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孩突然發出這樣的疑問。
頓時班裡引起了一陣騷動,受限於紀律大家不太敢竊竊私語,但彼此相熟的幾個人都會互相進行一些眼神的交流。
見到這種場景,曾婧也沒有制止,似是默認了那個同學的觀點,只是大致做了一下總結。
「這兩段歷史跨度極大,但某些事情確實存在重合。
比如同樣是人類無法抵禦的重大災害又或者災害之後的英雄人物和科技爆炸。
當然也有專家進行解釋這是生物面臨危險的求生本能,比如很多生物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可能會爆發出巨大潛力。
這也是基因鎖提出的依據,不過在這裡我們不做過多討論,後面會有專門老師講解基因鎖相關。」
曾婧頓了頓,接著往下說。
「對於出現的各種形象相似,甚至名字一樣的生物,則有可能使人們先入為主的印象。然後再加上強烈心理暗示,所以讓人們把神話與大災變各種魔獸形象聯繫在一起的。
總的來說,目前學界對於兩者之間有無聯繫,以及存在何種聯繫,還沒有嚴格的定義。」
大家還是保持一種開放交流的態度,我不好下徹底的結論,你們可以私下查閱相關文獻或者歷史書,這些在圖書館都能找到。
不過有一些別有用心的組織,會以此為噱頭進行洗腦發展,培養邪教勢力,你們要多加分辨,帝國對於這些邪教的防範還在魔獸之上。」
眾人瞭然,算是知道了這樣一段歷史,以及由此演化出來的相關。
等到曾婧上完課,已經到了中午,在走之前,她告訴眾人,將會在一個月後開始考試,不及格者則會被淘汰。
這個消息一出,眾人才從這個嫵媚動人的女人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實質性的壓力,宛如一條突然甦醒的致命的毒蛇。
似乎剛才的一切平淡與嫵媚都是掩飾,如今這個毒蛇才是她真正的面目。
沒有人把這句話當成玩笑。
等著一節課上完已經到了中午,李亞濤只覺得悶熱至極,渾身汗津津的,感覺一身被一層膠水糊著一樣難受。
不過他沒有因為環境的變化而放棄吃飯,照舊點了一份最基礎的營養餐後就仔細的吃了起來。
吃過飯後,終於忍不住花費單90瓶蓋用輻射程度不算太大三級水洗了90秒的澡,這是學院規定的最低限度的可以洗澡用水。
再往下就四級水了,也就是大海的輻射劑量,這是對人體危害比較大的一種了。
據說幽藍一號的淨化系統可以使海水勉強達到准三級水平,所以幽藍一號的魚註定也不是給李亞濤這樣的平民吃的。
這還是學校對學生的補貼之後的程度,平日他也是捨不得洗澡耳朵,要知道他的一天飯食也不過20瓶蓋左右。
他已經太多天沒有洗澡了,再不洗澡會影響自己儀容,這也是違反學校紀律的一件事。
洗完澡後,不一會那種悶熱感就再次湧現,這裡的熱和廢土的不是一種感覺,廢土直接溫度很高,地表溫度可達70°,但這裡是一種濕熱,體內溫度散射不出。
但他仍感到滿足,即使一個星期一次的洗澡頻率,也遠遠高過廢土那裡的頻率了。
當李亞濤還在山坡上走著的時候,校園的廣播突然響了起來。
「通知、警報,氣象站顯示今天傍晚到明日上午時分將會有颱風過境,本島內今明兩日一切課程、工作安排均取消,各位學生及時回到宿舍,半小時後將會有教官巡查校園,一切請各位師生相互傳達。」
李亞濤吃了一驚,看看天空確實已經逐漸變得暗淡下來,隨即也就快步朝著宿舍跑去了。
此時寢室里已經有三個人了,李亞濤是最後一個回來的。
他們其中有兩個跟李亞濤來歷相似似乎都是來自城外的區域,另一個衣著有些考究的大概是城內的居民。
眼見李亞濤回來,一眾人紛紛跟李亞濤打了個招呼,隨後就安靜下來。
但屋子的悶熱卻不停撩撥著眾人情緒,即使是開著窗戶,卻也感覺不到任何涼爽,吱吱呀呀的風扇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顯得有些聒噪。
大家開始說話轉移注意力,隨後就發展吐槽幾句學校有點小題大做、嚴格的淘汰制度等等。
一個小時後,外面颳起了涼風。
一股勁風吹來,整個房間的悶熱頓時被清掃一空, 一股久違的涼爽帶著海風特有的芳香帶走了一屋子的煩躁。
又一個小時,風越刮越大,天色也越發陰沉,漆黑的烏雲濃郁的宛如墨汁,就連穩定的窗戶都隱隱作響,不斷顫抖。
廣播裡也傳出關好門窗的提示音。
李亞濤走到窗前把窗戶關好,扣好鎖扣,算是做完了預防工作。
關上窗戶的一瞬呼呼的風聲驟然消失,似乎從來沒有一樣,若不是窗外一副宛如末世的模樣,李亞濤甚至感覺發生了幻覺。
這時李亞濤才第一次仔細的觀察到寢室的內部,牆和窗戶都很新,牆體材質是一種加了塗層的金屬,不仔細看只會當成普通的磚牆。
窗戶也是多層複合材料,看起來很堅固,並且與牆體嵌合的非常緊密,李亞濤猜測連水都無法滲入。
李亞濤似乎想起來教室的牆壁和窗戶也是類似造型。
這些與外牆的暗中破敗顯得格格不入,莫非這就是該省省該花花?或者說注重內在?
隨著時間流逝,窗外的風越來越大,豆大的雨滴也開始滴答滴答的掉落下來。
接著,雨大了起來,接連不斷的雨珠從天上紛紛砸落下來,雨越下越大,地面氤氳起來一層霧氣,天地白茫茫一片,分不清天空與大地。
再往後天色越發黑暗,已經宛如黑夜,李亞濤幾乎看不到窗外的情景。
密閉的窗戶和牆體也確實起到了很好的隔音防水作用,即使這麼惡劣的天氣,他也只是微微能聽到風的咆哮。
如果只從屋內聽的話,人們可能只會把它當成一場和風來看待,但真正親臨現場的人們才能感覺的大樓都在微微晃動。
寢室里的那名來自城裡的少年已經驚擾的無法睡眠,他覺得窗外的風是惡魔沉吟,不斷拍擊著窗戶和大樓,似乎今晚就要把他們整個寢室樓連根拔起。
狂風、暴雨、漆夜就這樣整整持續了一夜,不曾停歇。