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來不及思考,一拳轟碎房門,衝進屋裡的瞬間看到了揪心的一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客廳已經亂成一團糟,地板被鮮血浸透,血泊里漂浮著幾片龍鱗。
上官凝蜷縮在牆壁角落,雙手捂著腹部,因為驚嚇而臉色蒼白。
秦玄的瞳孔就像被無數雙手撕裂一般,英俊的臉龐變得扭曲猙獰,眼睜睜看著倒在血泊里的妻子,無所適從。
白瓏身上遍體鱗傷,不知道斷了多少根骨頭,銀色的長髮被鮮血染紅。
哪怕已經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白瓏還是強迫自己站起來,守護在上官凝的面前,用堅定的目光敵視坐在沙發上飲茶的秦御道。
「瓏兒!」
秦玄三步並做兩步衝到白瓏身邊,聲音顫抖,眼眶泛起濕潤的血紅。
感受到丈夫的懷抱,白瓏似乎堅持不住了,癱軟在秦玄的懷裡,揪著秦玄的衣襟說道:「別~別讓他帶走小凝,答應我,一定要答應我。」
「好,好,我答應你。」
秦玄捧著白瓏慘白的臉蛋,心痛不已。
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好,且不說外界對他的看法,此刻秦玄心裡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秦玄比誰都清楚,如果自己不是永恆族的皇子,妻子、兒子以及兒媳也不會被牽連。
「老公,我好久沒有這麼累了,我想睡一會。」
「別睡,瓏兒,瓏兒!!!」
不論秦玄如何呼喚,白瓏都無法睜開眼睛,這次遭受的重創傷到了白瓏的生命本源,龍之淚也碎了一地,只剩下一口氣吊著微弱的生機,危在旦夕。
秦妍和黑妍都倒在角落裡,看到白瓏陷入昏迷,她們想要爬起來,卻沒有任何力氣,眼角溢出兩行血淚。
這是一個死局。
當秦昊離開炎夏帝國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能夠阻攔秦御道。
「媽~」
上官凝泣不成聲,剛才白瓏都是為了保護她才受了重傷。
如果沒有白瓏,現在上官凝已經被秦御道擄走,帶回永恆族。
一旦上官凝被監禁,那麼她就會成為秦昊最大的軟肋,秦御道想要威脅秦昊屈服就是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情。
「小凝,幫我照顧一下你媽。」
秦玄的聲音低沉沙啞。
上官凝把昏迷的白瓏拉進自己的懷裡,她不僅要保護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還要保護白瓏。
窗外的暴雨滲入屋裡,沖刷地板上的血水。
秦玄一步一步走到沙發旁邊,面沉如水,冷漠的眼神盯著秦御道,額頭上暴起的青筋難以掩飾他內心正在燃燒的憤怒。
「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傷害我的家人?」
秦御道能夠感受到秦玄身上散發的殺意,輕笑道:「玄兒,你似乎誤會了,我只是想邀請孫媳婦和曾孫媳婦去咱們永恆族做客。」
噌!
劍光一閃,屋裡屋外雷電交加。
借著閃電划過夜空散發的銀光,忽明忽暗的屋裡上演親人反叛倒戈的一幕。
秦玄手持焱靈姬化作的焚寂劍,赤紅色的劍鋒橫陳在秦御道的脖頸上。
此刻的秦玄與往日的儒雅焱帝判若兩人,他踩在茶几上,行為舉止就像一個地痞流氓,猩紅的眼睛充斥殺意,渾身的肌肉都在顫抖。
秦御道的眼裡毫無波瀾,平靜道:「為了一個女人,你要殺你的爺爺?」
「爺爺?你這種禽獸也配做我的爺爺!」
秦玄積壓了兩年的怒火和屈辱就此爆發,手腕發力,劍刃割破了秦御道的肌膚,傷口溢出的鮮血順著劍身流淌。
這點小傷對於秦御道來說無傷大雅,但他的眸子裡的溫度已經冷卻下來。
就算秦玄是秦御道曾經最器重的棋子,甚至他在秦玄身上投入大量精力和資源去培養,但此刻他對秦玄徹底失望。
因為秦玄天賦夠了,但是心性不夠,不夠冷血,太過善良,太重情義,這些都是秦御道最討厭的東西。
「秦御道,兩年前我同意返回永恆族,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當初我們約定好了,只要我聽你的話,做你手裡的劍,做任你擺布的傀儡,你就不會傷害我家人一分一毫!」
「兩年來,你的任何命令我都無條件執行。我在諸神競技場頂著傷痛打穿了其他上位族的所有的挑戰……」
「到頭來,你竟敢傷我妻子!」
秦玄就像積蓄已久的堤壩,崩潰的那一刻徹底釋放,他不管眼前的敵人多麼強大,傷白瓏者,必死無疑。
秦御道依舊保持淡定的姿態,他看著處在崩潰邊緣的秦玄,冷聲道:「玄兒,我曾經真的把你當做我的繼承人,因為你的天賦是家族裡最好的,沒有之一。」
「但你最讓我失望的地方,就是不夠冷血。親情也罷,愛情也好,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總會擾亂你的心神。」
「此時此刻,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暴露自己丑陋的獸性,你看看現在這副樣子,真的很想囚籠里掙扎的野獸。」
「沒人性的傢伙,你也配談獸性,傷我妻子,我殺了你!」
秦玄因為白瓏重傷而失去理智,他無法容忍任何人欺負自己的家人,即使對方是他名義上的祖父,也無法成為他停止拔劍的理由。
轟隆!
爆炸聲響徹四靈市,日天別苑淪為火海。
秦玄摔倒在地,右臂骨折脫臼,嘴角飛濺三尺鮮血。
火海中央,秦御道屹立不倒,俯視倒地的秦玄,眼裡只有冷酷和絕情。
「愚蠢的傢伙,枉費我栽培你數千年。」
如今的秦御道已經接近登頂宇宙之巔,秦玄在他面前毫無勝算。
「爸!」
上官凝摟著昏迷的白瓏,淚流滿面,朝著秦玄喊道。
秦玄從地上拔起來,右臂骨折,那就換成左手執劍。
「小凝,我不會讓任何人帶走你,因為你是我秦家的媳婦。」
隨即秦玄抬起焚寂劍,指向秦御道。
「這一刻,我賭上性命,守護我的女人,還有我兒秦昊的女人。」
秦御道身後浮現許多埋伏已久的聖魂使,團團包圍秦玄。
「玄兒,你這是一心求死嗎?好,那朕成全你。」
秦御道的眼神已經視秦玄為死人,反正秦玄只是他的工具人,殺了也無妨。
與此同時,秦昊正在與秦扶搖交手,心臟突然劇痛,惶恐不安的情緒開始泛濫。
邪王面具之下,秦昊的臉色有些難看,捂著絞痛的胸口,暗忖道:「為什麼我會突然心悸,難道家裡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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