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昨天的核桃換了不少籽幣,暫時還不缺食物,無功不受祿。
「明天我們不是還得一起出去嗎?這一點茄子可不算什麼。」
白夏意有所指的話,讓花幸猶猶豫豫的收起了茄子。
和幾人分開後,白夏沒有再去繞路,而是沿著城門口擺攤的地方一路尋著過去。
白秋昨天說想和宋依依一起擺攤,這會兒天色雖有些晚了,但也不知道她們回去了沒有。
看著白夏包里裝不下都露出一大截的茄子,白夏走過的地方都是極度渴望的眼神和各式各樣的推銷。
「麻耳絲編織的雨蓬,提前買好雨季就不愁了!」
「曬乾的野菜,煮湯最好不過了。」
「這是我自己曬的草籽,一個籽幣可以換兩顆。」
諸多推銷聲中,白夏捕捉到了最後一句。
草籽?還能自己曬?
白夏立即停下了腳步,看著面前擺著一堆乾癟的形如籽幣卻更小一些的草籽。
扎著高馬尾的女人見白夏感興趣,忙湊了上來。
「你別看這草籽小,但是泡出來也比籽幣差不了多少,拿來吃的話這東西可划算得多。」
仔細看了看那籽幣,和籽幣應當不是一個品種的草籽,但是能帶進城來,說明也是可以食用的。
最主要的是,白夏想知道的是其他的消息。
「你這草籽,是在廢棄種植園找回來的嗎?」
白夏的問話一出,高馬尾女人便明了白夏的意圖,直起身來呵呵一笑,「這是我活下來的依仗,可不敢隨便說。」
這些草籽曬得很乾,保存起來也方便。
而且在外面吃的時候,不會引起太多人的關注。
一旁得碗裡還有高馬尾女人為了展示自己的草籽能食用,用水泡著的幾顆草籽,看這泡發出來的樣子,兩顆草籽的量也差不多就是一顆籽幣的量。
所以高馬尾女人並沒什麼生意,畢竟這樣的交換沒什麼意義不說,要是草籽有什麼問題,那才是吃了大虧。
「你要是說的合適,這些草籽我包圓了也不是不行。」
白夏掃了一眼那些草籽,大概也就兩百顆左右,自己還是換得起的。
全部換?高馬尾女人顯然心動了,看了一眼白夏的茄子,卻皺眉道,「我只換籽幣,其他的食物可不換。」
白夏點了點頭,能猜得到,對方肯定是想用籽幣買什麼東西,不然的話這些草籽自己留著吃也是可以的。
許是白夏的淡定讓高馬尾女人認定她有購買的能力,壓低了聲音道,「你想知道什麼?」
「草籽是哪裡採摘的?怎麼曬乾的?能過傳送帶?」
這對於高馬尾女人來說就只是兩個問題,而且就算是告訴了白夏,對方也沒辦法帶回來。
「廢棄種植園南區再往南走上六七公里,有片樹林,草籽就在那附近找的了。我們是取了草籽之後直接在野外曬上幾天,幹了後帶回來的。草籽嘛,怎麼會過傳送帶呢。」
白夏心裡突地一跳,皺了眉頭,「那這些草籽豈不是可能有高變異率的?」
這會兒反倒是高馬尾女人有些驚疑的看著白夏,「你難道不知道,草籽只要曬乾後,變異基因便會紊亂,食用起來不會有半點危險?」
這是多少年前就已經公之於眾的消息,這才讓草籽成為了貧民窟穩定的代行貨幣。
現行的籽幣不過是因為品相更為完整,產出率更加穩定,所以才更為流通。
被對方的視線這麼一注視,白夏立即意識到自己出了大漏洞。
「這籽幣和內層的……我就是一時忘了而已。」
白夏前半句猛地頓住,有些懊惱似的又補充上後面這句,一點沒有心虛的樣子。
這反而讓那高馬尾女人思索片刻後,對白夏的態度又好了一些。
內層?這小姑娘連籽幣的事情都不知道,出手這麼大方直接包圓自己的攤子,還扛著這麼大的茄子招搖過市。
結合起來想想,這小姑娘十有八九是內層的人,雖然不知道為何跑到這貧民窟來,但自己還是不要多嘴去問的好。
「產草籽的地方可不止這一個,但是不管是哪個地方,可都在野地里,不集結上一個團隊的人過去,那可是很容易遇上危險的!」
高馬尾女人好心的多提醒了幾句,白夏也只是輕哼了一聲,更加坐實自己有可能是來自內層的這個身份。
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
「這些草籽要多少籽幣換?」
白夏看似漫不經心的問,心下卻在思索著自己出去尋找草籽的可能性。
自己有空間,找到草籽直接帶回來就可以,省了在外曬乾的這一道工序,也就少了一道危險。
「你給一百個籽幣就行了,我再送你一把野菜乾。」
高馬尾女人有些肉疼,但還是從自己的包里取了一小把野菜乾出來。
今天能一下子換到這麼多籽幣,自己一會兒就可以去換一把更鋒利的武器,到時候再出去的話安全就能更有保障了。
而白夏剛到手的兩百個籽幣,一下子就沒了一半。
她卻一點不覺得吃虧,得到的那消息,就算是暫時沒辦法做什麼,也讓白夏有個大致的目標。
換好了籽幣,白夏對其他的東西也不敢興趣,一路走下來也沒看到白秋,便準備回去看看。
這會兒天色已經很暗了,只能夠憑藉著記憶,以及周圍有的人家生火透出來的光往回走。
而身後那些擺攤的人,或許還在抱著一點期望,繼續守著自己的攤子。
回身望了一眼,白夏心下輕嘆一聲。
天黑路窄,她將包暫時收進空間裡,加快了腳步很快就回到了破屋子。
在進屋之前又重新將東西都拿了出來,屋子裡有火光,看來白秋已經回來了。
只是在白夏踏進屋子前,她眼角的視線瞥到斜對面的那家人,有個男人探頭探腦的張望著朝自己這邊看。
是昨天欺負白秋的那家人。
他看到自己憑空拿出包來了嗎?
白夏的眉頭狠狠皺起,自己還是太大意了,想著到家了就鬆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