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的嗓子像是被什麼堵住了般,一時之間竟然發不出聲音來。
看著劉大的樣子,對面的女孩臉上露出了一個有些惡劣的笑容,似乎很高興能夠看到劉大此刻的表情一般。
她慢慢的伸手將那塊墊板拉得更開了一些,似乎是想要更清楚地看到劉大臉上驚恐的表情。
然而隨著那塊墊板被拉開的越多,白夏和白秋的身影也出現在了她的視線內,白夏和白秋兩個人靜靜地站在原地,也和那個女孩對上了視線。
那個女孩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甚至閃過了一絲慌亂。
「花幸姐姐?」
白秋率先開口,看著在外面的花幸,眼神里也有些驚訝。
花幸的眼神在那一瞬間的驚慌之後,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臉上也帶上了點笑意,「沒想到你們會出現在這裡,我還以為你們早就離開萬鳴森林了。」
白秋皺了皺眉頭,自己進入萬鳴森林之後,根本就沒有和花幸見過面,花幸為什麼會這麼說?難道花幸主要針對的人是姐姐?
而且看花幸的這句話,她之前應該是和姐姐見過面了,只不過看姐姐的表情,她們兩人之間的見面似乎並沒有那麼愉快。
這樣一想,白秋的臉上頓時就帶上了些警惕之色。
之前在安全區的時候,自己和花幸的交集也完全是因為姐姐才會有的,所以白秋對於花幸也並沒有太多的一個看法。
但是在花幸和白夏之間,白秋肯定是毫不猶豫的要選擇白夏的。
白夏靜靜的看了看花幸,對於她的出現自然也是有幾分意外的,只不過她的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淡淡道,「是挺巧的。」
花幸繼續和白夏對視著,但是在白夏的視線下,她終於還是有些挺不住了,有些僵硬的裂了裂嘴角,「這麼說話總有些怪怪的,要不你們先上來再說?」
劉大的心頭卻一跳,若是他們就這麼上去了的話,那自己覺醒異能的事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完成呢?
雖然說劉二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但是劉大心中卻有預感,劉二這次極有可能已經覺醒了異能。
自己又慢了一步,若是錯過了這個機會,自己這輩子還能有覺醒異能的機會嗎?
白秋淡淡的看了劉大一眼,似乎是看出了對方心裏面的想法。
「你會這麼準確的找到這裡,想來是有自己的任務吧。」
白夏伸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那個覺醒殼子,「你確定不下來看一看這個殼子嗎?」
花幸的臉色又變了變,她這次過來的確是為了這個覺醒殼子過來的,她還以為這裡是有哪個倒霉蛋,結果沒想到自己才是那個倒霉蛋。
看這樣子白夏是不會出來了,她對於這外面的環境會有一些警惕,也是自然的。
想了想,花幸乾脆利落的就跳進了地道裡面,隨手將上面的那塊墊板遮掩了一下。
這樣的遮掩肯定是會被發現的,不過這也無所謂,能夠出現在這個地方的人,對於這地道裡面的東西都是非常了解的,就知道這裡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也不會有不長眼的人再進來。
「白夏姐姐,上次分開之後,我可是找了你好一陣呢。」
花幸笑眯眯的開口,看了一眼他們用來照亮的晶石,眼神里也閃過一絲詫異。
這晶石雖然說不大,可是也不是隨便哪裡就能找到的。
白夏淡淡的開口道,「我們之間就不用再敘舊了,不如你來說說,你拿這殼子是要交給誰吧?」
花幸臉上的神色一僵,顯然沒有想到白夏竟然連多說幾句話的功夫都不給,就單刀直入的詢問自己了。
不過想想,這本來就是白夏的性格了,尤其是現在白夏和之前看起來更不一樣了,似乎更有底氣了,那她就更沒有必要遮遮掩掩了。
微微嘆了一口氣,花幸開口道,「你能走到這裡,說明對這裡的事情已經有一定的了解了,那你肯定也知道這個地方是內城凌家的。」
見到白夏和白秋,甚至於那個一直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男人都沒有露出疑惑震驚的神色,花幸就確定他們確實是知道這些事情的。
那麼在這個時候,如果想給出一些無關緊要的小消息打發他們是肯定不行的。
沉思了片刻,花幸再次開口道,「這些殼子是可以覺醒異能的,只不過覺醒異能之後的人會昏迷不醒,想要清醒的話需要進入到中心位置進行洗禮。」
原來還有這麼一層的關係,難怪劉二身上分明沒有什麼傷,看上去只是沉睡的樣子,卻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清醒過來。
劉大的嘴唇蠕動了一下,似乎想要詢問這個中心位置的洗禮是怎麼回事,但是抬眼看到老大還站在一邊,便閉上了嘴,這些事情自然有老大去詢問,還用不著自己多嘴。
白夏看了花幸一眼,這倒的確是個有用的消息,不然的話他們不知道還要在這裡守多久,也不知道劉二要怎麼才能夠清醒過來。
「和你一起在傭兵車的那些人呢?」
白夏卻沒有追問中心位置在哪裡,而是問了其他的問題。
中心位置自己遲早都會去的,而且去到地面上,想必這個地方會很顯眼,並不需要自己單獨去詢問。
「他們?」
花幸挑了挑眉,似乎沒想到白夏還關心那些人的死活。
只不過對上白夏有些幽深的眸子,花幸打了個寒顫,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當時我受了傷,就沒有管他們將車開往了什麼地方,誰知道他們一路竟然開進了這個基地來,也不知道說他們運氣好還是不好。」
像是生怕白夏懷疑自己似的,花幸又解釋道,「他們現在還在這裡面呢,只是暫時無法離開,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親自去問他們。」
也就是說那些人現在也還沒有離開萬鳴森林,既然如此的話,花幸倒是的確沒有必要和自己撒謊。
白夏點了點頭,指了指那個殼子,「行了,你可以把殼子帶走了。」
這殼子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花幸一言難盡地看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