的後果。對不起。我，我要怎麼才能幫到您？」見到方霄憂心的樣子，李文滿意地點點頭，說道：「你幫不了我。除非你找到專修神魂的仙人。否則，我註定要消散在這個世界。就算你不來，我也堅持不了太久了。」
方霄心底突然湧起一股悲傷，壓都壓不住。眼淚，不受控制流出來。李文遠的話，讓她想起故去的柯良。當初，他也是這樣，消失在她眼前的。方霄抹了一把臉，乾脆在跪了下來，行了三跪九拜的拜師禮，說道：「師尊，徒弟就是修魂的，要怎麼才能幫助您。」
李文遠滿意地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笑道：「你的魂力渾厚，所以，才能把我喚醒過來。只可惜，你的修為不夠，根本保不住我的魂魄不散。生死有命，老夫活了五千歲，早就看淡了生死。徒弟，兒要記得，入我丹門，就不能亂發善心。想要得到你的丹藥，就得付出相應的報酬。這一點，很重要。明白嗎？」
方霄點頭：「師尊的意思是，丹藥是有價的，不能白送。」
「對，就算是你的親人朋友想從你這裡取得丹藥，也不能白送。記住！為師的生平，記錄在了墓碑之上。待到以後有空，你再慢慢看吧。只需要把為師給教給你的煉丹手法練熟。用煉丹的手法打出法決，印在碑上，就能看到墓碑上的文字了。」李文遠想了想，又回到地底，取出好幾塊玉石出來，放到方霄手上，說道：「這叫留影符。待會兒你好好把師尊教給你的東西全部記錄下來。以後，學到哪裡，就看到哪裡。」李文遠幫著激活留影符，擺放到合適的位置。開始認真教學。
他慢慢地，一遍遍地打出手決。解釋手法的訣竅，注意事項。三天的時間，在這對師徒一教一學中，快速度過。
「好了，為師所有的手法的煉丹注意事項，都教給你了。剩下的，就要多多練習。這谷里的靈藥，都歸你打理了。你需要煉製什麼丹藥，就自去取來煉製就成了。不過，你要記住，寶域裡的靈藥，年份都很長了，你先用我教給你方法，辨認出這些靈藥的年份，做好記錄，再著手煉藥。為師的藥典和丹方，都藏在了墓室里。等你學會基本手法，熟練後，再取出來看吧。這玉域，以後，就歸你打理了。這是為師留給你最後的東西。」說完，李文曲指一彈，一團弱光飛進方霄眉心。方霄腦子裡頓時多了一層信息，是操控這八方寶域的方法。
李文遠是丹師，不擅長打鬥，為了躲避不可預見的強敵，他花重金請當時最強大的煉器師幫忙打造出了這塊八方寶域。即能種植靈藥，又具有很強的防禦力。據說，能抵抗地仙的最強攻擊。不具水火，下面埋了最具靈性的七條靈脈，能滿足所有靈藥的生長需要，而且，此靈脈具有自我成長的能力。所以，不用擔心八方寶域裡的靈氣會枯竭。
方霄消化了李文遠給的信息。她想了想說道：「師尊，我這裡有一段養魂木，是我修魂時得到的東西，應該能對您老直到滋養神魂的作用。」說著，從乾坤袋裡取出那截黑色的樹枝遞給李文遠。李文遠看了一眼方霄手裡的養魂木，眼裡閃過一絲欣慰，但還是搖搖頭說道：「徒兒，你要記住，有傷，我們能通過丹藥、醫術等手段來救治，但是，有些傷，卻是不能強求的，若是強求，會招來天罰的。就像是強大的預言師，他們的壽命通常很短，是一個道理。你要懂得取捨，懂得把握取捨的度。唉，你只須要記住，凡事不能強求就對了。師尊我就是那個不能強求的例子。切記切記！」
頓了頓，李文遠遺憾地說道：「你身上的問題，本來只需要為師替你煉製出一味丹藥，就能解決。主要是，你的功法過於霸道，身體裡存貯的能量，跟你功法的消耗不匹配。所以，每次你使出最強一招的時候，你身體裡的能量，就會翻倍地被抽走。這時候，你就會感到非常飢餓。解決你的問題有三種方法，一，每次施展功法前，服下一粒極品靈氣丹。二，放棄功法，改修別的法門，三，煉製出粹體丹，從根本上改變你身體靈力存貯不足的問題。」
李文休息了一下，接著說道：「要做到第點不難，只需要好好練習，以你的天次，最多三年，就能煉出極品的靈氣丹。放棄現在修行的功法，在我的收藏室里，有從前從我這裡求丹的修士們，留下來的天階功法，你自己去找一樣適合你的，重新修行就可以。只是，要把現在的修為完全放棄。你年紀還小，放棄現在的功法，重新找一門功法修行也是個不錯的方法。為師所說的粹體丹，跟普通的粹體丹不一樣，必須是仙丹水準的粹體丹。若是由為師來替你煉製丹藥，倒是有五成把握在十年內幫你煉製成功，但是，為師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了。所以，若是有緣遇上了仙品的粹體丹，你一定不要放棄，儘量把仙丹奪到手。」
李文遠愛憐地看著方霄，露出滿意的微笑：「為師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把為師的煉丹術傳承下去，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李文遠揮揮手，鑽進了墓地，不再出來。
方霄拜了拜，說道：「師尊放心，我定然會把您的煉丹術，傳承下去。」
方霄手按在墓碑一角，回想了一下剛剛李文遠教的起勢手訣，心裡默練了兩遍，這才運轉力量，捏印打在了墓碑之上。後面的墳包轟隆一聲從中裂開，露出一排向下的階梯。方霄拾階而下，走進墓室。
下面一盞明亮的水晶燈，懸浮在墓頂，把整個墓室照得明亮無比，地一點兒陰影也沒有，就連影子也看不見。這水晶燈，難道是無影燈原理製作出來的？方霄把目光從水晶燈上移開，這才發現，這裡與其說是一間墓室，不如說是一間書房更貼切。
正對著她的，是一個滿壁的大書櫃。書柜上，擺放了很多玉簡。從下到上，第一層是鍛體的武學，標有地階和天階兩種；第二層和第三層，是修真功法，從玄階到天階，分成了天地玄三個階層；第四層，是有關靈藥知識的玉簡；第五層，是基礎丹藥的丹方；第六層，是仙階丹藥的丹方。居然有仙階丹方，李文遠究竟是什麼品階的丹師？方霄心裡冒出疑惑來。
第七層很奇怪，居然是空的，但是，第七層的架子上，有三個小小凹陷的地方，就像是放置有三隻腳的東西，應該是藥鼎。可是，師尊作為煉丹師，為什麼沒有丹爐留給自己？丹爐，方霄腦子裡靈光一閃，她得到過一個非常不錯的丹爐。那是在秘境裡得到的。方霄心念一動，一個小小的丹爐從丹田裡飛出，方霄把丹爐往第七層的架子上一放。三小小的凹陷，正好和自己這個丹爐吻合。
方霄心中一喜，只聽得背後一陣咔嚓咔嚓，像是齒輪滾動的聲音，滿牆的書架，從中間分開，打開了背後的牆，一股熱浪翻滾著，從室內噴涌而出。地下熊熊的火光，讓整個墓室的溫度，一下子提升了十倍。可是，方霄卻覺得很是溫暖舒適。方霄想了想，手指輕彈，火靈精被她彈向地下火，只聽轟地一聲，熱浪翻滾，火光一下子掀起，火舌把整個丹室全部舔舐一番，火靈精傳來愉悅的心情，小傢伙很是開心。
方霄取下丹爐，書櫃重新關上。這時，懸浮著的水晶燈突然朝著一個方向飄去，卡在了牆壁上。方霄走過去，這才發現，牆上有一道縫，縫裡有著符紋閃爍。難道，這其實也是一道門？方霄腦子裡閃過疑惑。盯著閃爍的符紋看了一會兒，這符紋的光，行走的軌跡，方霄跟著那軌跡舞動雙手，這才恍悟，原來，這是另外一套煉丹手法。掐訣一按，果然，這面牆也打了開來。陣陣藥得從室內傳出。方霄走了進去，這裡，居然是藥材室。一排排處理好的藥材，整齊分類收在玉盒之中。還有好些空著的玉盒，罷放在牆角的壁柜上。
這裡是藥材室，那麼，師尊煉製出來的成品丹藥在哪裡？方霄期待起來，若是師尊有煉製出來極品的靈氣丹，她就能暫時解決力竭的問題。只是，她把整個墓室的牆都摸索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丹室在哪裡。方霄有些沮喪，她摸了摸鼻子，發現，自己有些貪心了，師尊已經留給她這麼多東西，怎麼還想著拿現成的東西。
發現自己在這裡留得時間有些過長。方霄回到山谷里，摸出那塊控制著整個八方寶域的玉石，把李文遠教她的方法學了一遍，初步把八方寶域縮小，變成一枚小小的戒指，戴在手上。想了想方霄嘗試著把八方寶域放進玲瓏球里。玲瓏球光華一閃，八方寶域鑽進了玲瓏球。此時的山洞，頓時恢復了原來的模樣。母豹子害怕地退了又退，但是，它的孩子們還在方霄手裡，它又不敢獨自跑掉，只能眼巴巴地看向方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