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完守夜順序後,羽冬銘就返回帳篷里了。
拉上帳篷拉鏈之後,他把小莽掏了出來。
小莽還在沉睡,肚子已經癟了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甦醒,羽冬銘將它塞進了背包里。
小莽是那個實驗室里唯一存活下來的生物,理論來說是實驗的成功品,消化禁忌果實應該是沒問題的,羽冬銘倒沒有太大的擔心。
雖然他沒機會吃掉禁忌果實,但小莽會成為他的一大助力,在廢土之上,也多了一項自保的手段。
他想了想把筆記本掏了出來,這一天經歷的事情比較多,他需要梳理一遍。
寫完日記之後,三個問題浮現而出。
1、是誰偷走了J18里的禁忌果實?
2、喜見村的那些村民是怎麼回事?看起來就像行屍走肉,但似乎不具備攻擊性。
3、隊伍之中似乎混進來了一個怪物,很有可能具有極大危險性,他究竟是誰?
放下筆後,羽冬銘雙手枕在腦後,陷入沉思。
但他畢竟不是推理專家,也沒有感知一切的能力,白天經歷的事情使他消耗了太多的心神,沒多久就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他感到全身都癢了起來。
他翻來覆去有些難受,伸手到處去撓,就在這時,他被一陣劇烈的搖晃晃醒了。
黑暗中一張臉離他很近,他仔細一看,是江濤。
江濤蹲在他面前說道:「冬銘,該你守夜了。」
羽冬銘四周看了一下,周圍漆黑一片,手電筒的光斜斜的照在地上,隱約勾勒出帳篷里的輪廓。
「好的隊長。」羽冬銘答應一聲,在帳篷里坐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手錶,已經是凌晨四點過五分了,他感覺自己還沒睡多久,天就快亮了,看來白天自己是真的累了。
「我要回去再睡一會兒。」江濤打了個哈欠,又拍了拍羽冬銘的手臂,鑽出了帳篷。
羽冬銘感到有些寒冷,氣溫似乎下降了,他披上一件外套,這才拿著自己的手電筒,背上武器,爬出帳篷。
四周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不知從哪裡傳來的蟲鳴聲,更是增添了深夜的寂靜。
羽冬銘用手電筒在四周照了照,沒發現什麼異常,又向篝火堆照去,篝火堆里只剩下幾點火星,而周圍已經沒有可供燃燒的柴火了。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到肩膀被什麼東西拍了一下,嚇了一跳。
他急忙轉身看去,卻是江濤站在他的身後。
手電筒光束的照射下,江濤的臉色看起來無比慘白。
「隊長,你怎麼……」
「忘記告訴你了,不用去撿柴火了,篝火熄滅就熄滅了吧,天快亮了。」
「好、好的。」羽冬銘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江濤點點頭,鑽進自己的帳篷,很快就沒了動靜。
羽冬銘鬆了口氣,這裡是廢土,小心點總沒有錯,然後在帳篷周圍巡邏起來。
經過林苗苗帳篷時,他發現林苗苗帳篷的拉鏈沒有完全關上,露出半個黑漆漆的口子。
那半個口子似乎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吸引力,他悄悄湊了過去,來到口子邊上,一股女性獨有的幽香隱隱約約傳了出來。
羽冬銘深深吸了一口,只感到心曠神怡。
用手電筒往裡面照去,只見林苗苗側身躺在帳篷里,上半身穿著一件白色吊帶,下半身依舊穿著白天那件九分牛仔褲。
如瀑般的長髮四散開來,鋪在地上,雙眼微微閉著,嘴唇微微張著,胸口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要不是腰間蓋了一張薄毯,應該還能看見她那巴掌大小的腰肢,以及腰肢上的馬甲線。
羽冬銘抓住林苗苗帳篷的拉鏈,緩緩向下拉,儘量不讓拉鏈發出聲響。
沒一會兒功夫,就把帳篷打開了。
他朝四周照了照,確定無人後,又照了照冷鋒和江濤的帳篷。
看到兩人帳篷緊閉,這才收回手電,把亮度調到最低,然後貓著腰鑽進了林苗苗的帳篷里。
他悄然走到林苗苗面前,低頭看去,只見她睡得十分安詳,一截纖細的藕臂露在外面,藕臂之下,擠壓出大片雪白。
羽冬銘緩緩蹲了下去,接著用雙手撐在地上,小心翼翼趴了下去。
他把臉湊到林苗苗胸前,用力嗅了幾口,臉上露出滿足神色。
接著,羽冬銘在她身邊小心翼翼躺了下來,和她面對面,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嗅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緩緩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羽冬銘忽然聽到外面有動靜傳來。
他猛然睜開眼,仔細一聽,似乎有什麼生物正在靠近。
他急忙拿起手電,鑽出帳篷,朝發出聲音的方向照去,只見一個人正一拐一瘸向這邊靠近。
看到是個人,羽冬銘首先鬆了口氣。
只見這人衣衫襤褸,渾身上下布滿點點血跡,蓬頭垢面,看不清是男是女,腿上似乎有傷,氣息微弱。
看到光束照來,他下意識遮擋了一下,然後就是一喜,急忙加快腳步,沙啞叫道:「救、救命……」
羽冬銘面不改色,舉起步槍低喝道:「站住,不要過來,否則我就開槍了!」
對方一愣,停在原地,沒有再貿然前進。
「救命,救命……」他又叫了幾聲,接著身體一軟,暈倒了過去。
羽冬銘感到有些納悶,打著手電筒逐漸靠近過去,一股腥臭氣味頓時傳了過來。
羽冬銘皺了皺眉,推了對方一把,這人臉色慘白如紙,臉上輪廓柔和,原來是個女人。
這個女人身上沒有任何武器,看樣子像是某個小部落遇到危險,逃難的難民。
她的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估計是過於疲勞,體力不支,導致暈倒。
羽冬銘將武器收了起來,想要將女人背回營地,這時發現她雙手緊握,似乎攥著什麼東西,於是打算把她的手掰開看看。
沒想到她雙手攥得很死,輕易還無法掰開,只好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
她的指甲奇長,而且還十分鋒利,指甲縫裡還掛有肉絲。
羽冬銘感到有些奇怪,但沒有多想,直到掰開她最後一根手指,才發現她的手中空無一物。
既然手裡沒有東西,為什麼又要握拳呢?
握拳,難道是為了隱藏這不同尋常的指甲?
想到這,羽冬銘頓時大驚失色,急忙想著向後退去。
那女人猛然伸出另一隻手,一把抓住羽冬銘的手腕!
羽冬銘嚇得頭皮發炸,發了瘋似的想要把手抽回來,可那女人力氣奇大無比,任憑羽冬銘如何掙扎,始終無法掙脫!
與此同時,女人的另一隻手又抓住了羽冬銘的另一隻手腕。
女人兩隻手如同兩把鐵鉗,死死把羽冬銘抓住,然後一點一點向羽冬銘爬來!
那女人睜開了眼睛,羽冬銘這時才看到,她的眼睛裡布滿血絲,眼白幾乎占了90%的面積,中間一豎針尖似的瞳仁死死盯著羽冬銘。
女人似乎極為興奮,表情逐漸扭曲,嘴角大大咧開直到耳根,露出兩排鋸齒般的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