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遲疑著道,「可……可以。」
白夏也不管他們心裡在打什么小九九,將院子門推開,「那就進來先幹活。」
兩個人急急忙忙的就跟了進來,昨天他們也做過這件事,現在在搭起來就格外得心應手。
白夏讓他們沿著牆邊搭,這樣等明天其他的種植箱到了,也不會影響擺放和使用。
只是這土的問題,光靠楊力和大頭,肯定是滿足不了這麼大的需求量的。
現在自己這小打小鬧的,也還沒有將種植箱安裝上,土暫時應該能夠。
但是後面是肯定不夠的。
「姐,開荒隊的事情,你都問好了?」
白秋臉色有些蒼白的看著白夏,那模樣一看就是透支了自己的異能才會導致的。
這會兒白秋的心思都在之前被騙的事情上,一時之間想要抓緊提升自己的實力,做事情沒有節制。
「嗯,」白夏看了一眼白秋,「跟我一起出門一趟。」
白秋一怔,隨即立即點了頭,「好!」
她不怕出去有事,就怕有什麼事情都不帶著自己,和以前那樣,將自己當做是易碎的娃娃一般,一直保護在家裡。
「家裡的事情,以後可能更多的需要你照看著,我也不能什麼都瞞著你。」
白夏帶著人出去,目光再次從那個死角處掃了一眼。
沒人。
不知道那個監視自己的人是不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麼,這會兒要是躲起來不現身了,想要抓到人那可就麻煩了。
白夏收回視線,繼續對白秋道,「我們的院子,會成為種植試驗區,你知道的吧?」
白秋點了點頭,當初院子修的那麼大,而且姐姐還定製了那麼多的種植箱。
「後邊如果我不在家的話,這些東西就需要你來照看了。」
白夏隨手撈起旁邊的一條絨莖,「這傢伙應該可以幫你照看著一些,你只要注意別讓種植區的植物傷到人就行了。」
樹猴子今天倒是興奮得很,被白夏撈出來放到倉庫後就沒管它。
那個讓它感覺到危險的氣息也很快就離開了,趁著這個機會,樹猴子也將那個院子研究了個徹底。
這會兒感覺到白夏又出門了,這才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
這就被白夏撈在了手裡,遞到了白秋的手中。
白秋有些好奇的看著手中的絨莖,她知道這東西是有些靈性的,倒也不怕。
輕輕摩挲了一下之後,樹猴子倒也對白秋沒什麼敵意,乖乖的躺在白秋的手心裡。
「你別看它現在乖巧著,凶起來的時候那也是真的凶。」
白夏輕笑了一聲,「關鍵時候,或許它能幫上你的忙。」
自己現在需要的是鍛鍊自己的能力,而不是一直靠著樹猴子的警惕。
所以在自己跟著開荒隊出城的時候,將樹猴子留在白秋的身邊,或許更適合一些。
「嗯!」
白秋用力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樹猴子的那小尖嘴,引得樹猴子扭動了一下。
「姐,我們現在是要去哪兒?」
見白夏的方向是朝著城牆的那邊走,白秋遲疑道,「我們院子裡還有不少的柴火,暫時是夠用的,現在也用不著再去撿柴火吧?」
而且這大白天的,她們的柴火也不能像晚上那麼肆無忌憚的帶回來。
加上這段時間大家都在四處找柴火,這邊的雜草已經沒有多少了。
「不是柴火,院子裡的土缺的可不少,我們得想辦法帶一些土回來才行。」
雖然說有試驗種植區這個名頭,但是所有的東西都還是要白夏自己準備。
要是不準備的話,這不也就是一個空殼,什麼用都沒有。
土?
白秋想到之前姐姐也帶自己出去找過土,還讓自己試著給土消了毒。
之前她對異能的掌握還不夠,差點沒燒透,這一次,她可得好好表現了。
白夏帶著白秋在城牆周圍走著,這一次,倒是發現城牆周邊的巡邏嚴密了許多,但凡是有水坑的地方,都已經被填平了。
白夏尋了個長了不少草根的地方,拿了兩把趁手的武器出來,遞給白秋一把,「就在這裡挖吧。」
白秋什麼也沒問,跟著白夏的動作就挖了起來。
「這裡能長出雜草來,說明撒的藥劑並不算多,帶回去養養,終歸是能用的。」
實在不行,白夏也可以用空間裡的泉水來撒一撒。
以那些泉水的效力,將這點土壤給恢復成可以種植的土壤,應當不會吃力。
這裡的土有些貧瘠,挖出來裡面還有不少草根,清理起來也有些麻煩。
白夏也懶得管這些,直接將挖出來的土都收到了空間裡面去。
現在慢慢清理還不知道要耽擱到什麼時候去了。
等到兩人再次挖出來一堆土的時候,白夏隨意將手搭了上去,想要將土收到空間裡,那土卻紋絲不動。
白夏皺了皺眉頭,隨後抓起一把土來,那土一瞬間就消失在她手中,出現在了空間裡。
但是再次試圖收起那堆土的時候,土仍然紋絲不動。
白夏猛地想到了什麼。
下意識的一把將白秋往後拉了拉,「小秋,小心!」
白秋正要去挖一旁的土,被白夏這一拉拉得一愣,「怎麼了?」
「我的空間裡不能放進去活物,這堆土,我放不進空間裡。」
白夏放輕了聲音,緊緊的盯著那堆土,不敢放鬆警惕。
城外的土裡可能會有蟲卵,但是這是在安全區里,這些土都是撒了藥劑的,就算是分量少一些,也不至於會有活物存在吧?
白夏這會兒也有些懷疑起來,難不成這裡面還有蟲卵?
衛兵們偷懶,沒有在這邊撒藥劑?
「這……」白秋也嚇了一跳,隨後反手將白夏拉到了自己身後,「姐你別動,我來試試!就算是這裡面有什麼東西,我也一把火給它燒透了!」
說完,白秋就咬著牙對著那堆土集中注意力。
只是剛才才耗盡了異能,這會兒再使用起異能來,實在是有些費勁。
但是白秋卻沒有一絲一毫要退卻得意思,很快,那堆土就隱約的冒出了一點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