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第232章

  同來的四人雖然不知道天道子已經受了傷,但見識到剛才上官志允那輕意的一擊,就把天道子的飛劍給打了回去,半點靈力不露,就這一手,已經夠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了。四人趕緊附和著說道:「大月的飄雪茶,我們已經很久沒喝到了。天道子你可不能藏私,得好好請我們喝一壺。」

  「沒問題,沒問題!」天道子壓下不斷上涌的血氣,也笑著答道,眼睛卻是看著皺著眉頭,不肯離開的上官志允。

  上官志允沒理會眾人,直接看向天道子:「玄天宗里有陰屬性的功法嗎?」

  天道子一頓,這話問得太直接,試問哪個宗門裡,沒有一兩部適用於女修的陰屬性功法。可是,看上官志允的樣子,他想知道的肯定不是女修修練的陰屬性功法。想到這裡,天道子目光一凜,也嚴肅起來。走到到上官志允身邊,神識掃向眼前的大殿,一掃之下,心下一愣,怎麼會是空的?明明剛剛在上空過來之時,他用神識掃過的時候,自家弟子還老老實實在坐在大殿裡打坐來著,怎麼就一會兒的功夫,人就不見了。他們這裡五位金丹,都沒感覺出來有靈力的波動。否則,他也不會這么正大光明地去襲擊上官志允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也察覺到了嗎?」上官志允看向一臉嚴肅的天道子。

  天道子嚴肅地點點頭,沖身後的四人一抱拳,說道:「看來今天不能招待四位了,宗里的弟子修練出了些問題,我和上官長老要一起處理一下。改日我定帶著上好的飄香茶,去四位的宗門裡,請四位好好喝一杯。」

  四人對視一眼,都拱了拱手,說道:「即然天道子掌門有事,那我們就不叨擾了。只不過,上官道友能不能和我們說一說在玄天宗護宗大陣里的事情。還有那位渡劫小友的模樣。我們也好尋到他的家人師長,和他的家人師長解釋清楚。」

  上官志允眉毛一挑,說道:「以我的修為,要是在那位小友渡劫之時就靠上去,諸位怕是已經見不到我上官志允了。我一感應到雷壓,就努力遠離那位渡劫的小友。只不過,由於對大陣不熟悉。雖然我盡力離開,但還是讓小友受到了影響,我見到小友時,小友已經在雷電下消失了。根本沒見到小友的面。所以,我知道的,和諸位知道的,差不多,最多就是我距離近些罷了。」

  聽了上官志允的解釋,五人都不相信,但上官志允說他沒見到人的模樣,還說人在雷光中被劈得渣都不剩,他們能奈他何?人家的修為,可不是他們能比得上的。所以說,還是暫且放下吧。照這人的說法,他在這界的時間不多了。可不能因為一個渡劫不成功的人,就得罪了這樣一尊大佛,萬一人家不想讓他們知道他是怎麼離開這一界的,他們的損失可就大了。這可是關係到他們以後修途的大事。於是,五人都裝作相信的樣子,點點頭,其餘四個宗門的掌門,都離開了。上官志允這才嚴肅地說道:「掌門,這裡有不同尋常的陰氣,而且,在半空時,明明我用神識看見國師在裡面打座。可是,等我靠近,卻沒看見國師了。國師的修為只是練氣期,不可能在不驚動我的情況下離開。」

  「你是說早在你推門的時候,國師就已經不在裡面了嗎?」天道子更加驚訝地說道,「明明我們來的時候,我也用神識掃過重明殿,看見國師在裡面打坐,而你正要推門進去。」話音剛落,兩人都反應過來,同時拋出飛劍,飛上半空。再次用神識掃過下面的殿宇,此時,他們驚訝地發現,國師正在裡面打座修練。並沒有半分移動的跡象。

  兩人同時快速落下,一起推開殿門,裡面卻是空無一物,地上連灰都積起了薄薄的一層。兩人的臉色都變得不好起來。兩人同時踩在飛劍上,沒在地上留下腳印,用肉眼把整個大殿的角角落落找了一個遍。可是,里四處都鋪了一層薄塵,說明,這裡至少有三個月沒有人來打掃過。就連中央的蒲團上,都是一層灰。近處瞧,只是個空置許久的空殿,並沒有什麼特別。只是,為何在上空用神識掃過時,就會看見國師在裡面打座呢。兩人再次御劍飛上半空。這次殿門是打開的。用肉眼看不見人,用神識卻還是能看見國師坐在中間的蒲團上打座。這裡有古怪。兩人對視一眼,分開四下尋找起古怪來。

  那邊上官志允和天道在重明觀搜查,這邊方霄一路以輕功代步,見樹跳樹,見房爬頂。小半天的時間就跑回了忠王府。她不想從正門進去,到時,門房一問,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又幹什麼去了。一堆的問題,她一個也不想回答。所以,還是只能翻牆。還得要找一個離晴明軒最近的牆去翻。

  方霄的方向感不錯,沒走彎路,一路上在樹梢枝頭遇見好幾個暗衛,點頭打聲招呼,她走著直線回了晴明軒,把那些個守在王府里的暗衛們嚇了個半死。他們守在這裡,半分懶也沒偷過。誰也沒見著這位少奶奶出過府,可是,她現在竟然從外面回來了。這要是六少爺回來追究起來,他們一個也逃不掉。想到這裡,暗衛們再看著方霄那矯健的身手,他們覺得自己的暗衛生涯怕是要提前結束了。

  那邊暗衛們還沒從他們黑暗的前景里回過神來,方霄已經像是一陣風一般刮到了晴明軒的牆頭。沒辦法,這一路走得太順,高來高去的,都忘記晴明軒里是布有禁制的,應該從正門走才對。只聽咚地一聲,方霄捂著額頭,差點掉下牆頭。她疼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手摸著透明的禁制,心裡納悶,這玩藝兒她在那兩人闖入後,就一直開啟著,現在也應該耗盡能量,自動關閉了才對,怎麼到現在還這麼結實。心裡在想著,不愧是上官出品,這質量就是好。不攔個人下來,簡直不能體現出它的價值來。

  心裡念頭才閃過,眼裡的禁制就一陣晃動,嘩啦一下碎了一地。方霄頓時覺得額頭更痛了。

  「小姐!你怎麼出去也不帶上奴婢!」大丫瞪大眼睛,看著正坐在牆頭的方霄,驚訝地叫出了聲音來。方霄趕緊比了個禁聲的手勢,可是,指頭手放到嘴唇上,從屋裡就又走出來幾個人。兩個主子她認識,一個面白無須的中年男人,她不認識。只是,這些人是怎麼鑽到她屋裡去的。雖說她屋裡什麼也沒有,但是,她這個主人不在家,這些人招呼不打,就這樣進了自己的屋子,她心裡還是透出幾分不高興來。

  見自己的行蹤已經被老太太和大夫人發現,方霄放下捂住額頭的手,翻身下了牆。大夫人指頭髮抖地指著方霄,臉色蒼白,抖著聲音說道:「老夫人,您看她,允兒這才離開一天時間,她就自己翻牆出府,連聲招呼都不和我們打一聲。要不是我們恰巧過來,還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方霄冷哼一聲,走到三人面前,打量著三個不請自來的客人,對著老太太行了一個福禮,看向大夫人,說道:「大夫既然知道您兒子昨天才離開,今天你就領著個男人進我的屋子,不知意欲何為?」論起嘴皮子功夫,方霄畢業於中文系,雖說地球上的歷史環境和這邊的歷史環境有些不同,但不防礙方霄懟人。方霄這一開口,就差點把大夫人氣個仰倒。大夫人指指自己,又指指那面白無須的中年男人,再指了指老夫人,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老夫人的臉色也難看起來。方霄這一句話,是把她也給捎帶了進去,不是說她為老不尊,對自己孫子的媳婦都下得了手嗎?

  方霄見老夫人和大夫人的臉色都變了色,而那個面白無須的中年男人更是臉色漲得通紅,連連咳嗽。撇了撇嘴,說道:「大夫人,您反應這麼大,莫不是被我點中了心事?」大夫人一口氣緩不過來,頭一歪暈了過去。被後面的丫環婆子扶住了才沒倒在地上。

  老夫人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她深吸一口氣,居然平緩了下來,嚴肅說道:「允兒媳婦,休得胡說。這位是宮裡的孫公公,是皇上身邊貼身伺候的大公公。還不過來和孫公公見禮。」

  方霄眉頭一挑,怪不得觀其面貌,陽氣凝滯,陰氣上行。原來是位公公。這種電視電影裡才能看得到的生物,她居然也能在現實生活中見到個活的。方霄心下好奇,難免多看了兩眼。老夫人臉現尷尬,說話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一點兒,說道:「孫公公是來傳皇上的聖旨的,在這裡已經等了你半天了。你的貼身丫環說你去了允兒的修煉室,誰也進不去。我們這才在這裡等著你,沒想到,你居然跑出去了。」說著說著,老夫人的語氣不善起來。

  方霄挑了挑眉,大丫卻是一下子站了出來:「我家小姐本就是去了修煉室,暗衛大哥們可是親眼看見的。我可沒說謊。」

  老夫人暗氣,一個丫環的膽子也這麼大,居然敢和她頂嘴了。身後的張媽媽就喝斥道:「大膽,老夫人和六少奶奶說話,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一個小丫環來回嘴了。來人,給我撐嘴!」

  啪,聲音剛落,一聲輕脆的巴掌聲就打在了張媽媽的臉上,張媽媽捂著腫起來的半張臉,見方霄甩了甩手,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挨的方霄這一巴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