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看到白夏都如此的勇猛,那大叔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拿著手裡的武器,從後面包抄了上來。
白夏正一心盯著面前的觸手,並沒有注意到大叔上前而來。
而那條觸手似乎也在和白夏對峙,並沒有注意到大叔一般。
這讓大叔心頭有些竊喜,看來這一次自己也能做點有用的事。
然而就在大叔朝著對面的觸手攻擊過去的時候,那觸手卻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猛地繞過白夏就朝著大叔卷了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白夏也沒反應過來,大叔就已經被觸手捲住了。
「啊!」
這聲驚呼是一旁的大嬸發出來的,她滿眼驚恐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下意識的朝後面退著,生怕那觸手下一個就來捲住自己。
只不過那觸手似乎沒有想在這裡就置人於死地,只是將大叔捲住開始往後退去,像是要等到回到安全地帶之後再慢慢享用獵物一般。
大叔剛被捲住的時候也有些茫然,似乎不明白為什麼這觸手就盯上了自己,它分明沒有長眼睛啊!
但是大叔很快就被大嬸的那一聲驚呼給叫回了神,他感覺到自己的腰部已經被這觸手卷得嚴嚴實實了,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栽在這裡。
心頭嘆了口氣,大叔很快意識到了什麼,將手中的武器遠遠地拋了出去,對白夏喊道,「拿著武器,把它帶回去!」
白夏下意識的一把接過武器,大叔已經被那觸手往後拖了一段距離。
這條觸手從實際上來說並不算太強大,起碼白夏想要應付是很輕鬆的,可是對於外城區的人來說,這觸手就強到難以抵抗。
白夏不知道大叔是讓自己將大嬸帶回去,還是將這把武器帶回去,但此刻手中握著這把武器,白夏就莫名覺得身上的擔子重了些。
她借著草叢的遮擋,迅速的從空間裡面將豌豆藤扯了出來。
說起來這豌豆藤還幫了自己不少忙,只可惜了每次都被自己拔起來,到現在也長得不算茂密。
豌豆藤一直在自己的空間中生長,韌性極好。
白夏將豌豆藤拋出去纏住那觸手,比起隨便從旁邊拉的藤蔓要好用的多,那觸手又故技重施,想要將豌豆藤扯斷,可是卻沒有那麼容易了。
趁著觸手被纏住的功夫,白夏拿著武器拉近了和觸手的距離。
本來已經覺得自己沒有生路的大叔,卻看著白夏就這麼從天而降似的站到了自己的面前,手中的武器重重的落下,便將那粗壯得仿佛難以抵抗的觸手生生斬下一段來,猛然受了傷的觸手立刻就縮了回去。
大叔也急急忙忙將還纏在自己身上的那段觸手解了下來,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你……」
大叔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白夏,沒有想到白夏竟然會這麼厲害。
自己昨天晚上的時候讓白夏帶自己到採摘果實的地方,多少是帶了一些算計的意味在裡面。
畢竟一個可以採摘果實的地方,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是極其重要的。
若是早知道白夏竟然這麼厲害的話,就是再借給大叔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算計白夏。
可現在看白夏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算計的事情,甚至將那把武器遞給了自己。
「這裡的變異獸都極其敏銳,它們可能並不靠視線就能感知到人的存在,你想要偷襲沒那麼簡單。」
聽著白夏的話,又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武器,大叔心情有些複雜的將武器接了過來。
「其實這把武器在你的手裡能起到更好的作用。」
聽到大叔的話,白夏抬眼看了一眼對方,「武器有好壞之分,但是最重要的還是使用的人。」
如果不是大叔突然衝出來的話,白夏就光是利用周圍這些簡單的藤蔓木棍,她也能想辦法將這觸手給打服了。
只是有了武器,解決起來就會更輕鬆而已。
「還要去找果實嗎?」
白夏感覺這雨似乎下的更大了一些,落在身上有些黏糊糊的,讓人很不舒服。
大叔看了一眼落在原地的這一大截觸手,搖了搖頭,「我們用這觸手去換食物也能換到不少了,不用再去冒險了。」
繼續往前走的話,還不知道會不會又遇到觸手或者是其他的變異獸,還是趕緊趁著現在有收穫回去再說。
就算是往前走,能有更大的收穫,但也要有命享受才行。
白夏的目光朝著萬鳴森林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邊仍舊沒有什麼動靜,也不知道萬鳴森林裡的那些人,什麼時候才會出來。
「那就回去吧。」
要將這一大截觸手抬回去,需要花費的時間也不少,所以現在回去時間上也只是恰好趕得及而已。
一旁的大嬸匆匆忙忙的過來,臉色還有些煞白,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驚險中回過神來。
「用這藤蔓把觸手綁起來,我們一起拖回去。」
大叔吩咐著大嬸,自己則是去旁邊收集一些寬大的樹葉,能簡單將觸手包起來。
大嬸也沒有反駁,雖然說剛才很是驚險,但是現在也不是去多想的時候。
只是大嬸在拿起那條藤蔓的時候,皺了皺眉頭,覺得這藤蔓好像有些眼熟。
不過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大嬸也就沒有再去糾結這件事情了。
白夏在一旁幫著大嬸將觸手綁起來,一邊問道,「大神,你是怎麼加入出城隊伍的?和大叔是一起出來的嗎?」
或許是因為剛才白夏的表現實在是亮眼,大嬸什麼都沒有懷疑,立刻就回答道,「不是,我們是在半路上認識的。他家裡還有個孩子,和我一樣,所以他才多照看著我一些。」
嘆了口氣,大嬸又繼續道,「大家出來的情況不都差不多嗎?內城的衛兵挨家挨戶的上門通知覺醒異能的事情,不管出不出成都得去排隊采個血,說是為了保證異能覺醒的成功率。」
採血?白夏心裡咯噔一下。
「不過要我說,異能真的那麼容易覺醒的話,安全區又何苦到現在還是這個樣子。」大嬸嘆了口氣,做慣了活的手,麻利的將觸手綁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